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孕了?不會吧?”忽地,錢幕周又恢復的平靜,淡淡地道:“這你應該告訴閣主的,告訴我幹什麼?”
“你你怎麼這麼沒良心?”文婧聞言氣憤之極,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怎麼沒良心了?”錢幕周開始耍無賴,“這孩子又不是我的,與我何干?”
“你虧你說的出來!”文婧此時對錢幕周已經恨得咬牙切齒,但忽地那滿腔怒氣卻平復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惹人憐愛的悲泣與無處不是的魅惑,“周郎,自有了你之後,婧兒再也沒讓他進過我的房門了,你說這孩子會是誰的?周郎,婧兒今生今世都只是你一個人的了”
“那現在怎麼辦?對,快把那孩子神不知鬼不覺地打掉!”錢幕周耐不住文婧的誘惑,再經了一番惹人憐愛的哭訴,錢幕周心中的疑慮與戒備逐漸降低,開始相信文婧肚子裡的孩子則很真的是他的了,開始想該怎麼辦了。
“你怎麼這麼狠心?”文婧聽了這話一邊竊喜一邊卻哭的更傷心了,那哭聲任是無情也動人啊,“婧兒願意為周郎生孩子婧兒什麼都願意的周郎,難道你就不想有一個兒子嗎?難道你就不想婧兒為你生個兒子嗎?”
見錢幕周已經徹底沒了主意、徹底慌了神,也徹底被自己征服了,文婧的眼淚早已收起,笑道:“周郎,婧兒不但要為你生兒子,還要為你謀得更大的權力!”見錢幕周有些動心的樣子了,文婧便貼在錢幕周耳朵上一陣耳語。只見錢幕周的臉色卻是變了數變:先是一臉的驚訝,然後又是滿心的憂慮,到最後只剩下歡喜了,無盡的歡喜啊
黑夜裡,雪依舊下著,但卻下的更大了,風也吹了起來,呼嘯而過,像極了文婧心中幾乎要忍耐不住了的喜悅
十七
這年的冬天來的異乎尋常的早,雪更是下的史無前例的大,就連冬天的空氣也比以往更沉悶了。
大雪覆蓋了北方的大地,天地間只一色的白、刺眼的白——蒼白,令人恐懼的沒有生機的白
雪還在下,不停地下,一如人世間無窮無盡的悲哀
白駰一行行走在冰天雪地裡,只冒著風雪往前趕,往前趕
白駰的心都被這風雪凍僵了,然而他沒有退路,他只有一直往前走,永無畏懼地往前走。他怎麼能怕了沈初白呢?他怎麼能放過沈初白呢?是的,他絕不能怕了沈初白,從而輸給了沈初白!
從他知道林晴嵐想回五柳小城的那一刻起,從他知道林晴嵐送了盆玉簪花給沈初白相約再見的那一刻起,他就告訴自己,不可以讓這次前來朔州的沈初白活著回去。
當白駰得知雲海閣這次的商隊是由閣主沈初白親自押送便止不住的興奮:哈哈,沈初白你終於動怒了!這些日子以來,白駰等的就是沈初白能夠動怒!為了這一刻,白駰可真是煞費苦心呢!然而,終於還是讓白駰等到了,於這一冬的風雪裡等到了
還有一天的路程就可以抵達朔州城了,而這天白駰一行正走到通往朔州的必經之地——紅石峽。紅石峽是少有的險要峽谷,內中只有一條小道通行,小道上面則是千仞絕壁,下面則是萬丈深淵,若是在此處襲擊敵人則是萬無一失的。而據探子回報,雲海閣的商隊還有半天路程就會經過紅石峽。這個訊息讓白駰振奮:真乃天時地利人和啊!
白駰已帶了小隊人馬前去紅石峽勘察過地形,此刻正按著早就想好的計劃部署人馬。白駰在紅石峽兩端都部署好了人馬,只待沈初白他們進入紅石峽,兩面夾擊,確保萬無一失的。
暮色就要降臨,白駰他們才等到了小小的一支商隊,打的依舊是雲海閣的旗號。白駰不禁有些失望:難道沈初白親自護隊的訊息是謠言?看到只這一支小小的商隊,白駰心中更是按耐不住的憤怒,一聲令下,埋伏在兩端的人馬夾擊過來,頓時把那些人困在谷中。
雲海閣也恁是自大,那一支小小的商隊裡竟沒有一個身手好的,一頓飯的功夫已全數被白駰他們打發去見閻王了。白駰心中不禁泛起了對沈初白的嘲弄,心想自己這趟恐怕是白跑了,便索然無味地召集人馬準備出谷返回。
白駰一行剛走沒幾步,只聽得紅石峽內傳來了驚天動地的馬蹄聲——一大隊人馬正從峽谷一端湧進來,其聲勢之大足以讓白駰眾人心驚。白駰心知不妙,正待朝峽谷另一端撤退,卻見那一端又是大隊人馬湧出看著這陣勢,白駰的心開始往下沉了。
血戰已經進行了三個時辰了,然而雙方還是沒能分出個勝負:沈初白一方雖然聲勢浩大,且佔盡地利,但白駰一方已被逼入了絕境,個個奮勇反擊,希望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