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淮南子大師的蒼松怪石圖。”
謝季柏當場苦了臉,忍痛割愛道:“好吧。但殿下舀了我的畫,可要幫我把事辦成。”
淮南子是前朝有名的畫師,經過朝代更蘀的戰火,留下來的畫作十分稀少,且有價無市,杜月兒記得謝季柏書房裡就掛著一副,他平時倒是挺寶貝的,如今被懷王這一頓敲詐,可想而知他有多肉痛。
懷王聽他肯割愛,笑容滿面一口應承下來:“好說好說,什麼時候我看父皇心情好了就去同他說,讓他給你們賜婚。”
杜月兒這才知道謝季柏是想讓懷王幫忙,讓她當正妻。想到他方才肉痛的表情,杜月兒待到懷王離開,對他說道:“其實當不當正妻,月兒不在意的,只要我們能在一起就不就行了?”
謝季柏沒想到她會這麼大方,詫異道:“那將來我爹給我娶妻也沒關係?”
杜月兒倒沒考慮過那麼多,她只是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就可以了,名分什麼的並不重要。然而想到有一天謝季柏要娶別的女人,杜月兒表情微滯,冷冷說道:“你要是敢娶別人,我就把你綁了拖到山上去活埋。”
謝季柏無語:“為什麼要活埋,你把我帶走看管起來不就行了?”
杜月兒鄭重搖頭:“你太狡猾,我看不住你,還是埋起來省事。這樣你跑不了,我也可以一直守著你。”
謝季柏狂汗:這也太兇殘了吧!
又過了一會,齊帝專門為太后找來的戲班表演開始了。謝季柏帶著杜月兒一起去觀看,空地上搭起高高的戲臺,正在演麻姑獻笀。
馮太后和齊帝坐在第一排正中,旁邊是妃嬪皇子,杜月兒和謝季柏的位置本來在後方。懷王看見他們來,招手讓他們一起坐到自己旁邊,謝季柏落座後四下看看,發現太子並不在,不由詫異道:“太后笀辰,太子怎麼沒來。”
懷王一邊磕瓜子,一邊回他:“來過了。不過寧貴妃身體不舒服,太子陪她先離開。”
謝季柏總覺得太子這段時間的低調十分不正常,一直以來太子都是跋扈的,何曾被這幫打壓卻不還手過?是以從落座開始就一直心神不寧,再看今日皇帝和眾皇子都在,獨獨缺了太子
然而還沒等他想明白,一個小太監跌跌撞撞跑進來,尖銳的嘶聲喊叫:“皇上,皇上,不好了!冉敏帶著禁軍殺進慈寧宮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完結。
暈死,我還有4000榜單沒完成,嚶嚶嚶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禁軍統領冉敏帶著禁軍殺進來了。”
齊帝震怒;拍案而起:“冉敏他怎能敢?他就不怕朕株他九族!?”
那小太監已經嚇得全身癱軟成一團;跪在齊帝身前結結巴巴稟報道:“冉敏;冉敏說、說懷王殿下挾持皇上;意圖謀、謀反。他奉太子殿下之命帶禁軍前來保駕!”
齊帝氣得全身發抖,指著那小太監厲聲喝道:“你給我再說一遍!”
那小太監閉著眼睛又將剛才的話喊了一遍。
“逆子!”齊帝怒吼一聲,一把掀翻身邊的茶案;瓷器碎裂之聲令在場的皇室宗親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馮太后在宮女的攙扶下顫巍巍站起來;枯瘦的五指緊緊抓住齊帝的手臂,怒容滿面,“我早就和你說過那賤人是個不知足的,你還護著他們;看看她生出的好兒子;母子兩都是毒蛇!”
齊帝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中除了悔恨,更多的還是痛心。他最愛的女人和最愛的兒子居然一起背叛他想到這裡,齊帝忽然腦中一陣眩暈,幾欲跌倒。
懷王疾步走到齊帝身前扶住他,一臉凝重道:“父皇現在不是悔恨的時候。即使冉敏借保駕之名剷除兒臣,他也會對外宣稱父皇已被兒臣所殺害,到時候太子便可以登基。”
“他算什麼太子!”齊帝一揮手甩開懷王的攙扶,狂呼道:“朕廢了他!朕廢了他!來人!傳朕旨意,朕要廢太子!!!”
謝季柏看齊帝已進入癲狂狀態,暗中搖了搖頭,走到懷王身前對他低聲提醒道:“殿下,禁軍不可能都跟著冉敏一起謀反。”
懷王被他一提醒,頓時也清醒過來。要知道謀反是大逆之罪,在這個世上,最可怕的不是被處斬,而是被誅九族。很多人不怕死,可一旦牽扯到家人,幾乎就沒有人不怕的,所以不是誰都有勇氣參與謀反之事。
冉敏之所以可以帶領禁軍闖宮,一是因為他是禁軍統領,手下的禁軍都習慣聽他號令。二是因為大多數禁軍並不知道實情,他們只以為自己是來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