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到樹枝上架起來烤,薯片這種多鹽的不健康零食成了他們的主要調味料,林薇把它們捏成渣準備等青蛙肉烤好了灑在上面。
貝克越看越覺得熱,他已經不把目光放在那幾件小東西上面了,他看的更多的是林薇,她的曲線只能算是玲瓏,纖腰窄背,貝克不知道林薇在她自己的國家算不算美人,但在這個國度,隻身材就不是大眾審美中的美人,可貝克就是覺得她美的要命。
他撥出一口氣,強迫自己把眼神移開,拿起水壺按開蓋子就往嘴裡灌,林薇大驚失色:“那是剛燒的!”涼水早就喝光了
貝克含著眼淚把臉侵在河水裡,伸著舌頭像喝水的動物那樣半個身子趴在白沙灘上,一隻長足鳥落下來喝水,搭著腿歪著小腦袋看了眼貝克,細爪子還伸過去搭了搭他的身體,輕啄幾口拍著翅膀飛走了。
這下連烤蛙肉都不能吃了,貝克舌頭上起了泡,只能喝湯,林薇怕他餓得受不了,把甜蔥全煮了,一鍋湯煮的又稠又香,雖然是甜的也好過不吃東西。可熱一點的貝克一口都咽不下,林薇拿了把勺子給他:“吹涼了再喝吧。”貝克這下連眼淚都憋回去了。
等貝克把那鍋湯都喝了,林薇已經在白沙灘邊守了好久,他插在那裡的小樹葉子本來已經打了卷,被雨一澆竟沒枯死,帶著零星綠意遮在林薇頭頂。
河面起伏不斷,卻就是沒有船隻經過,林薇伸長了脖子,前兩天下雨沒人來,今天總該有人來了,她坐直了身子凝視河面。
正午的太陽打在水面上泛著閃閃銀光,看久了眼前就花成一片,林薇低下頭眨眨眼,又幹又澀,眼皮一碰就流下淚來。貝克舌頭還疼著,拿手捂住林薇的眼睛讓她躺下來靠在石頭上。
林薇看著他比了半天手勢才弄明白他的意思,她點點頭同意換著守,一個人的精力確實會有不濟的時候,她拿手搭在額頭上,閉上眼睛養神,等待已經變得越來越磨人了。
這麼換了兩三輪,輪到林薇的時候,她已經犯困了,太陽太好,照得人暖洋洋的,挨著烘熱的石頭很快就有了睡意,她努力張張眼睛,剛要打哈欠就頓住了,河邊上遠遠有船經過!
林薇跳起來的衝著那邊大叫大嚷,貝克跟著她跳了起來,剝下身上的背心揮舞,他舌頭雖疼,嗓子卻沒事,一聲又一聲的口哨有節奏的響起。
林薇不會吹口哨,這時候恨不得帶著山寨機出了國,只要放首神曲不信引不過人來,她跳到石頭上大叫,兩隻手不斷的揮動著,見貝克把背心剝了下來,飛快折下小樹上的長枝,連枝帶葉費力的搖晃起來。
那船行在銀光裡忽隱忽現,偶爾被波浪藏起,再一瞬就又出現,貝克扔掉背心,擦著了火點燃他們準備好的木柴,木頭被雨澆了兩天,早就溼透了,雖然曬了半天還是帶了水氣,這時候倒成了好事,溼木雖然難點燃,但燒起來的煙大,貝克好容易點燃了它們,一陣陣濃白的煙飄散開去。
林薇叫得嗓子都啞了,船上的人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他們倆盡了最大的力氣引人注意,驚飛了水邊的鳥跟灌木叢裡的小動物。
足有十多分鐘,那黑影越離越近,林薇從石頭上跳下來,貝克跑到河邊,兩隻腳都踩進了水裡,他滿面笑容,林薇又笑又叫衝過去抱住他,兩人抱在一起交換一個欣喜的笑,焦急的等著那船過來。
等再近一些,林薇跟貝克都停住了,銀光再刺目也已經能清晰的看見黑影上根本沒有人,近了再細看,那只是一塊不知從什麼地方飄流過來的浮木,因為大所以被誤認成了船。
歡喜戛然而止,林薇立時洩了氣,經歷了希望跟失望讓她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她剛剛還溢滿了笑的臉沉靜下來。
貝克跟她一樣失望,但他看著林薇的臉色還是拍著她的肩含混的安慰她:“下一次,一定會有船來的。”扯得舌頭生疼,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林薇掩飾不住自己的壞情緒,她在貝克面前越來越坦率,換作過去她肯定不會這麼放縱自己,失望可以,但是不能失望的太久,在這種環境裡要生存下去首先要的就是樂觀。
她扯開嘴角,笑得勉強:“你說的對,”她學著貝克的樣子聳聳肩膀,努力調整自己:“也許今天是星期四呢。”
只要等到週末,這裡肯定會有人來,像他們一樣出來打發時間的大學生,或者是上了一週班出來放鬆一下的上班族,又或者是休年假的白領,什麼人都行,什麼人都可以,只要能把他們從這裡帶出去。
一直到晚餐林薇都悶悶不樂,她一直以來積極面對的心情經過這次狂喜之後的失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