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在四公子的墨香苑裡。奴婢這就去請了去前廳。”如畫機靈的拔腿跑向墨香苑方向。
“這丫頭,總是這麼莽撞。你們倆可要看住了!到時候可別出什麼么蛾子。”劉嬤嬤對著剩下的二人又是一陣苦口婆心道。
“是,嬤嬤受累了。奴婢會看著如畫的。”如詩恭順道。
劉嬤嬤稍顯滿意,遂即出了園門離去。
留下白芍與如詩沉默以對,各自回了園中打點瑣碎去了。
“小姐,小姐!”人為至,聲已入耳。李出塵無奈的放下手中的書,轉身對著門口道。
“小姐小姐!”跑的氣喘吁吁地的如畫衝進墨香苑。
“你喚了半天,也沒說是什麼事讓你這麼著急的跑來。”李出塵提醒上氣不接下氣的如畫道。
“是,是是頤親王來了。在前廳等著呢!”如畫撫著胸口講道。
“王爺來了,也不至於你跑成這樣啊。歇歇吧。”李出塵不由覺得好笑道。
這四個月來,頤親王有事沒事就往將軍府走動,自家孃親亦沒有表態。李出塵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最後權當是郭淳軒為了恪守王命,李出塵也隨他來去了。
頤親王來將軍府,如今已成了將軍府家常便飯。整座將軍府的人都把這個閒散的王爺當成了李家女婿,自不覺得生疏了。只是只有郭淳軒自己知曉,這一切都是因為想要保護李出塵與李家而已。
不日前,晏修來報有可疑之人進入都城,其中與上次襲擊將軍府的有些相似。郭淳軒生怕這群人是捲土重來。遂大張旗鼓的天天往將軍府跑,一來是想會會這些人,二來是讓眾人的目光聚焦在將軍府,好讓這幫來路不明的人難以下手。
而李出塵呢。她還有自己的小私心,因每次郭淳軒來府上就代表著有新鮮的玩意兒帶來。這讓她略感枯燥的閉門生活有著盼頭和新意。從郭淳軒手上,她拿到了了目鏡(放大鏡)、可以伸縮劍鞘的匕首、吸鐵石等等在這個時空罕見的玩意兒。
“我還是不歇息了,晚了劉嬤嬤非得唸叨我不成。小姐,我們這就去吧。”想著劉嬤嬤那塊吃人的模樣,如畫嗖的站的直直的。
“也好。走吧。”李出塵只覺這丫頭好玩的很,頓了頓便吩咐前往前廳。
李出塵由著如畫推著自己出了墨香苑,經過水榭聽香長廊,繞過花園到達前廳。幾日不見,李出塵覺著郭淳軒出落得愈加一表人材,上身著白底織錦短衫,上邊繡著江牙海水,一支馬鞭垂著盈盈赤紅流蘇按於身側,簇新的白褲子下套著馬靴。看了他這身打扮,相形之下,李出塵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如畫,你怎麼不帶小姐梳洗打扮一番!”一旁劉嬤嬤扯著如畫往後屏退,一邊不滿嘮叨道。
“額,小姐急著見王爺嘛。”如畫轉動著眼珠,將責任推到了自家小姐身上。
“當真?”劉嬤嬤一陣驚喜,心想這小姐終於是開竅了。原來素面朝天是著急的見心上人。
雖然頤親王不比太子雍容博學,也不像睿親王武藝不凡。但就這對小姐的一片丹心亦是常人不能及的。再說小姐這身子,王爺都絲毫不介意。這麼好的一歸宿,也是小姐修來的好福氣啊。想到此,劉嬤嬤會意的笑了笑。
“小紅上茶。”李出塵看著郭淳軒正欲飲茶卻茶杯已空喚道。
“不用了。這都第三盞了。”郭淳軒看見來人,站起來制止道。
“王爺用膳了嗎?”看著天色還早,李出塵禮貌的問。
“恩,倒是沒有。”郭淳軒憨笑著回道。
“哦,那今日這麼急,是帶來了什麼新奇的玩意兒?”李出塵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真是愈發懶散了,見本王到現在都不行禮。”郭淳軒忽然一臉正色道。
“見過頤親王,王爺萬福。”李出塵隨手以禮,表情卻是散漫的很。
“唉,看來你是吃定了本王拿你沒法子了。有父王撐腰就囂張是跋扈了。”郭淳軒佯裝不滿,整了整袖管道。
“是啊,是啊。王爺要是不滿意,找王上去告狀便罷。別在我面前擺譜。”李出塵自然不謙讓道。她這恃寵若嬌的毛病也是郭淳軒自己慣的,如今要改怕是難了。
“好吧,那今日這新鮮玩意兒也就作罷了。”郭淳軒說罷抬腳便要走出門檻。
“等一下。王爺怎能如此不厚道。”李出塵故作無所謂道。
“如何不厚道?”郭淳軒轉身面對道。
“王爺這是用要挾之法,想讓出塵低頭罷了。這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