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如此驚慌!”郭月霖早就醒了,正對著鏡子梳妝。
“公主!李,李公子要走了!現在正在西門清點兵馬呢!”孝兒喘著氣兒通報。
“什麼?!不是說五天後嘛!”郭月霖詫異,身子早就離開了玉凳。
“奴婢不知,方才奴婢經過浣衣局時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李公子已經戎裝上馬!一問小喜子才知道今兒個就是李公子出發的日子。”
怎麼會這麼突然?!不行,一定要去問清楚!郭月霖想著便跑出了門。
“公主,您的外衣”孝兒拿過屏風上的金縷衣隨後追了出去。
咚咚鼓聲在遠處響起,郭月霖愈加飛快。
“站住!你要去哪!”
“哥哥”
郭月霖看著半道出來的郭瀚霖。心中的不詳之感油然而生。
“月霖,母后知道你不會那麼聽話!所以特地讓我再次守著。回去吧,我不能讓你去見他。”郭瀚霖說著,嘴角微微上揚。不免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這妹妹,一直深得父王母后的歡喜,就連難搞的外公亦是對她褒獎有嘉。可惜啊,女人總是感情用事,為了一個李正好。不惜與母后爭執
“哥哥,圍剿的日子不是五天後嘛!為何突然提前?”
“哼,不瞞你說。幾日前李正秋當街打傷了三表弟,你也知道,外公甚是寵溺三表弟”
“冤有頭債有主,這與李正好有何關係!”
“哈哈,他們是手足!都姓李!自然脫不了干係!”
“我要去找外公!”
“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外公現在正在氣頭上,說什麼都沒有用。”
“我去找母后!”
郭月霖提著裙襬正欲轉身卻被郭瀚霖一把抓住了手臂。
“母后可比外公更嫉恨李正好。你知道的!要是再去刺激母后。也許李正好都不能活著離開鳴嘯城”
聽罷,郭月霖倒吸了一口冷氣。他說的沒錯
“求誰都沒有用的。你就接受現實,回自己宮裡去。也好讓我早點去母后那交差!”郭瀚霖清早便被母后一道旨意宣了進宮,現在有些睏乏。看著呆若木雞的郭月霖,想是已經打消了她的念頭,便吩咐宮人看著,郭瀚霖自個兒先回了母后住處。
咚咚三擊鼓,意味著隊伍開始出征。
“哎!公主您不能去!”郭月霖推開了四名擋路的宮人,朝著宮門衝去。
“滾開!都給我滾開”
“公主,請自重!”守門的侍衛舉著長槍阻攔。
“你們!”郭月霖看著隊伍最前面的那抹銀色鎧甲。著急卻無法突破侍衛們的阻撓。
噔噔噔郭月霖退而求其次,急匆匆的登上了頗高的城門樓子。
辰時剛到,太陽破雲而出,朝霞薰染。墨綠的樹葉連同灰白的甬道披上了一抹通透柔美的霞紗那銀白色鎧甲背影熠熠生輝,美輪美奐。李正好!你一定要平安歸來!我等你
“公主,你的外衣”孝兒正欲給郭月霖披上,卻看見她的背上都是汗。
“他走了。”孝兒第一次看著冷豔的公主這般脆弱,不禁有些憐憫。
陪著郭月霖站在城樓良久,直到不見整個隊伍,孝兒才上前提醒。
“公主,該回去了。您還要去給王后娘娘請安呢!”
天際霞光入水中,水中天際一時紅。
直須日觀三更後,首送金烏上碧空。
“王爺,別來無恙!”西門洛拓一身妖豔的硃紅,在一望無際的江面顯得有些突兀。
“西門城主多禮了。”郭淳軒將自己的輕舟靠近西門洛拓的小舟拱手說道。
“王爺好情趣,這暖春泛舟真是愜意。”西門洛拓環顧四周。很是享受。
“呵呵,西門城主既然在鳴嘯城住下,本王自然要盡這地主之誼,款待款待了。”郭淳軒亦是不急著進入主題,順著西門洛拓的話語打起了太極。
“哦。洛拓如果沒聽說的話,方才王爺可是用了‘地主’二字?”
“沒錯”
“據洛拓所知,這鳴嘯城的‘地主’可另有其人啊。”西門洛拓笑意深不見底。
“西門城主不要誤會,淳軒只是站在個人的立場,與公事無關。”陡然郭淳軒才知西門洛拓的弦外之音,是自己語疏了。
“呵呵,王爺別急。這隻有你我二人,不打緊。”西門洛拓達到了自己目的,轉換了身子。側躺在了小舟裡。
“西門城主,實不相瞞,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