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少。官小姐,再見”秦先看了看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的官小宴,努力淡化著存在感,跟在宋惟文後面走下了樓梯。
官小宴關上門。心有餘悸地看了眼官潔汝,指了指衛生間,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媽媽。我想洗個澡。”
官潔汝淡淡地點了點頭,很是嫻雅卻有說不出的沉重。
官小宴知道她想問自己跟宋惟文之間的關係。其實什麼都沒有,就算以前她偷偷喜歡過他,但也僅僅是虛幻而已,現在早已煙消雲散。
第二天官小宴早早地出門上班,在大路口攔計程車,卻格外難攔。星期一的上午,是上班族最繁忙的時候。何況又下了雪,很多人不願意自己開車,所以計程車更成了搶手貨。官小宴鬥爭了半天,還是決定去乘地鐵,雖然擠了點,但還不至於遲到。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會嫌地鐵擠了?她這樣想著嘲笑了一下自己。突然看見報亭便假裝看報紙地阿刀。
“官小姐。我在等你呢。”阿刀依然留著光溜溜的禿頭,遠遠地襯著雪放光。
官小宴心裡還緊張了一下。驟然又笑了,“等我做什麼呀,還要逼債?”
阿刀笑得跟朵花似的,“嘿嘿,哪敢呢,您的債早就還清了。我要是再敢來逼債,我大哥不宰了我,宋大少也饒不了我哇!”
一提到宋大少,官小宴臉上又一陣發燒,昨天的糗事歷歷在目。
阿刀向左右看了看,忙問:“官小姐,我是為了那個在廣濟庵裡的黎昱來的,您以前認識他?”
官小宴仔細一想,越發覺得黎昱的身份不一般,跟阿刀這種人能扯得上關係的一定不會從事什麼正經職業——不過她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