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真的有信心嗎?”不知怎麼的,他忽然想起了那個神經兮兮的公子夜蓮的一句話,“不管你公子搖落在曇城玩什麼把戲,耍什麼陰謀陽謀,我,公子夜蓮,必然會出手阻止。”
他不出面,他公子夜蓮也能阻止?
“公子搖落請放心,本王早就已經安排妥當了,不管是雲昭明還是雲赤城,甚至是神武侯府的人,本王一個都不會放過。”愛子慘死,他要報仇,他一定要讓這些人給他的無苟陪葬。
謀劃了幾十年了,等待的就是這一天,雲國,他這次勢在必得。
公子搖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我就先預祝雲國新皇心想事成。”眼底的深邃,卻是誰也看不懂。
公子搖落,永遠是一個謎。
雲彌天的臉上堆著討好的笑:“承公子搖落吉言,他日本王若是登臨帝位,一定不會忘記了公子搖落的相助。”
公子搖落點點頭,但笑不語,搖著扇子輕輕走了出去。
雲彌天討好的笑容隨著他的轉身也消失在了臉上,雲無私走過來,不平道:“爹,你幹嘛對他那麼客氣啊,不就是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廢物書生嗎?”
雲彌天立刻制止自己兒子:“無私,若是公子搖落真是如此無用之人,又如何能夠位列大胤九公子之二?無私,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況且”蒼老的臉上忽然陰狠猙獰起來,“如今,我們還需要他和那個人的幫助才能成事,目前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況且,待我們奪下雲國的江山,那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嗎?”
攝政王府密室中的密謀,本該是決不可能洩露的,誰知道,卻一字不漏地進入了雪瀾的耳朵裡。
而公子搖落的事情,自然也被雪瀾全知道了,從這次開始,公子夜蓮正式對上公子搖落。
一方的陰謀正在醞釀開始,另一方的陰謀,也正在躊躇策劃。
曇城,成了各方陰謀的聚集點,各方勢力紛紛嶄露頭角,然而,誰隱藏到最後,誰便是最後的贏家。
雪瀾懶懶地躺在院中的躺椅之上,樹蔭下的陰影,隨著西垂的斜陽,一寸寸地慢慢移動,而雪瀾,也漸漸變得煩躁起來。每個月的這一天,她都會這樣,都會這樣焦躁不安,只因為,這一天,是她最沒有安全感也是最虛弱的時候。
每個月的月滿之夜,只有她認定的人可以呆在她身邊,而呆在她身旁之人,她就決不允許背叛。
今晚,天上風起雲湧,濃雲密佈,似乎有一些不平靜呢。
“杏空,傾宸呢?”天色一暗,她就要開始準備了。
杏空看了看漸漸黑下去的天色,也開始著急起來:“傾宸公子說是要去取一樣東西,說自己很快就回來,可這都去了一個半個時辰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派人去找。”雖說屋頂上還站著一個,但那個已經背棄過她一次的男人,她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再去觸碰。
鋒亦寒如同往日一般立在屋頂之上,清冷的聲音彷彿為這燥熱的夏日也帶來了一抹寒涼。他一雙好看的眸子,一直望著下面的那個身影,可是,她卻吝嗇到連一個目光也不肯給他。
他們的話,他聽力敏捷,自然聽得一清二楚,忽然心中有一個極為齷齪的念頭,希望自己能夠變成一個會詛咒的巫婆,詛咒墨傾宸出事,永永遠遠都回不來了,這樣能夠為她解毒的,就只有他了。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正在這時,偏偏殺出個程咬金來了,即便是他真正變成了巫婆,這下也沒用了。
杏明走進院子裡:“主子,蘇慕白前來求見。”
雪瀾懶懶抬頭:“蘇慕白?他沒事來湊什麼熱鬧?不見。”
“可他說”杏明小心翼翼抬眼看了眼自家主子,自家主子那可就是個不定時的炸藥包,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炸了,“他說,他有傾宸公子的訊息。”
“什麼意思?”雪瀾驀地坐起了身子,眸中閃出一縷危險。
杏明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看他的模樣,似乎十分著急。”
“讓他進來。”
蘇慕白依舊一派的溫潤如水,淺淡的衣衫包裹著瘦弱的身子,好似一陣大風也能把他吹倒似的,唇邊掛著那抹慣有的笑容,只看一眼就彷彿被一股清泉澤潤了,十分舒心。是誰說的他“笑,恩仇免”,確實不假。
“在下冒昧前來,唐突了薛姑娘。”儒雅溫潤的形象,彷彿那清泉之旁的一株清菊,淡雅卻美麗,穩重而不失風采。
“該成閣下公子白還是六皇子?”雪瀾懶懶地抬眼,身體上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