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裡頭也有些撒嬌的意味。
“哪裡難受?”
他把粥放到一邊的桌上,把如意微微扶起來了一些,現在還是剛受孕沒多久,暫時懷孕的症狀不是很明顯,只怕如意自己也是不知道的。蟲
“肚子難受,有點疼。”如意咕噥著,肚子哪裡有一抽一抽的疼,她想起身,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
“小心點,別滾針了,是想靠著,還是想上廁所,你現在這身子啊,可是要萬分小心了。”白晉騫小心地護著,“你快要當媽媽了,前三個月還不穩,今天差一點就沒了。”
她要當媽媽了?
如意原本想下床去一下衛生間,在聽到白晉騫這麼說的時候,她才覺得有些微妙起來,一個孩子在她的身體裡面孕育,肚子會漸漸地大起來,然後在生產的時候會疼的天昏地暗,看著一個從皺巴巴紅彤彤的像是猴子一樣變成一個白嫩嫩的孩子,牙牙學語,蹣跚學步。
她應該是要期待的吧,好像她以前的時候也這麼期待過的,但是她以前應該是沒有生過孩子的吧,為什麼她總覺得好像自己體驗過一樣,她不知道,也不記得了
如意抬眼看向白晉騫,這個說是她丈夫的男人,他還是一副眉目溫潤的模樣,卻沒有物喜己悲的,感覺像是超然了一般。
“你不開心麼?”如意有些遲疑地問著,“是不是,孩子不是你的?”
她不記得他了。雖然不是很清楚別人家的妻子懷孕了丈夫會是怎麼樣的一種表現,但是她想一定是會很開心地準備迎接新生命的吧。
是不是,孩子真的不是他的?
如意有些遲疑地問,她不敢看他,就怕瞧見的他一臉的落寞或者是憤怒。
白晉騫看著如意,她是他的妻子,現在她的妻子懷孕了卻是一臉擔憂地的,連眼神都不敢多看他一眼,那小媳婦的姿態感覺好像他是一個很可怕的人。
他什麼時候也讓她覺得害怕了?
他屈起了手指,敲上了如意的腦袋,“你忘了,我可沒忘,孩子是我的,你東想西想什麼呢!”
白晉騫乾脆坐上了床沿,伸手抬起了如意的腦袋,讓她的眼睛和他對視著,他看著她的眼睛,沒有閃躲也沒有逃避。
“孩子是我們兩個人的,你聽到了麼?”白晉騫一字一頓地說著,只要孩子能留下,只要孩子叫他一聲“爹地”,那麼他就保證把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看待。
“可是,你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如意看著他,有些怯怯地問著,“是不是因為我忘記了你?還是”
白晉騫笑了起來,他伸手去撫平她那緊蹙的眉頭。
“人人都說孕婦是最容易敏感的,這話果然不假。我當然是有氣你忘了我的,你想,換成我突然之間不見了,你又找了我許久,好不容易瞧見了面,結果卻發現我不記得你了,你會不會生氣?”他是有些生氣的,但是相比較如意把他忘記的事情,他更氣的是那個把如意帶走的人。
“但是在我看到你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突然覺得記不記得也不是那麼重要了,我都驚訝死了,還沒等我把你抱在懷裡頭,你就直接暈了,我知道自己要當爸爸還是在聽到孩子可能要保不住的時候,你覺得遭受了一連串刺激的我,還能夠像平常人一樣笑呵呵的麼,我都覺得自己應該要給自己去做一回心臟科的檢查了。”
白晉騫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今天這一個下午,讓他體驗了太多的,欣喜的,詫異的,憤怒的,迷茫的,還有現在的釋然。
他拿了桌上的粥,溫溫熱熱的剛好入口。
“先吃點東西,可不要餓壞了孩子,你現在是一個人吃兩個人補。”他開啟了盒子,用那簡易的勺子舀了一勺雞肉粥,喂到她的嘴邊,“嚐嚐,這家店主打的就是原汁原味。”
如意順著他的意思吃了,粥很順口,只有香菇的清香,雞肉煮的很入味,很順滑地就這麼嚥下去了。
“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如意低聲問著。她想知道,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她會嫁給他,應該是很喜歡他很愛他的吧,可現在,獨讓她一個人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這些事情白晉騫是再清楚不過了。
他們第一次見面應該就是她穿著一身婚紗,把漂亮的新娘妝哭的一塌糊塗,而他則是搶救室裡頭搶救著她的公公。
那個時候她是別人的妻子,頭版頭條說的都是葉家大少奶奶在婚禮上被新郎如何如何的拋棄,B市的報紙把這些個豪門事件寫的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