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這麼明顯,也不知道郡主能不能夠自己猜透。
“郡主,既然累了,還是趕緊進屋歇著,安小姐額頭上的傷口還需要處理下。”
聞言,蘇暮卿緩緩的收回視線。心下卻是別樣的滋味,道不清說不明。
安如璃多少也看出了些許苗頭,輕呵呵的一笑。這晉王怕是對她家表妹有意思,雖說說話行為頗為淡漠,但難保人家不是個悶葫蘆。她笑著揶揄道:“表妹,好福氣啊。”
蘇暮卿嘴角微微一動,是好福氣嗎?
蘇連墨與她說。若是出了蘇府無處可去,可上晉王府,他定會幫你。是因為他曉得晉王的心思嗎?還是她又想多了,此暮非彼暮。
罷了,多想憂心。
主人家都將這別院挪出來讓她居住,她若推辭。反顯得不是了。她故作平靜的開口:“解護衛,還望你能夠民女向晉王道聲謝意。待得民女尋得住處,定是會將這兒一塵不落的還給晉王。”
解永浩暗歎一口氣。王爺的征途,漫漫。
“郡主,那還請先行進屋,想來王爺該是讓人備好了一切。”
蘇暮卿目不斜視的跟著進了屋子,推開屋門。一陣淡雅的清香迎面撲來,屋中裝飾並不奢華。簡簡單單,乾乾淨淨,頗得她的心。她繼續往裡間走去,腳步倏然停下,整齊的書架上疊放著許許多多的書籍,而有些她一眼就能夠看出是靜心庵裡娘遺留下的書籍。
不是說放在沐容塵哪兒,怎會在這晉王府?
沐容塵竟是欺騙她。
然而,蘇暮卿猛地意識到一件事情,似乎當初提議的是蘇連墨,那為何蘇連墨與晉王究竟是什麼關係?
莫非他們真是同一人!
很顯然除卻蘇暮卿震驚之外,還有朱兒。
她驚呼道:“小姐,那是奴婢的爹爹生前留下的書籍。”聲音裡抑制不住的喜悅。
聽聞,蘇暮卿心下更是不得不懷疑蘇連墨的真實身份就是晉王。
只是,唯有的疑惑,他們在見到她時,感情完全不一樣。
安如璃瞧著她們驚訝的模樣,雖是不解,卻還是明白這晉王怕真對錶妹有意思的很,而且極有可能想要佔為己有。她還是挺看好這風度翩翩儒雅的晉王,也許真能疼愛表妹。
她樂呵呵的掃了眼屋子裡的情況,似乎都是照著落松院的裝飾而來。
好。很好。但願最後是個真心。
安如璃扯了扯一旁解永浩的衣角,輕聲道:“解公子,可否勞煩你能告訴我何處能夠取水,這有點疼。”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眼下她還是不要打擾表妹的好,她似乎還需要靜一靜。
畢竟今天的事兒也足夠多了。
不過,蘇暮卿還是聞得了安如璃的聲音,焦急的轉過身子望向她,滿是歉意:“表姐,暮卿”
安如璃爽朗的笑笑:“你表姐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你呀,現在心裡肯定還是鬱結的很。表姐允許你今兒個生一晚上的悶氣,憂思一晚上。但明日起來,記得一定要笑。要知道這天塌下來,還有他們高個子頂著呢。”
“照安小姐這般說來,我等可是吃虧了。”沐容塵笑著踏進屋子,美眸在屋子裡流轉一圈,“原來只是這般模樣,墨檀也真夠小氣,一定要捂到今天才讓我進來。”
蘇暮卿微怔,明亮的眸子裡閃過著疑惑的光芒,直直的盯著沐容塵,似乎想要從他的口中得知些什麼。
可惜,沐容塵卻不再多言,只抬手輕輕拍了拍安如璃的腦袋,笑道:“矮個子果然不必擔心天塌下來。”
安如璃乾笑了聲,她雖然沒得他高,可在這些女子之中也算是可以。她輕瞪了眼沐容塵,忽而發現這沐容塵竟是比那晉王長得還俊美絕倫。
當是養眼。
沐容塵淡淡一笑,攤開手,手心上躺著一綠色的瓷瓶,清朗的聲音從涼薄的唇齒間溢位:“安小姐。你的額頭上的傷口需要好好處理。”
安如璃一滯,沒想著這人雖是揶揄了她,卻還算不錯,她樂呵呵的接過:“多謝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可是我祖父口中常提起的沐容塵沐公子?”
沐容塵笑意如風:“能得安國侯惦記,當是沐某榮耀。安小姐,外邊僕人正打來了熱水。”
安如璃並不是拘泥於禮節之人,抱拳道:“多謝。”
沐容塵瞧著她樣子,嘴角的笑容不減,似乎比卿卿有趣多了。
他笑望著蘇暮卿:“卿卿。這府上並沒有丫環,故而可能會有侍衛僕人來院子裡巡視,還望莫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