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查個清楚明白,找來證據,再定顏玉的罪,柳氏的到來卻令她找不著臺階下,只得鞏固了“不離去”的念頭。
老夫人皺眉的動作止住,臉色在見到柳氏後鐵青的可以,不帶理會柳氏,冷著聲音質問顏玉:“你在贈與如姐兒的果子裡做了什麼手腳?如姐兒為何會腹痛不止?還不從實招來!”
顏玉猛地抬頭,眼裡無不困惑,卻因光線不明,沒人瞧出她眼底的波瀾不興:“祖母明鑑,祖母明鑑!”
“祖母說的香梅果是祖父賞與顏兒的,顏兒存了許久都不捨得吃,今個兒見妹妹來,顏兒高興之餘,想拿些新樣稀奇的東西招待妹妹,才想起了香梅果的。偏這香梅果只有兩顆,個頭又不大,顏兒也嘴饞得很,正想吃吃看是個什麼寶貝的味道,卻見妹妹不動手,顏兒問及妹妹原因,妹妹道是她想著阮玉妹妹吃不到珍貴的果子,有些遺憾。”
“顏兒聽妹妹一說,實在慚愧,也不顧如玉妹妹是何想法,讓妹妹先吃了,自個拿著果子,卻下不了口想著祖父前些天還提道顏兒已是大姑娘了,大姑娘要有大姑娘的樣子,顏兒既是兩位妹妹的姐姐,便應舍了那顆果子,即使心裡還有些不捨,還是讓妹妹帶與阮玉妹妹的至於如何是妹妹吃了,妹妹因何故腹痛不止,顏兒實在不知阿祖母”
孔姨娘聽得顏玉這一番解釋,忍不住出了聲,聲音悲切:“你害了二小姐,還想害三小姐”
顏玉本便是個傲小姐,這一世的傲氣比之上一世,更勝。她可以容忍老夫人,卻不代表她能忍容孔姨娘作威作福,若這般可理直氣壯的狀態下連孔姨娘都忍了,那她的本性離失散就不遠了。
順手拈來一句:“孔姨娘,我年紀還小,說不來大人們想聽的話,但至少還是通道理的——且不說我祖母與母親都在,今個兒我犯沒犯事還是個未知的,便是犯了什麼事,我這個府裡嫡親的小姐,也輪不著孔姨娘你來說道吧?我敬你一聲孔姨娘,可姨娘你也別登鼻子上臉了!”顏玉抬眼,瞥了孔姨娘一記,“我是個渾的,字識得不多,卻偏愛些雜七雜八的,前不久也知道了栽贓誣陷他人是什麼罪名,要不要我與姨娘說道說道?”
孔姨娘聽罷,幹瞪著雙眼,一句分辯的話也使不出來。
顏玉瞧見孔姨娘有氣出無處撒的樣子,心裡頭冷笑不止。即使上一世百里如玉交好,她也是正眼不瞧孔姨娘的,更何況眼下!
妾便是妾,區區一個妾,敢在嫡親的小姐頭上耍威風,她自然不答應!
老夫人盯著顏玉看了半響,似在辨別真偽,好一會子也沒任何表示。
還是柳氏出聲請示了老夫人:“母親,不如把如姐兒吃過的那果子拿來驗上一驗,也知顏姐兒所言真偽與否。”
老夫人點頭覺得在理,視線落在身邊的王婆子身上,王婆子會意,領命出了門。摸約半柱香的時辰,那盤切成丁塊的香梅果被請至眾人眼前,有婆子立馬尋來試毒的銀針,以做備用。
“王婆子,你去。”老夫人吩咐一聲。
顏玉睜大眼睛緊盯住王婆子手裡頭的銀針。
並非她存了小人之心,孔娘娘若真在果子上抹毒陷害於她,也不是什麼好猶豫的事。她還有些擔心孔姨娘使了反間計,不想著了孔姨娘的道,當然要瞧得清楚明白,不然也不利接下來的事態的發展。
這回顏玉可是料錯了,自打百里如玉痛地在趴在桌子上不得動彈時,孔姨娘就慌了,一門心思認定果子被顏玉抹了毒,還哪來的心思去算計顏玉。
偏顏玉這幅小心謹慎的神色,落在孔姨娘眼裡,擺明了是做賊心虛。
王婆子行事利落,拿了特製的銀針,在五塊綠悠的果子上分別插了一腳,再取出銀針一一舉至燭燈前仔細檢視,待最後一瓣果子驗完,王婆子朝老夫人鞠身做了個完整性的總結:“回老夫人,果子無毒。”
得了結果,玉顏身邊的柳氏與左孆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老夫人這邊的氣氛便不同了。
老夫人是親眼瞧見百里如玉痛地在床上打滾樣子,聽孔姨娘幾句不輕不重的挑撥,又偏巧遇著老太爺去了太師府,才會興師動眾跑過來問罪顏玉的——她哪裡得想到,鬧出這麼大的烏龍來。
中堂內氣氛詭異,忽有婢子沖沖來報,道是二小姐疼暈過去了,請來的大夫也束手無策
孔姨娘臉色煞白,受激地狠狠吸了一口氣,眼裡的淚水說出來便出來了,手不忘搭上了老夫人的胳膊:“老夫人,這毒可能是銀針也無法驗全的,否則二小姐也不於疼痛得如此”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