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闖到老夫人這兒來,是自己來,還是有人指使你?”
綠兒哽咽道:“我沒有來過清心居,我昨夜一直都在落松院。二夫人,你可以問小姐和紫兒。昨半夜,小姐還做噩夢醒來著,我和紫兒都在一起。”
李氏又道:“那後來呢?”
綠兒再次言道:“後來小姐打發了我們出屋,我們便是在外間睡下了。”言語間雖帶著哽咽,卻也顯得頗為不耐煩。畢竟一早上都這麼被問著,而且她還是個啥都不知道,該當是多受罪。
李氏明顯的蹙起眉頭,但礙著暮卿的身份,又不好隨意地說什麼,只冷了聲音:“可有人說瞧著你出了落松院,而清心居里也恰好有人瞧見你進了老夫人的房裡。那你說說是怎麼回事兒?”
蘇暮卿嘴角沁出一絲冷笑,平靜地開口道:“嬸孃,暮卿有一事很好奇,你口中說的有人,不知是哪位人,抑或說是哪幾位?莫不會是嬸孃派給我的青蘿,和現在站在你身後的王媽媽吧?”
李氏神色微變,卻依舊和藹地回道:“暮卿,你這說得什麼話?”心下卻是嘆道好一張利嘴,晚卿若是與她相爭,就完全處於下風。如此之人,若是和晨卿一樣,那可省心的很,偏生不除卻當真是要礙了晚卿飛上枝頭當鳳凰的道路。
蘇暮卿很是無辜的搖搖頭:“嬸孃,暮卿只是好奇著問問而已。誰讓暮卿能夠想到的也就這麼兩人。可是這兩人?”說話間,她隨意地掃了眼王媽媽的神色,一臉汙穢之色。
李氏輕頷首:“正是這二人,不過據說秋棠在聽聞叫聲之時,也曾看到一個穿著綠色衣裳的女子逃離清心居。”
“哦!”蘇暮卿淡淡地應了聲,道,“昨夜我家綠兒還真是才穿了綠色衣裳。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們不是看見人了,怎麼王媽媽和秋棠二人還抓不住綠兒?而且青蘿呢?怎麼沒得瞧著她?我可是讓李護衛平安地護送回韓馨居了。”
綠兒一怔,沒想著小姐會是這麼說話。急急道:“小姐,綠兒沒有離開過清心居,真得沒有。你要相信奴婢”
蘇暮卿瞥了綠兒一眼,厲色道:“主子說話,你插什麼嘴。”
綠兒還想說些什麼,卻是為紫兒暗暗地拉住,她向著綠兒搖搖頭。示意別說話。畢竟自家小姐之前可是一直都在為其想著法子,這時候又怎會棄之?
李氏緊著眉頭,平靜地說道:“青蘿她不小心劃傷了臉,正在敷藥。至於暮卿你說的為何她們抓不住那人,那就要問問王媽媽與秋棠了。”
秋棠是與冬竹、春蘭、夏荷一樣,皆是老夫人得力的助手。甚得老夫人的心。她目光毫不閃躲地對上暮卿投來的視線,平緩而述:“回二小姐的話,奴婢昨夜聞得王媽媽的叫聲後。連連跑出屋子,卻也只看到一抹綠色在院子門口飄過。即便是追上去,那人也該是早躲了起來。”
蘇暮卿點點頭,又對著王媽媽道:“王媽媽,你怎叫得那麼遲。這人都跑走了才叫?”
王媽媽面色又是一沉,垂眸道:“回二小姐的話。奴婢是給驚著了,這輩子活得這麼久,還沒見著有人會拿帕子死死捂住冬竹的嘴。直到那人從窗戶逃竄而出,奴婢才醒神過來。”
蘇暮卿又道:“那你可是有看到那人是綠兒?”
王媽媽點頭又搖頭,最後道:“奴婢也沒怎麼看清楚,這屋子裡都沒點著燈,唯有藉著月色瞧得那人與綠兒所穿的衣服一樣且身形也是極為的相像。”
蘇暮卿唇角微勾,意味深長地說道:“如此,你也是沒有看到那人的正面?嬸孃,這般斷定那人就是綠兒的話,豈不是太冤枉人了?”
李氏淡淡地回道:“暮卿,你說得確是。單憑個背影的確難以說服眾人,說是傷害冬竹的人就是綠兒。”
蘇暮卿幽幽地開口道:“就算是綠兒,一塊帕子能將人怎麼遭?說不準是有人事後故意為之。”
清澈的眸子裡含著讓人琢磨不透的神色。此時,就連李氏都不知蘇暮卿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
王媽媽連連撇清關係:“二小姐,你可不能冤枉奴婢啊。奴婢可什麼都沒有做,是那人帕子有問題。況且那時秋棠很快也進來了,她能夠證明奴婢,不是奴婢害得冬竹。當是冬竹已經倒在地上了。”
蘇暮卿鼓鼓嘴,不再多言。目光也從王媽媽的身上挪開,望向低低啜泣著的綠兒。這不會說話的丫頭今兒個早上可真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李氏見著暮卿不說話,柔和地問道:“暮卿,可還有什麼問題?若是沒有的話,嬸孃就繼續問話了。”
蘇暮卿搖搖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