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等吧!不論如何,為兄會為你我此生的交情死戰一場!
如若為兄死於此處,這張弓就留於你,相信你的神力也不會埋沒了它!”
自言自語的說完,太史慈毫不猶豫的轉頭下了城樓。
這樣生死存亡的時候,他也不願讓自己的寶弓陪著自己赴死。而太史慈的衛隊早已在開戰之前,就按他的命令,全部被補充入了最前線的防禦之中。
這樣人手嚴重缺少的生死之戰,哪怕只多一絲的力量也好。更不用說本就是精英戰士的衛隊了。
剛剛下樓的太史慈,卻看見城內那些沒有了石塊可搬運,還呆立在城下等訊息的民夫。
隨手拉過一名郡兵吩咐道:“去,戰事危急,讓那些百姓速速回家躲避!”
太史慈可不希望,這些也算是為守城出過力的百姓,馬上就被衝進城來的涼州兵白白的殺掉。至於自己死後之事,那他就無話可說了。
看那郡兵下了城頭,太史慈這才轉頭。立即看到不遠處的一個垛口上,已經站上了四五名涼州軍士卒。正一邊與阻擋的江南軍纏鬥,一邊大聲的嘲笑著這個躲在烏龜殼裡的敵人。
那名防守的江南軍看來是體力已經到了極限。但他哪怕不斷的被已經登城的涼州兵打退,卻依舊不屈的揮動著手中的戰刀,奮力向著敵人全力衝殺著。
疲憊的身體只被一個意念所支援著,就算是殺不了敵人,也必須將敵人阻住,除非戰死。
太史慈跨上拴在城樓邊的戰馬,催馬前衝,大喝一聲:“涼州鼠輩受死,東萊太史慈來也!”
一枝手戟早已入手。戰馬還未到,手戟早已夾著奪命的寒光旋轉著射出。鋒利的戟刃帶著巨大的力量,正好從其中三個人的脖間掠過。
待太史慈的馬到跟前之時,已經有三顆還帶著微笑的頭顱。滴溜溜的滾落在翻騰的馬腳下。太史慈緊接著隨手兩槍刺出,只不過是輕微的哧哧聲響過。
那兩個方才還囂張之極的涼州兵,已經被刺穿了心臟,直挺挺的向著城外倒了下去。沉重的屍身,在雲梯之上翻滾而下。連帶著將雲梯之上的拼命攀登的涼州軍也轟轟烈烈的砸落了一串。
輕鬆殺掉五人,太史慈輕撥韁繩,避開己方計程車卒。對著士卒們大吼道:“江南軍勇士們。堅持片刻,我軍援軍就要到了!”
主將勇猛殺敵,加上這一聲援軍就到,頓時讓江南軍計程車氣大振。就算原本已完全無力的雙手,也突然重生出三分力量來。
話音未落,太史慈已經馬不停蹄的沿著城頭狂奔而去。一路格殺了數十名登上城頭的涼州兵。暫時穩定了一番守勢。
只是本就是強弩之末計程車卒們,縱使在太史慈的支援下,一鼓作氣的反擊了一回。從而緩解了片刻的困局。卻反而將身上最後一點力量也消耗乾淨。
在人數上佔著絕對優勢的涼州士卒,卻依舊是源源不斷的湧上城來。這一次反擊反而使得到處都出現了防線動搖的情況。江南軍的形勢已到了一觸即潰的地步。
正在城下督戰的李傕,之前看到不斷有士卒突破了城頭的防守。又不斷的被斬殺。掉落城下。戰死了這麼多人,卻始終只差這麼一點,不能突入城中。
李傕陰沉著臉,終於將目光轉向了最後一千飛熊軍精銳。
片刻之後,才對著統率飛熊軍的別部司馬沉聲道:“飛熊軍,衝城!”
身為飛熊軍統領,那司馬本就是好戰之人。眼見洛陽城已是搖搖欲墜卻始終攻之不下,早已心中焦急,只是李傕不曾下令,他也不敢妄動。
畢竟這是李傕手上最後一支精兵。若是在作戰中損傷過大。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統領,根本就承擔不起。誰知道若是損傷過重之後,大司馬遷怒之下會不會殺人頂罪呢。
聽到李傕終於下令,這憋了許久的司馬大喜,立即領命就要帶人衝城。李傕突然將他叫住,再次肅然叮囑道:“要小心。儘量少損傷些人手!”
司馬一怔,立即正色道:“大司馬只管放心!城上的守軍皆已是強弩之末,咱們兄弟們上去,定能手到擒來。有屬下在,兄弟們不會有所損傷的!”
涼州最精銳的飛熊軍出手,果然殺氣凜然,只片刻之間大多數的飛熊軍已經上了城頭,突破了江南軍的防守。甚至有許多的江南軍士卒,被這些涼州精兵直接從垛口處活活拋下了城頭。
鋒利的刀槍斬不動你的龜殼,就不信如此高的城頭還砸不死你。
在城下看到多數突破之處都已站穩了腳跟,李傕這才將一顆懸著的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