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卻又寒冷起來,如果他不是親眼見到了鶯女的變化,他也不會擔心。
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為多美的處境擔憂了,“鶯女,你要敢動多美一眼毫毛,我葛逍遙不活撕了你!”葛逍遙恨道。
一陣冷風颳過,傳來殷三的聲音,“老大,發生了什麼事?”
葛逍遙面無表情的搖搖頭,良久才道,“小三,回去吧!”
殷三這才道:“老大,軍中的兄弟們都快頂不住了,那瘴氣太厲害了!”
葛逍遙已跨上了雕背,只重重地說了一聲:“走!”
怒師軍中。
所有能夠行動的軍卒都開始忙碌起來,因為能夠行動的已經不到幾百人。葛逍遙回來了,乘著一隻罕見的白頭巨雕,雕背上還放著一大堆粗大的蘿蔔,難道這就是解除瘴氣的藥草?
葛逍遙一聲不吭就把自己關進了中軍大帳,一會兒才連番下了兩道命令,一是把那些蘿蔔煮成湯,分給所有士卒喝下去。二是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中軍大帳打擾他。
軍令如山倒,一口一口行軍大鍋被重新支起來,士卒們忙著劈柴點火,到處是一副忙碌的景象,只有中軍大帳前冷冷清清,除了四名中軍守衛外,空無一人。誰也不知道葛逍遙在時面幹什麼。
倒是那隻白頭大雕似乎很喜這軍營,蜷起翅膀走過一座座帳蓬,偶爾也開啟巨大的翅翼幫著士卒們扇一扇煮著蘿蔔的鍋底火。
士卒們沒有人說話,只是安靜的忙碌著,他們雖然有心接近那大雕,但是誰也沒有去做,因為那是主將葛逍遙帶回來的,地位似乎還在明先、韓彪等幾個校衛以上。
奇蹟,總是在葛逍遙身上發生,一鍋鍋蘿蔔湯被分給了所有中了瘴氣計程車兵喝下去,他們原來虛弱的身子忽然強壯了很多,當然其中也有不少流鼻血的。
三天後,葛逍遙從中軍大帳中走出,臉上帶著無比的疲憊,他叫過那些醫士,遞給他們一張列了十幾味藥的處方,然後只說了一句話:“採藥,治瘴氣!”便徑自回到了帳中,扔下一群醫士瞠目結舌。
“我們有救了!”不知誰喊了一句,整個怒獅軍大營頓時沸騰了。
藥採集完畢,然後分發下去,已是一天一夜之後,葛逍遙才自帳中出來,精神明顯好了很多。這一天一夜啊,天知道他做了多少春夢,多少惡夢!
大軍依舊前行。三天後,到達了他們的目標——平谷城外。
東夷有座山峰極像一名**女人熟睡的樣子,因此得名夢女峰,夢女峰四周環繞著一大片森林,林中的樹木都是兩株合抱而生,如同歡愛的男女一樣,因此也有了一個詩意的名字——幽情森林。
平谷城,三面環山,一面拒河,地勢險惡,遠又瘴氣,近有怒河,城有猛將。三關之險,無人能過。這裡已是商軍征戰東夷前線的前線了,因為除了葛逍遙這支怒獅軍以外,還沒有別的軍隊能夠突破那層層致命的瘴氣衝到這座城前。
從這裡,便能夠看到平谷的白色的城牆了,連葛逍遙不禁驚歎,好大的一座城池啊,恐怕不下數十萬人左右。
一河相隔,如隔千里,葛逍遙在河邊紮下營盤,他考慮的倒不是如何攻打這座城,而是另外一個問題。
因為,他越來越感覺到,自己已經在一個巨大的圈套中越陷越深。
“真他媽的狠毒啊!”葛逍遙罵道,靠著他這區區五千不到的殘兵敗卒,想要攻下這座數十萬人的大城,就算不是說笑,他葛逍遙首先得變成神仙才行。
而且,一路東進,中間的襲擊,發給的殘卒,還有那瘴氣,哪一樣都是要他命的東西。
“會是誰呢?”葛逍遙又想了那個押運糧草的東征郎衛應廣的解釋,他肯定是在朝中得罪了什麼人了。
他實在想不起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但是無論如何,那人現在還遠在朝歌,而葛逍遙已經走入了他設計好的陰謀中,退亦是死,進亦是死,守嘛,肯定也是一死。因為那座白城中的拿著刀槍的人們,是不會看他在這裡紮營而坐視不理的,臥榻之旁,豈容他人安睡!
“怎麼打?將軍!”中軍帳內,明先粗暴的叫道。
“打!”葛逍遙道,聲音堅決得不容置疑。“打什麼?”他隨後的話卻令幾個心中一顫的校衛啞然失笑。
誰都明白,憑他這幾千人別說打平谷,恐怕連這條河都過不去,就被人家給滅了。
一時間,大帳中鴉雀無聲,丟針可聞。
校衛們都不說話,良久,韓彪才道:“將軍,這平谷城兵多將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