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離開,在冬天之前回來。夏苒在這裡過了一年;數著日子告訴林薇;他們大概要離開三到四個月,部落裡要挑選二十個青年遠行。
林薇用圓型木勺把野菜挖成球狀擺在綠葉上;旁邊點綴上白色的野花;她用手指試了試了莓子醬的甜度,背過身去咬了咬嘴唇;一邊思考一邊用兌過的溫水調了一杯蜜水遞給夏苒。
她還沒見識過這裡的風俗,雖然夏苒說的很好,但那是在阿帕奇在她身邊的時候,等她的保護神離開了,這些人還會像過去一樣待她嗎?
林薇有的時候會跟著可可一起去山上或是湖邊,年長的有了孩子的女人們對她的接近還算友好,那些年輕的對她的厭惡更甚於好奇。
林薇經歷過這種目光,高中被上一年級的學長表白的時候,她走在校園裡迎面而來的就是這些目光,像錐子一樣刺在身上,這種目光一直伴隨到那個學長畢業去讀大學。
現在這些目光不是針對她的,卻讓她更加緊張,她們是衝著夏苒去的。
林薇很想問問那是什麼原因,可夏苒被阿帕奇保護得太好了,她接觸的圈子太小,那些惡意被阿帕奇隔絕在外,林薇回去問她的時候,她也沒當一回事,只是簡單的說明了兩個女人之間的爭鬥:“那是尤娜。”
賊心不死這四個字用在她身上再適合不過了,夏苒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阿帕奇扛回了竹屋,第二天就搬來跟他一起住,夏苒以為這在眾人眼裡他們已經是一對兒了,可她沒想到尤娜會在村子裡散佈流言。
她認為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比式,在比式之前夏苒就已經最原始的辦法套住了阿帕奇,他們夜裡一直在一起,阿帕奇的竹樓裡連著好幾個夜晚都沒消停。
定下比試之後,誰都不能在沒出結果的時候去勾搭男人,尤娜做到了,而夏苒沒有。再去說明那是阿帕奇翻窗子來找她已經沒有用了,在這些姑娘們眼裡,夏苒是個下作的女人,她破壞了部落裡的規矩。
所以就算烏庫姆姆給予了兩個人祝福,給他們兩主持了儀式,夏苒也懷上了阿帕奇的孩子,在尤娜心裡這場儀式也是沒有效力的。
她可以搶,但不能偷。
夏苒還不知道自己背上了這樣的罵名,她幫助達娜生孩子的那些事得到了年長女人們的認可,她覺得這已經夠了,那些年輕些的不願意搭理她,她也能過得很好。
大著肚子的夏苒慢慢倦怠下來,她每天睡著的時間比清醒的時間更長,就連腦子都跟著慢下來,這些問題她不是沒有看見,她沒有精力去理會。
林薇卻不能置之不理,她們得在這個村子裡多幾個依靠,等到阿帕奇離開了,他們三個就是完完全全的外來人口,天生就比這些土著更低一等,不管是在這些土著的生理上還是心理上,他們都處在弱勢。
就在林薇盤算著怎麼開啟缺口,不是隻把她們的影響停留在衣服跟食物上時,阿帕奇整理皮袋準備出門了。
貝克看著林薇吞吞吐吐了好幾回,終於下定了決心:“林,我想跟他們一起去。”
這些人在找的,可能是卡莫,他看見了跟卡莫一樣的石頭項鍊,雖然那已經過去整整一年了,可他還是抱著希望,說不定卡莫還活著,活在森林裡的某個地方。
貝克不會忘記卡莫多麼英勇才讓他們倆逃脫出來,他有這個責任去找他,他也必須跟著一起去。貝克一直沒有提起過卡莫,但他跟索亞混熟了,他把自己的手錶給了索亞,馬上就成了他的好朋友,連說帶比的讓他知道了部落裡曾經出去過一個小隊,一直都沒有回來。
那個冬天部落裡的人們只能守著僅有的幾頭牲口,數著日子宰殺,靠著儲蓄不多的麥子跟挖雪底埋著的鹿茸苔草過完了冬天。
他們還選出一個新酋長,本來阿帕奇太年輕了還不夠格,但那時只有他適合,他在第二年帶著另一隊人出發,不僅帶回了鹿羊,還帶回了夏苒。
林薇把帶著菜根切下來用鹽巴醃,菜葉子浸在水裡準備明天的早餐,她沉默著剝乾淨兔皮,把兔肉切成長條,剝好的堅果放進竹筒裡磨成粉。
她在幹這些的時候,貝克像條金毛犬一樣跟在她身後,林薇嘆了口氣,她知道貝克是一定要去的,卡莫是他心裡過不去的坎,有這樣的機會擺在眼前,他一定會盡力去找。
她把自己的擔心全部嚥進肚子,轉身對貝克點點頭:“你去吧。”這裡靠她就能支撐了,她能在叢林裡生活下來,夏苒能從詹姆斯手裡逃出來,她們倆加在一起一定沒問題。
勇士離開的時候有個歡送會,烏庫姆姆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