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多了。”
“成醫生在哪個科?”兩個女生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花痴,直勾勾地盯著成功。
成功清了清喉嚨,“婦產科!”
咣,就像平地一聲驚雷,突然讓所有人臉上的笑意都僵在半空中。
“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成功親切地問單惟一。
單惟一已經石化了。
“我就在對街的醫院上班。有什麼不方便、不舒服、難言之隱,儘管來找我。我的醫術和服務,惟一非常清楚。”說完,又一次優雅地轉身,端起酒杯,一口一口淺抿,心情大好。
“你有點不厚到哦!”顧晨音量低低的。
“說實話有錯麼?”何況要是真的喜歡,關心的重點應該是病人,而非看病的醫生是男是女。第一次,成功覺得做個婦科醫生挺揚眉吐氣。
買單時,眼角的餘光瞥到單惟一一行佔了角落裡的一張桌子,她坐在邊角,咬著吸管,呆呆地盯著面前的啤酒瓶。別人問她話,她都愣好一會才回答。
“下午有沒手術?”顧晨不能沾酒,一沾,臉就紅得像豬肝。他儘量頂著日頭走,這樣子回去就藉口自己是被曬成這樣的。
“有幾個病人複診。”成功小心地避著車流,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來複診的病人,早晨已經做過各類檢查,單子排了一桌。成功戴著大口罩,仔細地看著各項檢查指標,和病人細聲交流,寫處方,開藥,交待注意事項。不經意,時間一晃就到下班時間。護士過來告訴他,明天是專家門診,八點開始,成理事,掛幾個號?護士怯怯地問。
一般專家,都是五十個號。為了能搭上這班車,多少病患家屬凌晨就過來排隊。而成功的專家門診,從來不是醫院說了算。病患們能不能掛上號,只能靠運氣。
“三十個吧!”成功回道。
“三十?”小護士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再愣在這,就剩二十個了。”成功開玩笑道。
話音剛落,小護士吱地一聲消失了。
成功笑著脫下白大褂,拿起手機,鎖門下班。
婦產科一共有四間辦公室,他這間是專家門診,另外一間是普通門診,幾個醫生擠一間,裡面有個檢查室。還有兩間是門診手術室,做些簡單快捷的小手術,門口放著一排長椅,讓陪護的家屬們休息。
看到單惟一侷促不安地坐在長椅上,成功一點也不意外。
“你真的是婦產科醫生?”單惟一仍在震愕之中。
“你要找我報仇?”成功涼涼地指著牆上掛著的“婦產科”牌子。單惟一胃痛那晚來醫院,他剛從手術室出來,衣服上沒佩醫生證,兩人談話又在手術室的辦公室。後來一次遇見是在電梯口,他沒穿白大褂。單惟一心裡怎麼想,他不管,其實只要多問一句,就會知道他在哪個科,好歹他也是專家級別的,所以他一點點都沒罪惡感。
“呃,為什麼要報仇?”
“那個眼鏡男不是你的惟一麼,我讓你在他面前丟了臉。”
單惟一跳了起來,緊張地捂住嘴巴,“你。。。。。。怎麼知道是他?”
號外:那些因為年輕而犯的錯
剛工作時,同事們逗我,開些真真假假的玩笑,我不懂,於是,鬧出了不少的笑話。後來,學乖了,聽不懂的話,就笑一笑,保持沉默。
新分配進來的女生一臉的痘痘,非常苦惱,同事安慰:這是年輕的標誌,你看我們老了,臉上除了長皺紋,啥都不生。
年輕時的我們,懵懂、衝動、任性、狂怒,熱血沸騰,仗義執言。
年輕,彷彿做出什麼,都不意外。年輕,彷彿做了什麼,都有被原諒的理由。
但,我們都知,那隻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
那些因為年輕而犯的錯、而闖的禍,不僅要自己買單,釀下的後果、苦果,都得自已生吞活咽。
如果諸盈在十八歲那年遇見晏南飛,她和他僅僅是純純的愛戀。這份戀情在歲月的流逝裡,不管是變淡還是變濃,都不像現在這樣如火印般烙在心底。她和晏南飛偷嚐了禁果,那是她因為年輕而犯的一個大錯。雖然她很堅強地把諸航生了下來,並讓她健康成長,可是她付出的代價太大…父母失去了工作,因為罰款,家中一貧如洗,她十多年的抑鬱、期盼,對愛情的絕望,直到她遇到駱佳良,一切好像有了轉機。不,沒有完。冥冥之中,有一隻手,掀動著驚濤駭浪,晏南飛居然是首長的姑父,而諸航和首長成了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