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突然在那舒敏的耳朵邊上嘀咕了一句話,“要不姐姐您出馬把房醫師擒了,解救小弟我。如何?”
那舒敏伸手掐他,“你給我閉嘴。”又笑盈盈對雅子說,“我自己去轉轉,你們兩個一小時後回這裡。”
“遵命!”
等那兩個傢伙嘻嘻哈哈地離開,那舒敏才發現房正胤還立在她邊上。
“上次的事情,謝了。”
“你在電話裡謝過了。”
“我買了個禮物給你,不過今天沒拿。沒想到會碰見你。”她笑了笑,很無力。
“你要站在這兒跟我說話麼?”
那舒敏看了看他,發現自己的身高,不穿高跟鞋,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去旁邊的茶坊坐坐?”他又問。
那舒敏沒說話,舉起手裡的小手包,頂在腦袋上,快步走下臺階。而房正胤就這麼走在雨裡,跟在她身後。進門的時候,他搶先走在前頭,伸手去推了那扇古舊的木門。
靜靜落座,旁邊恰好是一池的睡蓮,只是還未到開花的季節,水面漂浮的僅是綠葉。微微波動的水面,折射出點點的光,粼粼而迷濛,讓人恍惚。
服務員過來了,帶著職業笑容。
“茉莉花茶吧。”那舒敏的胃裡,正火燒火燎。
“鐵觀音。”
茶坊裡淺淺的燈光,襯著玻璃門外的五光十色,有些朦朧的交錯,像混亂的時空。這裡的古意,逼真得過份。如不是大家的穿著,還真以為是在很多很多年前的某個場景裡。
“最近很忙吧。”
“嗯。”
那李松青上躥下跳的,終於準備洗心革面不再純情了。原來內奸就是前幾月辭職去了美國做博士後的那位。人家走的時候,李松青只差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挽留。現在倒好,一口一個狗日的人一走,證據也不確鑿。即使有,你能去美國把人揪回來麼?季仁博那小人,還得得意好一陣子了。
掌中舞的銷售成績下來了,一群人都跟著提心吊膽。當初她花了那麼多的精力去拿藥字批號,引投資,說到底也是自己的心血。有時候徐明山說,你就是太認真。他們給錢,你做事。無愧於心就好,何必花這樣多的精力在上頭?
所以就連季仁博也看上那舒敏,打電話來說,給李松青做,不如給我做。騰輝給你們多少年費?我再加20%。
這個誘惑,不算小。說實話,李松青太累人,給他做公關活像做保姆,什麼都得操心。而季仁博的問題,在於太心狠手辣。此人看起來並不是表面的這麼簡單。透過這件事,她得重新審視這個男人。她與騰輝的合同的確快期滿了。要不要續簽,徐明山說看她自己的意思。話是這麼說,可擺著一年一百二十五萬的淨收入呢。問誰要去?
房正胤見她這樣安靜,也沒開口。
室內流瀉出來的音樂,是一首明快的鋼琴曲,跟這茶坊內的盎然古意,很衝突。這種矛盾,在那舒敏的身上也體現出來。她此刻的安靜,是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