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發出聲音,可那樣挑釁的嘴型還是讓凌菲看了出來,她說的是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真是諷刺。
有些事,想通不必太長時間,比如他為什麼這幾天都沒有來,為什麼此刻姚紅坐在他車裡。
一瞬之間,她只覺得葉於琛的面容,在陽光下,都已經有些看不清楚了。
直到他在自己面前站定,淡漠地開口,“進屋去吧,有事找你。”
陌生而疏離的語氣,隔著千重萬重的空氣,扎進她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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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其他人都知情識趣地退了出去。
而剩下的兩個人,一個的臉色蒼白如晨光,另一個,暗沉如夕陽。
凌菲張了張嘴,卻覺得自己的嘴巴此刻像是被520封住了一樣,薄薄的上唇重如千斤,讓她抬也抬不起來。
葉於琛目光沉靜地看著她,眼中平靜無波。
良久良久,久到窗外黑幕低垂了,他才慢慢開口,“凌菲。。。。。”
“我讓他們準備了麵粉,你要吃什麼口味的蛋糕,我烤給你!”
她急急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語,不讓他說完整。
因為她有一種預感——他接下來說的話,必定不是自己愛聽的。葉於琛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卻立刻被他隱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沉穩的腳步,一直走向凌菲,在她面前站定。
他看著她的烏髮,低垂的頭,冷硬開口,“我已經聯絡好了瑞士那邊的大學,他們願意接收你,手續也已經辦妥,再過兩天,我送你去機場。”
平地驚雷,將她炸得暈頭轉向,消化了很久這個訊息,還是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請你準備好出國。我主意已定。”他的聲音更冷了幾分,讓她忍不住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耳朵,以為只錯覺。
可那嚴肅而決絕的模樣,到底在她胸口猛地一擊,讓那裡立刻破了一個洞出來,彷彿被人倒進了一大堆木炭,火燒火燎地疼著。
想起剛才在院子裡看到的畫面,她冷冷一笑,“是因為姚紅嗎?”
“是的。”
他答得毫不猶豫。
“為什麼?”
她死命地握緊自己的手掌,可就算尖利的指甲刺破掌心,也不能緩解她胸口的疼。
“她比你更合適。”葉於琛望向窗外那輛卡宴,雖然隔著車窗玻璃,他卻依舊不吝於給予自己溫柔和纏綿的目光。
凌菲深深吸了一口氣,不讓自己的眼淚掉出來,喉嚨裡逸出一聲諷刺的笑意,“千帆過盡,她是最合適的?那你為什麼要來招惹我?!葉先生,我記得她才是你的青梅竹馬吧!”
姚紅說,你是後來者。
葉於琛說,她比你更合適。
前者的話語能讓凌菲一笑置之,但後者的,卻讓她體會到了,什麼叫一箭穿心。
“我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和我並肩作戰的伴侶,而不是一個時時刻刻需要我保護的女子。我們不合適。”他收回那忽遠忽近的目光,看著凌菲的臉。
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她這樣拖累的人,帶來許多拖累的麻煩。
“我也可以!”她沒有半秒的猶豫,堅定地開口,試圖走上前,像以前一樣依在他懷裡。
可他卻伸手,抵住了她的肩膀。
力道有些大,甚至碰到了她的傷口,讓凌菲疼得倒抽了一口氣,眼淚差點掉出來。
可葉於琛卻絲毫不以為意的樣子,“你可以?你會拿槍嗎?你連梯子都爬不上去!你只會軟弱無力地倒在我懷裡,”他頓了頓,終是說出口,“成為我的負累,讓我也差點因此受傷,丟了性命!”
凌菲臉色瞬間煞白,卻還在堅持,“我不要出國,我要在你身邊。”
“請你準備好。”
“不,”她揮舞著手臂,“葉於琛,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不會你說的那些,難道是我的錯嗎?”
恐怕十個人裡面有九個,都不會這些技能的吧?
葉於琛眉頭皺得死緊,一直推著她的肩膀,不讓她靠近,“你應該知道,我做的決定沒人能改變,什麼都不要說了。”
凌菲忽然朝後退了一步,迷茫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突然大哭大鬧起來,張牙舞爪地要撲過去,“我不要,我不要這樣,不要!”
這樣算什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