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安穆坐下接過他遞來的粥小口小口喝著,醬黃瓜很是合她胃口,安穆喝了一碗之後又添了半碗。
“今天不去上班?”
何墨陽有點受寵若驚,以為昨晚那般強硬對她之後今天她根本就不會跟他說話,更何況自看清她眼底的防備之後更是堅定了此想法,想著如何化解時她竟破天慌的問他今天去不去上班。
“不去,在家陪你。”
他的聲音比往常柔和,裡面的剛硬刻意被掩蓋掉,安穆放下碗筷,抬頭望著對面嘴角微揚的男人,如果不每天陰沉著臉,他真的是很帥氣。
何墨陽今天真的在家哪都沒去,安穆今天偏偏也不用上班,宅子裡傭人忙前忙後打掃衛生,插花,鬆土,澆水,她卻只能拖著下巴乾坐著,這種生活她不喜歡,極其不喜歡,猶如被困在籠子裡的鳥,及其渴望想要飛出去。
“安小姐,何先生來了。”
安穆正在發呆,一回頭只看見傭人嚅動的嘴角。
“丫頭,看見四哥來了,也不來個大大的擁抱。”
安穆沒來得及說話,來人快速走到面前,洋溢的笑臉比屋外的陽光還要燦爛幾份,領帶鬆鬆垮垮的系在脖子上,明顯是被他拽拉過的痕跡,若說何墨陽是冰,何墨宇就是火,他們堂兄弟兩個差距太大,以至於總讓人生出嘆息。
“莫不是怕老五吃醋,他那個醋瓶子早晚把自己醋到。”
何墨陽從旋轉樓梯上下來很不巧的聽見男人嘰嘰喳喳的圍著他女人說個不停,皺眉,沉臉,抿唇,何墨陽變臉三部曲,腳下步子邁大。
何墨宇本是坐在安穆身旁被何墨陽霸道的擠開,摸著鼻子去了對面。
“老五啊,今天不來鎮局面,四哥我可是鎮不住那群兔崽子。”
何家家大業大,何墨陽排行老五,上面自然還有四個,還很不巧都是帶把的,除了對面的老四是一個陣營不需防備,其餘個個都不是肯消停的主,一個個的不省心,何墨陽自然也勞費心思,卻也不能趕殺的太過乾淨。
何墨陽朝對面男人使眼色,其中的寓意當然是不希望在有些人面前提起,何墨宇嗷嗷~~兩聲轉了話題。
聊了一會,何墨宇和何墨陽進了書房,安穆放下玻璃杯去了宅子外,自從住進這裡之後,還未靜下心思好好看看這裡的風景。
沿著宅子旁的鵝暖石路面向後走,沿途是一條長長的人工湖,湖面波光粼粼,湖裡放養的金魚時而遊近水面時而沉下去,好是歡快,湖邊種上不知名的植物,深秋的季節枝葉依舊茂盛,定是四季常青的植物,安穆捏著樹葉摘下兩片,坐在湖邊打磨光滑的岩石上。
“五哥,我從來沒求過你什麼,就這一次。”
機場休息室裡鄭修函被他帶來的人按在地上,無框眼鏡踩碎在地上,他身手極好,幾拳幾乎是要了鄭修函半條命,最後她只能哭著跪在地上抱著他的腿,止住他憤怒的踢踹。
“拉開。”
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何為、何以聞聲極快的將她拉開按在一邊,鉗制的大手,她掙脫不得,只能哭著一聲聲叫著五哥,空蕩蕩的休息室裡她的嘶喊聲夾雜著鄭修函痛苦的悶哼聲,交織成永遠忘不掉的畫面。
後來的後來,她哭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神空洞,嘴裡只能喃喃著五哥,他忽然僵住身子止住了暴力,拎著她衣領將她拽起。
青筋蹦出:“這麼捨不得,好,好,好,我讓你們走,只是你這輩子最好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不然,穆穆,我怕我會控制不住”下面幾個字他貼近她耳朵,說的極輕,她身體顫抖的厲害,離了他的支撐,差點軟倒在地上,六年前的一幕今日回想起來,說不出的諷刺,得不到才會如此惦記。
何墨陽最近一直很忙,忙到他們同住一個屋簷下,卻已有幾天沒見過面,晚上她睡的早,等早上醒來還是沒他的影子,除了微微凹陷下去的枕頭證明他昨夜確實回來過。
傭人將粥送上來,安穆攪著碗底熱氣騰騰的粥喝了一口差點燙到,咬著唇竟有些懷念他在的時候,溫溫的粥喝起來很是舒服,不禁盯著他往常的座椅發呆,直到傭人小聲問她要不要加糖時才回過神來。
深秋的季節,似乎將天空也染上蕭瑟的顏色,昨天還是晴朗的萬里無雲,今日小雨滴滴答答綿長的沒個盡頭,一絲潮溼的寒冷從腳底升起,這個秋天終是要離開了。
安穆今天是白班,下班之後天色尚未完全沉下來,但因是雨天,有些黑壓壓的沉,烏雲卷著浪在西邊天空翻卷。
“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