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槍手們已全部倒下,被龍舌蘭屠戮得一個不剩。但她的動作也終於慢了下來,未能及時轉換方位,絡聰胡馬上抓住機會,一刀刺進黑色長袍的下襬
。 嗤的一聲,刀鋒深深陷入黑袍中,但絡腮鬍卻高興不起來,因為手感告訴他,黑袍裡面空空如也,這一刀未能刺中任何部位。
這怎麼可能?難道她只是個虛幻的立體影像?
絡腮鬍暗叫不妙,拔刀急退,但已經來不及了,整個人猛然被一股極大的力量掄起,眼前的景物急劇旋轉三百六十度後,沉重無比地摔在地上,雙腿腿骨同時斷裂,痛得他幾乎暈了過去。
金毛和白臉齊聲怒吼,一起大步衝上去。雖然他們都對龍舌蘭的身手深感駭異,但也看出她其實吃了一點小虧,所以動作才會慢下來,在她復原之前,正是攻擊的最佳時機。
不過兩人畢竟心裡沒底,因此奔到距離龍舌蘭四、五公尺處就停下了,想要先用遠攻試探虛實。
金毛瞬間變成“火人”,全身面板像是燒紅的珞鐵,令衣服盡數焚燬。他張開嘴噴出一串火焰,同時雙手扔出多點火星,火星飛射到一半,就像爆竹般炸裂開來,聲勢相當驚人。
白臉則是全身變得雪白透亮,從頭到腳冒出寒霜。一股霧氣慢慢從他身上蔓延開來,所經之處溫度都驟然下降,地面上的小草霎時變成冰雕。
龍舌蘭舉起柺杖,將金毛投擲而來的火球,以打棒球的姿勢全部擋開,同時不斷揮動黑袍發出強烈的風聲,將火焰吹散或者偏離原本的方向。
她那件黑袍顯然是特殊材料所制,絲毫不怕火燒,旺盛的火焰雖然已將她包圍,但卻傷害不到她的身體,反而在她周圍形成一道道灼熱的保護罩,自然而然地擋住白臉驅動的寒霧攻勢。
金毛和白臉急忙改變策略,不再徒勞遠攻,轉而冒險近身。其中兩條手臂變得無比灼熱,兩條手臂變得無比寒冷,如狂風暴雨般向龍舌蘭身上招呼。
如此一來,龍舌蘭已經不能再用取巧的方式應對,只能用右手持柺杖擋住金毛,左手手掌抵擋白臉的拳頭。
三個人打了十幾個回合,一時難分難解。金毛和白臉由於怕誤傷同伴,都收斂鋒芒,沒有將全身變成“火”和“冰”,只是把異能集中在手腳上發動攻擊。
而龍舌蘭似乎對白臉的寒冷抵抗力較強,手掌敢直接與他接觸,但對金毛的炎熱就較為忌憚,始終用柺杖招架。
片刻後,龍舌蘭的情況漸漸不妙了,柺杖的一端已經燒得通紅,並且正在傳向右手握住的那一端;而她的左手也被凍得慘白,五指僵硬得快要無法彎曲。
金毛和白臉的畏懼之心也隨之消失,將所有力量都運用出來,步步向前進逼,不讓對手逃出攻擊範圍。
眼看兩人就要佔據上風,龍舌蘭忽然輕聲一笑,兩隻手驀地從絕不可能的角度交換位置,變成以柺杖擊向白臉,以手掌拍向金毛。
兩人下意識地按照原樣出手擋架,然後同時發出痛呼聲。
這一瞬間,金毛感覺自己的手摸到一塊極其寒冷的冰塊,而白臉則覺得自己抓住一根灼熱的鐵塊,兩人的手掌同時冒出嗤嗤煙霧,痛得撒手不迭。
龍舌蘭的左手雖然也出現燙傷的痕跡,但她早有準備,縮回手之後的幾秒鐘內,紅腫的部位已經以極快的速度癒合。接著她沒有給對手任何喘息的機會,立刻展開密不透風的反攻。
現場猶如颳起一陣黑色旋風,龍舌蘭的身形圍繞著金毛和白臉高速轉動,每一下攻擊都帶著極其強勁的力量。兩個男人根本不敢硬接,只能狼狽閃躲。他們偶爾一還擊,情況卻更加糟糕,不但打不中對手,反而受她引導,攻擊總是招呼到同伴身上。
只聽得慘叫、痛呼聲接連響起,金毛原本火紅的肌膚上,出現多道冰寒的掌印,而白臉原本慘白的肌膚上,卻出現多處焦黑的痕跡。兩人愈打愈落下風,已經只有招架之功,而毫無還手之力了。
眼看兩人就要慘敗,突然一個聲音從後面響起:“龍舌蘭,你給我住手!不然我們就殺了她!”
龍舌蘭瞥眼一望,只見絡腮鬍不知何時已清醒過來,拖著斷腿爬到“跳樓機”旁邊,伸手摸著一個按鈕狀的凸起,作勢就要按下去。
她冷冷一笑,繼續猛攻金毛和白臉,面紗後吐出柔和但嚴厲的語聲:“你有膽就試試,我會讓你以最悲慘的方式陪葬!”
絡腮鬅打,個寒噤,稍;遲疑,侶他看到金毛和白臉又連續捱了多下重擊,形勢已是險象環生,再不行動就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