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這個?”薛子瑤的表情顯然有些失望。
時遠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汽車很快到了郡美小鎮。
“我到了,下了。”
“子瑤——對不起。”
“對於做過的事是不應該說對不起的,因為已經做過了。”薛子瑤莞爾一笑:“我原諒你。”
“我其實不希望你在酒吧裡唱歌。你唱得這樣好,只要你努力一定會紅的。”
薛子瑤沉默了一會,轉過頭看著時遠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他的眸子似千年寒潭,漆黑幽亮。她每次看到他的眼睛都有種親吻它們的衝動:“其實紅不紅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我自己也不在意。”
“那什麼才重要?”
“你。”薛子瑤很認真地吐出這一個字:“我學不會矜貴,也不會裝逼,我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了。可惜,你有女朋友了。我為我以前的魯莽感到歉意,雖然我剛剛說做過的事是不應該說對不起的,但我確實是錯了。我的錯不是我不應該喜歡你,是我不應該在你跟她打電話的時候故意惡作劇的插話,我一直認為每個人都有權利追求自己喜歡的人,愛情可以公平競爭,真正穩固的愛情絕不會因為旁人的幾句話而分崩瓦解。我愛你,從來是我一個人的事,所以你拒絕也是你的事。但從此,我都會懂得分寸,不會再為難你,僅僅因為我學會了什麼是愛,要怎麼去愛。”
時遠的心微微悸動,嚅動著雙唇卻生生只說了一句:“回家早點休息。”
薛子瑤很想和他在一起多呆一會,可一想到呆會回去還有事要做,只好戀戀不捨地說再見。
林南音比薛子瑤慢回來幾分鐘,薛子瑤已經將整幢別墅的燈都開啟了,包著頭巾繫著圍裙在擦玻璃。
“明天天不亮了嗎?”林南音的臉色從一進屋就不好。
從酒吧出來後,他便看到薛子瑤上了時遠的車,一路上他都跟在他們後面。看到時遠一直送她到小區的大門口,在車上停留了三分鐘,那三分鐘內,無數個猜測浮光掠影般閃過他的腦海。
“我是過來搞衛生的,等我把衛生搞完了,呆會我就走。”
“什麼時候了,這半夜三更的你要去哪裡?”林南音解襯衣的手停在半空,匪夷所思地盯著薛子瑤。
11。
“你不就是要個人來當你的清潔工嗎,我把我份內的事做完,你管我啊。”薛子瑤振振有詞,如果不是因為他故意挑剔,這個時候她應該和時遠在一起。
昨晚她下班後和黑楠安子他們去吃宵夜,一時玩得高興點,回來時已是凌晨四點了,一進屋就被坐在地毯上看電視的林南音嚇了一大跳。
林南音也不看她也不跟她說話,兩隻眼睛直直地盯著電視。
薛子瑤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自己都驚得快掉下下巴,怎麼這一吃吃喝喝就到了四點了。不用看他臉色也知道他生氣了,於是躡手躡腳地走進自己的臥室,大氣也不敢出。
洗漱完了後就倒在床上睡著了,朦朧間聽到有人在敲門,她翻個身繼續睡,沒過多久覺得有人在推自己,她地唔了幾聲。
“起來——”一聲低喝令她艱難地睜開眼,林南音面寒如冰地站在她的床前:“你客廳的玻璃窗沒有抹乾淨,快去擦乾淨。”
“你丫有病,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薛子瑤徹底被激怒了,一掀被子坐了起來,拿了枕頭朝眼前那個人砸去,她最討厭就是別人打擾她的瞌睡,而且是這樣可笑的一個理由。
“你也知道現在幾點了?你不睡想沒有想過別人還要睡?”
“你睡你的就是,我又不陪床!沒見過你這樣的,自己不睡還要吵著別人不能睡的,你什麼心態啊,我看你就是一變態。你這個男人內分泌失調,更年期提前!”
“你——”林南音一時竟被堵得無語,明明是她晚歸還理直氣壯說他內分泌失調更年期提前——
“我什麼——我要睡覺,天大的事天亮了再說!走——”薛子瑤瞪著通紅的雙眼朝他尖叫著。
“薛子瑤,你最好老實點,你相不相信如果明晚你超過十二點回來,我立馬讓你的黑楠從什麼地方來就回什麼地方去。”
“滾——滾——滾——”薛子瑤被氣得快要吐血,索性捂住自己的耳朵閉上眼睛尖叫起來。
林南音怔怔地看著她的表情三秒,默默爬走。
第二天,薛子瑤一覺睡到下午三點,還是被安子的電話打醒的,他們一般下午兩點鐘開始排練晚上的節目,見她三點還沒有過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