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了幾顆青棗給她,夏苒拿起來放在水裡衝了衝咬了一口,嚼完一個又嚼一個,把阿帕奇給她的棗子都啃完了,繼續低頭去看腳邊的游魚,連它們都比她更自在。
讓鳥兒重新鳴叫的辦法就是把它放向天空,阿帕奇暴躁的踢開腳邊的石頭,他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哪怕是伊戈,都會飛出去一段時間再自己回來,她想要自由。
可她連打火石都不會用,放了她,她根本活不下去。阿帕奇想都沒想過要放掉夏苒,她是他從陷阱里拉出來的,是他的獵物,他可以選擇當場吃還是帶回家吃,但他不會放跑她。
連著趕了七八天的路,他們在路上又抓了好些獵物來彌補鹿群的損失,越是接近目的地,他們之間的氣氛越是輕鬆,夏苒再不關心也知道他們馬上就要到家了,那兩個年輕的男孩,臉上天天都掛著笑,有時候還會唱起歌來。
單是這樣看他們,一點也不像未開化的原始人,他們對夏苒的態度算是熟視無睹,沒有不懷好意,也沒有別有用心,他們有多少人,裡面又有多少女人?
夏苒的疑問沒有留多久就解開了,她被阿帕奇背在背上帶進了他的部落。
夏苒驚呆了,她的手勾著阿帕奇的脖子,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不是部落,甚至也不是個村莊,這裡簡直就像是小鎮。
這個小鎮是在森林裡的,木頭排起來的大門,兩邊樹上造著角樓一樣的屋子,中間還連著吊橋,屋子裡的人一看見阿帕奇就滑下大樹開啟木門。
裡面是一條白色石頭鋪成的大道,他們不是睡帳蓬也不是露天席地,他們蓋著一樁又一樁的小房子,每樁房子前面還有一塊小小的空地。
守門的土著人敲響了皮鼓,原本安靜的小鎮傾刻間沸騰起來,有老人有孩子還女人,除了男人們穿著暴露,女人們倒還好,該遮的地方都遮了起來。
頭上戴著紅花的少女朝這邊奔過來,她張開雙手,像鳥兒一樣撲到阿帕奇身邊,正要抱他的時候,看見了他背上的夏苒。
阿帕奇一點也沒有把她放下來的意思,他衝著少女點點頭,帶領隊伍進了門,木門關上了,夏苒的眼睛都不夠用了,四周圍的巨樹就是天然的屏障,這裡簡直就像是個堡壘。
夏苒直接被阿帕奇帶到他的屋子裡,這裡的房子有些低矮,房子下面還空出來一截,就像少數民族的房子一樣是用竹子蓋的,屋子裡面很乾淨,還鋪了一層草蓆子,牆上掛著弓箭跟獸皮。
門口有圍起來的柵欄,每一家都有,夏苒扒在窗邊往外望,剛才那個膚色健康長著一雙大眼的少女正站在門邊,不知道跟阿帕奇在說些什麼,她好像在發脾氣。
那難道是他的情人?夏苒咬了咬嘴唇,這個屋子裡沒有女人生活過的痕跡,他還沒有妻子,也許已經有了情人,那麼她是不是可以提出離開?
見過這裡的房屋跟人就能知道,這個部落很具規模,不是初期人類剛剛聚集在一起時那樣,可能他們的社會已經比較進步跟文明瞭,只是因為住在山裡,所以只能以狩獵為生。
她沒能看得更多,那個少女轉身跑走了,阿帕奇皺眉看著她遠去的背景,扭頭往屋裡看了看,夏苒驚得趕緊把頭縮回來。她抱著膝蓋不知所措,他會不會因為情人不高興了,所以把她隨便賣給誰。
那些鹿跟雞他沒有拿,他只拿了一條狼皮,那頭狼是他殺死的,是他的戰利品。他把這塊狼皮交給了一個老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那個老人拿走了,他們可能是在交易。
夏苒努力從阿帕奇的行動裡推測這些舉動的意議,她希望這些能跟人類程序中的一些活動對上號,這樣她就可以找到保護自己的方法。
那個少女又回來了,她不是一個人來的,她帶著許多人,有個老婦人拄著柺杖走在最前面,少女扶著她,指點著阿帕奇的屋了了,嘴裡飛快的說著什麼。
老人還沒走進園子,就用柺杖敲了三下門口的石板,阿帕奇在她面前恭恭敬敬的,低下了頭說了句什麼,老人看也沒看他一眼,直接進了屋子。
夏苒驚恐的抬頭看頭她,老人竟然衝她笑了笑,那可能是笑,皮都要皺在一起,眼睛混濁黯淡,她向夏苒走過來,走到她面前吸了吸鼻子。
然後她放下手裡的柺杖,靠近了夏苒蹲下去扳她的腿,夏苒尖叫一聲,坐在地上往後退,靠著牆緊緊捂住領口。
那老婦人皺皺眉毛,嘶啞著聲音說了句什麼,衝她做了個拍撫的手勢,好像在安慰她似的,等她再一次把夏苒的腿扳開來聞味道的時候,她突然想到,阿帕奇也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