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院到前門近百米的拖行摔打,一路的摩擦與顛簸震盪,讓衛覬身上的傷勢越來越重。漸漸的陷入了昏迷之中的衛覬,終於完全的失去了知覺。
已經暈死過去的衛覬被拖到葛爾木的面前之時,早已是遍體鱗傷。隨著戰馬停下,衛覬還在地上滑行的身體,一頭撞在了進門時的照壁牆根上。
那騎兵將後院之前的情形稟報了一番,葛爾木頓時有些傻眼:“你說什麼?衛家就只剩下這個傢伙一人!他將全家都放火燒死了?這,這下麻煩了!老子如何去與左賢王交待啊!”
有些氣急敗壞的葛爾木手中的馬鞭,劈頭蓋臉的向著這個捉了衛覬,滿心歡喜的來領賞騎兵抽去。在他想來,捉到了這個衛家家主,怎麼樣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卻不料被葛爾木一邊打,一邊罵道:“混帳,混帳,你們這些狗孃養的混帳東西!叫你們捉些娘們回來,就如此之難嗎?廢物,你們就是一群廢物!”
被打的匈奴騎兵猝不及防之下捱了好幾下,先是一楞卻馬上升起了無限的怒火。立功不賞還要捱打,天下還有這樣的道理。頓時將手中綁人的繩索一丟,握住了腰間的戰刀。
負責保護葛爾木的幾個衛兵看情形不對,立即圍了上來,虎視耽耽的看著這個匈奴騎兵。手中也是紛紛握緊了刀柄,只要對方拔刀,這裡就是一場血拼。
做為臨時指揮的葛爾木反應還算快,有衛士們重重保護,他卻也並不畏懼一個小兵。
打過兩鞭出氣之後,毫不在意大喝一聲道:“來人,帶這衛家家主去見左賢王。餘下人仔細搜尋,只要是活著的衛家人,特別是女人,一定不能放過!”
太守府的大門終於被沉重的大木撞開,陰沉了半天的劉豹,臉上終於有了一些笑意。正要下令拿下太守王邑之時,遠處數匹戰馬狂奔而來。
最先的一匹馬背上,還放著如一捆爛稻草般毫無知覺的衛覬。當聽到勢在必得的衛家女人,都被眼前這半死的衛覬一把火化成了灰燼時,劉豹險些一刀將衛覬劈成兩半。
被衛士勸阻之後,劉豹破口大罵道:“葛爾木這個廢物,誤了本王大事,真是孃的廢物!給本王看好這個衛家家主!其他人跟著本王殺,殺光這太守府裡的所有敢反抗的人!
不論是女人、還是財物,誰搶到的就歸誰所有!不必上繳!”
剛剛被攻破的太守府中的眾人,很不幸的做了衛家與葛爾木的替罪羊。
當江南軍的鐵騎從防禦空虛的四座城門,不可阻擋的同時殺入時。太守府內的所有男人都已經倒了血泊之中。殺紅了眼的雙方,早已沒有了理性。
到最後就算有人想要投降,落在充血的眼睛裡,也同樣被當做了還在抵抗的人砍下了腦袋。王邑這個太守更是不知何時,已經死在了太守府正宅的大門前。
死不瞑目的王邑,額頭上正正的插著一枝鵰翎箭。也許之前他走出門來,是想要與匈奴人談一個停戰的條件。也許是別有所圖,總之再也不會有人去聽他這個死人說什麼。
正忙於搶掠,隊形分散且混亂的匈奴騎兵,在集束飛來的短矛下,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許多匈奴人還爬在漢人女子的身上,就被斬下了腦袋。
正在太守府裡帶人殺得痛快的劉豹,突然看到門外守衛著的一個衛士,連滾帶爬的衝了進來。
遠遠的叫到:“左賢王!不好了!漢人,漢人有援兵來了!在外面的兄弟都不曾回來,看來撒出去,打糧的兄弟們都危險了!”
突然接報的劉豹臉色大變:“放屁!閉嘴,全城還有我軍二千餘精銳兵馬在外面,就這樣一點反抗也未有就被消滅了?你休得亂言,動搖我軍心!來人,傳令收兵!”
儘管感覺周圍不可能有大批漢兵來援,但是謹慎的劉豹還是下令收兵。該殺的都殺了,該搶的也都搶了,該做的事一樣沒少做。
本來就算沒有太守府的這些收穫,這一次帶兵出來,劉豹也已經賺得盆滿缽江,是時候收兵了!
只是四面殺來的江南軍,來勢卻是極其迅速。還不等心滿意足的劉豹隊伍集結完成。一陣激烈且沉重的馬蹄聲已經挾著碾壓一切的氣勢,衝到了洞開的太守府門前。
幾下輕微的刀槍交擊聲,夾著幾聲短促到極點的慘叫,讓劉豹的心頓時沉了下去。(未完待續。。)
第一零九章英雄還是牲畜
遠遠傳來幾下輕微的刀槍交擊聲,夾著幾聲短促到極點的慘叫,讓劉豹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太守府再次被包圍了,而這一次,被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