,安慰地摸了摸她的頭。
“妖姬,麻煩先替我照顧她。”他披上外衣出了門。
妖姬只好鬆了手,看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不知怎的,心頭有股淡淡的不安。
她總覺得,他不會那麼快回來。而直到這不祥的預感演變成現實,妖姬才很後悔自己在當初沒有更堅持一些
當時只道是尋常5
碧凌王城,紫禁宮。
太子房的門前此時門庭若市,一大群人裡裡外外擠滿了門口,幾個侍婢根本就攔不住。
“太子殿下,為了國家社稷,大婚的事情不能夠再拖了”
“太子殿下,請您先試試這身定製的婚服合不合身”
“太子殿下,老臣的小女對您仰慕已久,是否能”
“太子殿下”
“煩死了!出去,都給本殿下出去!”
心煩意亂的斐凡終於忍到了極點,砰的把門一關將這群囉囉嗦嗦的傢伙全部拒之門外。
他就不明白了,成親是他自己的事情,怎麼能跟國家和社稷扯上關係。更有甚者,這時候來追問他有沒有增添側室的打算。都靠邊站著去,還嫌他不夠煩是不是!
最近的事態正在往古怪的方向發展,君心失蹤,妖魔作祟,這一切竟被宮裡粉飾的一片太平,好像除了幾位當事人外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件事。
期間斐凡去找過父皇和母后,但父皇不知為何總是見不到人影,而母后則遮遮掩掩地迴避他的疑問,勸他說碧凝也是個好姑娘,沒有哪一點比不上何府的千金。
前後態度的落差之大讓斐凡詫異不已。
他敏銳地察覺到有什麼環節被人動了手腳,卻又道不出是誰在從中作梗。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對方似乎有意不想讓他與君心扯上關係
斐凡第一時間想到了去找碧凝,卻驚訝地得知她在兩天前請辭的訊息。他有些不信,便轉而去了司管部,發現太女司一位暫時交由了他人接管。
碧凝不會無緣無故地不告而辭,她一定是有了自己的想法。
斐凡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想,但他知道碧凝與那些見風使舵的人不同,她的機敏獨立是女子中少有的,彷彿沒有什麼可以逃得過那雙眼睛。
也許,她也察覺到了與他同樣的問題?
無從得知,斐凡覺得自己此時好像一塊海浪中的礁石,孤立無援。
雪球不知什麼時候溜了進來,蹭到他的腿邊舉起雪白的小爪子撓了撓。與剛撿到的時候相比它的體格健壯了許多,也漂亮了許多,看樣子碧凝應該把它照料的很好。
斐凡彎下腰,提著前腳把它抱起來,對方很舒服地瞄了一聲。
“沒有煩惱的小傢伙,不知道你主人的朋友我正如臨大敵嗎?”斐凡指著它的鼻子數落道,但雪球沒有理會它,雙眼一眯準確地竄起叼走了盤子裡的點心。
“饞貓,我看你別叫‘雪球’,叫‘讒鬼’算了”斐凡無奈地嘆口氣,突然發現貓咪的脖子上繫著一個金色的小鈴鐺。他好奇地撥弄了兩下,什麼東西從鈴鐺裡掉了出來。
是一張字條,看起來像是隨手從哪本書上撕下來的。
在開啟字條的剎那,斐凡的臉色僵住了。
上面只有一行清逸俊秀的楷書:太陽落山時,城西竹林見。
落款處有一個攤開的墨點,對整張紙的乾淨頗顯突兀,但斐凡幾乎立即想到了那個理由。想來是寫信之人在寫到自己名字的時候猶豫地停下了筆尖,所以在不經意間留下了墨跡。
最終他沒有留下落款,但這樣的口吻與筆觸讓斐凡已然清楚他是誰。
楚悠颺。
嘩的將紙條捏作一團,受驚的雪球飛快地從桌子上跳下,溜進草叢消失不見了。斐凡站起來深呼吸了兩下,頭部上湧的血液讓他完全沒辦法冷靜地思考。
君心你已經帶走了,有必要再回來看我的笑話嗎?
看來我的感受在你眼裡真的不算什麼。
什麼都不是
斐凡緩緩地坐下去,西斜的陽光打在那張黯然的臉龐上。
良久他拿起那張紙條,湊到燭焰邊燒掉了。
當時只道是尋常6
碧凌城西,竹林。
黃昏時分的王城與日間的熙攘不同,街上的行人零零星星,透著一股安逸閒散的氣息。尤其是這片人跡罕至的竹林,清幽僻靜,帶有有別於夏日的微涼。
悠颺若是來城裡,總會習慣性地到這裡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