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講得通呢?
杏空杏明冷眼旁觀,看著公子搖落剛剛明白過來的模樣,心中大大的稱讚了一番,這位兄弟,你還真是個明白人啊,雖然說明白得有些晚了吧,但總還是看明白了。我家主子根本就不是個正常人,所以,你有什麼委屈什麼不滿意,全放您自個心裡噎著吧。
雪瀾擦了擦嘴角的西瓜汁,看向公子搖落的表情也是有點不好意思的,好好的一個公子,還是個頗有雄才野心勃勃的公子,不會被她這麼一玩就傻了吧,那可真是罪過罪過了。
“其實吧,唉,我就想告訴你一件事。”
公子搖落眉頭一挑,充滿防備地看著雪瀾,心裡使勁掙扎著到底要不要聽下去,萬一他公子搖落口吐白沫被人拿草蓆子抬下了風雨樓,那可就太不好了。
可是雪瀾這次的表情十分真誠,她可以發誓,她絕對是真誠的。
“我啊,就是想告訴你,”原本的風流不羈忽然變成了凌厲無比,隱含著勃發的傲然之氣,公子搖落差一點就被那目光所懾服,“不管你公子搖落在曇城玩什麼把戲,耍什麼陰謀陽謀,我,公子夜蓮,必然會出手阻止。”
夜晚,徐風輕送,去除一天的炎意。
神武侯夫人柳柔清向來體弱,有早眠的習慣,一向疼愛妻子的神武侯,自然也是早早地便去陪睡去了。忙碌了一天的丫鬟僕人們,便似得了赦令一般,早早收拾洗漱回到各自的房中歇息去了,忙碌了一天的神武侯府漸漸歸於平靜,可是,那讓天下人動容的大胤九公子聚會,可不是那麼容易平息下來的。
黑夜之中,蜿蜒的石道上些許燈光幽幽,而到了偏僻的地方,光亮就顯得難以涉及。即便是有月光,然而月華的照耀始終有限,再清朗明亮的夜空,也會有照不見的所在。
在這樣的一個黑夜之中,一條漆黑的身影,步履輕捷矯健,隱身在黑暗之中,一步步朝著雪瀾所住的閣子靠近。
整個神武侯府中,唯一亮著燈光的,也就數這個院子了。
那黑影鬼鬼祟祟地摸到院子裡,四下看看並無人聲,這才躡手躡腳地走進院子裡去。
房中,雪瀾已經換下了那一身鮮紅如血的紅衣,素白的衣裙更加顯出女兒家的嬌美若柔,髮間,一支流蘇編成的蓮花簪,輕巧靈便,在慵懶中為她增添了幾分嫵媚。
她身旁,一名男子緊貼著她坐著,俊逸的面容上多多少少有幾分陰柔之氣,可是,卻又不失男子漢的氣度,線條宜人,眉目如畫,流轉之間似乎就已帶了萬種風情。
風宇進入院子之後,為了防止驚醒其他院落之人,便未曾敲門,直接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見到雪瀾之後,他立刻單膝跪地,臉上盈滿了崇敬。
“風宇見過主子。”
雪瀾雖然曾不止一次說過,他完全可以不行大禮,不呼主子,可風宇心中卻認為,她是主,己是僕,最基本的禮教不能廢。然而,往往雪瀾的一句“宇叔叔”便能讓他受寵若驚。
“哦,宇叔叔來了。”雪瀾坐直了身子,禮教不能廢,她一直當風宇是長輩,在長輩面前她一向很乖,“宇叔叔,可有人見到你來?”
風宇搖搖頭:“主子放心,一路上我很謹慎,沒有人看到我過來。”
雪瀾點點頭,示意風宇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杏空杏明也走上前來坐下,開始了他們關於大胤九公子聚會的總結。
“蟾風,先說說你那邊的情況吧?”公子孔方,在大胤九公子聚會中,最為關鍵,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開了一個巨大的賭局。
“蟾風,先說說你那邊的情況吧?”
蟾風依舊一身金燦燦的衣裳,富貴得人眼花繚亂。
“九位公子之中,除了主子您,我公子孔方,公子映日,公子羅剎,公子顏傾,我們四人之外,便只剩下了四個公子。公子楚羽我們早就調查得一清二楚了,以防萬一,就連婉袂也親自調查過了,他除了表面上那些生意之外,根本沒有任何暗樁生意,所以說,公子楚羽的資本不夠。至於公子恨寒”蟾風挑眉,看了看自家主子和她身旁小家子氣細眉細眼的男人一眼,繼續道。
“公子恨寒在江湖上的地位不低,在冥國的位置更加是水漲船高,他當然有這個資本。可是,公子恨寒對主子瞭解甚深,不會傻到用那麼偽劣的水貨來冒充主子,況且,在押注之時,公子恨寒也大方地押了主子十萬兩銀子。因此,我有理由相信,他也沒有問題。”那場賭注,可不僅僅是掙錢那麼簡單。
“公子白,近年來聲望倒是不小,頗得民心。然而,卻一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