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蘇暮卿在他傷口上用力的摁了下,他當即呲牙咧嘴。
“疼不疼?”蘇暮卿溫柔的喝問道,眉眼間盡是暖暖的關懷。
林墨檀輕頷首:“疼。”下手這般重,不疼也疼。
安如璃身上倒是沒什麼傷口,這也是使鞭子的好處,只要不是飛鏢類的冷器,她幾乎都能夠全身而退。
她笑著揶揄道:“王爺,你還是跟著我學使鞭子,這樣就不會這麼疼了。”
林墨檀橫了她一眼,一個大男人使用鞭子,怎得看都是彆扭的很。
回到晉王府,沐容塵與朱兒二人恭敬的等候著他們,而桌子上攤滿了藥膏。
“是你所為?”
沐容塵點點頭,又道:“你們下手也真夠重的,那些人現在可是疼得要哭天喊地了。”
林墨檀瞪了他一眼,冷淡的開口道:“這是你的原因,不過應該不是你下得命令。”
沐容塵輕頷首,道:“是我讓皇上下的命令,順便從他那兒要了一些人,他的人眼下都不會對你下狠手,而咱們自己的人,又怎會對你們下毒手,除非那特殊的人——”
蘇暮卿聽著他們的談話,當即明白沐容塵這般做的用意,麻痺那人的思想,以為那些人實際上都是皇上的人,又因羌國以及其他的事兒,導致這皇上和晉王分裂,便有了一場暗殺。
“不過沒想到卿卿這麼聰明,比你敏銳多了。”沐容塵一邊替林墨檀包紮著傷口,一邊笑嘻嘻的誇獎著蘇暮卿,“你可知,你們那般狠手,可是讓李漢林等人驚出了一身汗。”
林墨檀不語,只靜靜的望著她在一邊幫著朱兒搗騰藥汁。
蘇暮卿輕輕一笑,言道:“墨檀他們為了保護我,哪還有那麼多的時間去顧及這些,也就我這閒人為他們保護在中間,走走神,看看人,才發現了這異樣狀況。”
聞言,沐容塵面容上的笑意更濃,打趣道:“走神的好啊,要是不走神,咱們要虧大了。”
蘇暮卿乾笑了聲,想起了些事兒,道:“不知,你們誰有瞧得玉笛?”
林墨檀眉頭輕皺,掃了眼蘇暮卿的腰間,的確是空無一物。
“墨檀,我我不是故意弄丟的。”蘇暮卿瞧得林墨檀的面色有些變化,動聽的嗓音裡帶著些許委屈,而神情卻更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林墨檀輕頷首,黑沉的雙眸望向沐容塵,道:“你拿走了。”
平淡的口吻中帶著肯定,這讓蘇暮卿不禁有些狐疑,疑惑的目光落在沐容塵的面容上。
沐容塵瞧著這兩道左右夾擊的目光,無奈的搖搖頭,從袖子裡取出那一管玉笛,上頭還繫著一枚鳳佩,口中發出“嘖嘖”聲。
“連這都送了。我替你裡頭又新增了點天合香,似乎又快用完了。”
聽聞,蘇暮卿的手不由得一縮,天合香這東西她不是不知道,沒想著這玉笛裡邊竟是放了這些,可為何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林墨檀柔和的望著蘇暮卿,道:“不會有事兒,這裡頭的天合香是用來喂蠱蟲,你的玉笛裡有一隻雌蠱,只要在你吹奏的時候,便會散發出誘惑蛇蟲飛禽走獸的香味,尤以蛇蟲為甚。”
蘇暮卿望了眼林墨檀,又看看通體發著淡淡綠瑩瑩光色玉笛,裡頭有一隻蠱蟲,她不禁有些頭皮發麻。
看著她皺著眉頭,一臉嫌棄的模樣,林墨檀有些後悔告訴她這事兒。
忽而,蘇暮卿若有所思的開口道:“這天合香不是禁止大量用嗎?怎得到你們手中”
沐容塵毫不猶豫的回道:“身份問題,但我們也只能取得一小點。”
身份,權利,果然是人人想要的,因為許多事兒都便捷了許多,錯得都能變成對。
她撫摸了下玉笛,似乎還有些暖意,不知是沐容塵的體溫,還是這裡頭的蠱蟲的溫度,她幽幽的開口道:“那麼蘇連棟的地位,能夠取得多少的天合香,抑或說可不可以利用天合香在他府中生事。”
“可以。”
林墨檀望著她漸漸舒展的眉頭,心下卻多了一絲疑惑,她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麼事兒?
聽聞,蘇暮卿嘴角露出了一絲邪氣的笑容,若不是他們提起這天合香的事兒,她還將這東西給忘了:“韓馨居和棋書齋的某個角落裡有這麼大的兩袋天合香,你們說弄點什麼事兒好呢?”說話間,她用手比劃了下天合香的大小。
“你怎麼知道?”林墨檀等人有些疑惑道。
蘇暮卿嘴角的笑容更甚:“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