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堅持。
葉於琛皺眉,“跟我到書房來。”
凌菲略略遲疑,卻還是跟著他進了書房。
直到將門關上,葉於琛才再度開口,“為什麼不要?”
“不需要。”
拿他的東西越多,她越會不安。
那樣會讓她覺得自己是依附於他的。
而她要的,不是依附,而是平等。
平等的靈魂,獨立的個體,讓她可以平視他,讓她覺得自己有足夠的資格與他並肩,一起走下去。
可葉於琛顯然並不這麼認為,他堅持己見,“聽話。”
“我不。”
“凌菲。”他語氣嚴肅起來,“聽話。我是為你好。”
他也有他的考量,為什麼她不能明白?
“我只要我需要的。”她卻是固執起來。
“這些東西,你也會需要的。”
這句話卻是給她帶來了深深的不安,“你什麼意思?”
看著她眼裡的驚惶,葉於琛才自知失言,輕咳了一聲,他才說,“我的意思是,有這些東西,總能傍身。”
“我說過我不需要。”
“可是。。。。。。;”差點就要衝口而出,可他到底忍住了,“聽話,去簽字。如果你擔心的是那些東西來路不明,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沒有什麼東西,比我給你的那些更加清白了。”
“我知道。”
“那現在跟我出去,籤個字,好不好?”他的耐心又回來了,哄著她。
可她依舊站在原地,動也不動,態度依舊明顯。
他竟是生了出了幾分惱怒。
其他女人在婚姻中,從來只會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與保障,可她倒好,竟是把送到手的東西拼命往外推。
“那是個不小的數字。”他提醒她。
“我知道。”
就因為這個,她更加不能要。
“你成熟一點。”
她笑了笑,看向他,“我便是這樣,如果我堅持說不呢?”
嫌她不成熟了嗎?
“葉太太。”
語氣裡帶著微慍了,她真真切切地聽出來了,卻毫不畏懼地迎視著他的目光,“葉先生。”
葉於琛皺眉,直接拉開書房的門,“劉律師,檔案拿進來,讓她籤。”
簽了再慢慢解釋給她聽,他相信她會明白的。
可就在劉玉成進房門的那一瞬間,她卻直接走了出去,“學校還有課,我先走了。”
然後抓起玄關處的包,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巨大的關門聲傳來,劉玉成被嚇了一跳,看著葉於琛,“葉先生。。。。。。”
葉於琛眉頭皺得更緊,“檔案留下,你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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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和葉於琛爭吵,所以凌菲急急忙忙地從家裡出了來。
學校有課,也不過是她的託詞罷了。
連車也沒有開,就那麼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竟也是走了三條街,到了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
恰好是週一,人來人往,周圍都是行色匆匆,拿著各色公文包,穿戴整齊的上班族。
看著他們忙碌卻充實的模樣,凌菲心裡生出了羨慕來。
曾經多麼希望早日脫離凌家,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
現在願望達到了,卻是以另外一種方式。
她不遺憾,可心裡依舊希望,自己能夠成為自強自立的凌菲——寄人籬下的日子太過刻骨,讓她那麼渴望自己能夠獨立。
早上停掉的雨此刻又下了起來。
細細如絲,將她的肩頭都染了一層白色。
正準備尋一個地方躲雨,頭上卻突然多了一把黑色的傘來。
她訝然地轉頭,看到的居然是鍾煜。
他和所有的上班族一樣,穿著流水線生產出來的黑色西裝,居然也傳出了俊朗挺拔的感覺,手裡夾的,也是普通的公文包。
鍾煜看著凌菲,“十九,你不用上課?”
凌菲很快從驚訝中恢復過來,“今天沒課。”
雨勢稍大,他很自然地將傘往凌菲這邊微微傾斜,“怎麼傘也不帶就來逛街?”
她笑了笑,“出門才發現下雨了。”
這座城市的排水系統素來不好,此處已經有好幾處低窪地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