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朕當是不知道,那暗中保護著你的侍衛在你回府的時候,也都回了。”
聞言,蘇暮卿眸色一暗,她以為皇上聽得了四處的謠言,也該是會留意著點朱兒的動靜,哪想著他真當其是普通的丫頭?抑或說他撒謊了?
“既然如此,那暮卿打擾到皇上您了,您且早些歇息,暮卿就此告退。”
林墨昂挑了挑眉頭,道:“罷了,不逗你了,那丫頭跟著一農夫模樣的人朝著城北的方向去了。郡主,以後這些事兒可別來詢問朕了,朕可沒那麼多的時間。讓李漢林送你回去。”
“來人,宣李護衛送郡主回府。”
蘇暮卿福身向著林墨昂謝恩,臨走前道了句:“皇上日理萬機,有些事兒是該少關心點,免得誤了重要的事兒。”
言畢,她便恭敬的退了出去,順道將御書房門重重的闔上。
而恰在這時,她遠遠的瞧得一妃子提著食盒優雅的向著這廂走來。
月色朦朧,蘇暮卿並未立刻認出,不由得蹙起眉頭。
身在一側的陳琳陳公公恰好瞧得,於是道:“賢妃娘娘,您可是替皇上送來了夜宵?”
原來是賢妃,似乎甚得太后的歡喜,且還是太后嫡親的侄女,只不過至今不曾有孕。
蘇暮卿恭敬的行禮:“暮卿見過賢妃娘娘。”
那賢妃睨了眼蘇暮卿,眼眸中劃過一抹精明,淡淡開口道:“這都夜了,竟是在這兒遇到安樂郡主。當是難得。”
淡然的口吻下夾雜著一股酸味,蘇暮卿微勾起唇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卻是垂首道:“的確難得,暮卿也甚是沒想到賢妃當是賢惠。”
賢妃的面色當即難堪了一分,卻聽得書房內傳來林墨昂的身上:“賢妃,可是你來了?”
她當即換上一張笑臉,卻在進房前意味深長的望了眼蘇暮卿:“皇上,正是臣妾。”
蘇暮卿淡笑著無視之,她非皇上的妃,何須與這樣的女子鬥氣。
“郡主。卑職送你回府。”
回到思暮閣,滕彥瞧著李漢林護送著蘇暮卿回來,笑著道:“暮卿的面子當是大啊。竟是讓皇上跟前最紅的帶刀侍衛送你歸來,哪像我還是被推著出宮。”
李漢林一臉平靜的開口道:“小侯爺,想來這宮中還沒有人敢推著你出宮,若真有,怕也就只有皇上了。如若是其他人。卑職定當將那人處理。”
滕彥瞧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抿了抿唇便是不語。
蘇暮卿掃視了下院子:“她們都還沒有回來?”
滕彥輕頷首,道:“嗯。”
蘇暮卿眸色當即凝重起來,表姐她們也出去這麼長時間了,難不成真遇到什麼麻煩事兒了?
“可是在說朱兒姑娘?”李漢林瞧得她臉色反問道,“她該是讓太后的人帶走了。”
蘇暮卿眼眸中閃過驚詫。側首凝視著李漢林,難以相信的反問道:“你確定?太后為何要帶走那丫頭。”
不過她也明白為何皇上剛才不再多言,這樣的話由護衛於她說。更妥當些許,同樣她也能夠想通為何那賢妃會這麼早給皇上送夜宵,想來是替太后打探訊息。
李漢林點頭:“卑職認得那人是太后孃親的人,故而才沒有出手阻攔,畢竟有些事兒卑職不好多做。免得適得其反。至於朱兒姑娘,怕並不會有什麼事兒。只是可能會受點皮肉之痛。他們該是向著城北郊外的方向而去。”
聞言,滕彥的面色甚是難堪,深邃的眸子陰陰的看著李漢林。
蘇暮卿明白李漢林的難處,便也沒有責怪她,只盼得朱兒那丫頭能夠躲過一劫,道:“多謝李護衛能夠告知這些,不知李護衛可否幫忙尋找到我表姐和千葉二人。順便暗中護送我們去北郊。”
李漢林輕頷首,眼眸中卻含著一絲猶豫:“郡主,你還是留在府中,讓安小姐往哪兒一趟就可。”
蘇暮卿搖搖頭,這事兒也都是因她而起,當日若沒將朱兒帶進宮,也許就不會出了這等事兒,眼下她只能將功補過,而且既然是太后的人,該不會當下與她撕破面子,要不然就不會做起這般偷偷摸摸的事兒。
李漢林見她態度堅決,便也只有同意。
只是,滕彥卻是不爽的開口:“暮卿,你這麼相信皇上跟前的人?要不知道皇上可還是太后的兒子。”
蘇暮卿自是曉得他在生什麼氣,睨了他一眼:“他不是太后的兒子。”
聽聞,李漢林嘴角抽了下,幸得是在晉王府,要不然這話若是落得他人的耳中,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