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爺,趕明兒讓內務府給爺做幾套新的衣裳吧,您瞧這盤紋路都有些黯淡了”。
“無礙,就穿著吧,皇阿瑪向來喜歡節儉,如此一來,也不會有人背後說爺奢侈,豈不是更好?”。
趙絮想想也是,跟著笑道:“爺不知道,前幾日,十爺已經被皇上訓斥過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趙絮仔細想了想:“就是前兩日的時候”。
胤礽來到桌前坐下,趙絮忙佈菜道:“近日來的膳食,也都是按照爺的吩咐弄了些清淡的,不過奴才覺著,還是葷素搭配的好,所以私自做主替爺多加了幾道菜,爺嚐嚐看,是否合了口味?”。
一連幾日的清淡膳食,著實讓胤礽口中有著淡淡的苦澀味,改善一下膳食也好,胤礽端過一旁的馬蹄羹配了一小塊燜鴨吃的也算津津有味。
“爺,您瞧誰來了?”。
胤礽抬頭朝門口看去,正是蘇培盛前來,蘇培盛是一直服侍胤禛的,此時前來,又有何事?
“奴才蘇培盛給太子爺請安,太子萬福”。
胤礽放下碗筷:“這個時辰,你不在宮中伺候四阿哥到本宮這裡來做什麼?”。
“回太子爺的話,是四阿哥吩咐奴才前來,四阿哥深知太子爺愛喝雨前龍井,可偏偏今年的雨前龍井進貢的少了,所以吩咐奴才送些雨前龍井過來”。
“倒是難為四弟有這樣的心了,放那兒吧”。
趙絮一旁結果蘇培盛手中的雨前龍井,蘇培盛繼續道:“奴才告退”。
蘇培盛走後,趙絮將雨前龍井安置好:“四阿哥對爺還真是上心,若是換了別人?哪裡會想著把自己那份送來?”。
是啊,胤礽感嘆,恐怕在這宮闈之中,只有兩人真心待自己,別人?不來害自己那就已經是萬幸了!
今兒早朝剛過,胤禛急匆匆的衝了出來,路上撞到了一副病怏怏的納蘭容若,胤禛好奇的很,這納蘭容若最近一個月怎麼都是這幅摸樣?聽宮中的奴才說,納蘭容若得了什麼重病,自己也試圖從明珠口中得知些什麼,可卻一無所獲。
“納蘭大人這是要去哪裡?”。
納蘭容若溫吞而笑:“閒來無事,正準備回府中打個盹”。
胤禛仔細打量納蘭容若,見他面容憔悴,眼睛周圍發青,恐怕是夜裡睡的不好。
“納蘭大人是不是昨夜沒睡好?”。
納蘭喟嘆:“算是吧,可也不算,一時間也無法言表,四阿哥若有事就先忙吧,不用理會臣”。
“也好,等會兒讓蘇培盛將我宮中的兩支上好人參送到納蘭大人府中,也好滋補滋補”。
納蘭垂首:“那就有勞四阿哥了”。
往毓慶宮而去的一路上,胤禛不免惋惜,想必納蘭容若得病情不容樂觀,如今這幅模樣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儒雅,真是病來如山倒,可惜、可惜!
一進毓慶宮的門,胤禛便道:“太子可曉得今日胤禛遇上何人了?”。
胤礽放下手中筆,問道:“何人?”。
“納蘭容若”。
胤礽十分不解,這納蘭容若天天上朝,又有何稀奇,碰見豈不是常事?
“不是每日都能碰見?又有何稀奇?”。
胤禛晃了晃腳,笑道:“若是平日那沒什麼稀奇,可今日的納蘭容若與以往不同”。
胤礽被提起了興趣,坐到胤禛身旁興奮道:“有何不同?”。
“納蘭容若病了,且病得相當嚴重!”。
說到這,胤礽心頭如堵了一塊石頭一樣,怎麼說納蘭容若也是自己的師傅,自己的一身武藝也出自他手,最近宮中流言不斷,說納蘭容若病入膏肓,本以為是以訛傳訛之語,看來應該都是真的了。
“我已經吩咐蘇培盛送了兩支上好的人參,希望能有點用處”。
胤禛忽然好奇起來,似乎胤礽完全沒有要躲避自己的意思?不免心中小興奮一下,可面上依舊平靜如水:“太子好似當沒事發生一樣?”。
“啊?”胤礽一愣:“什麼事?”。
胤禛忍俊不禁道:“哦?難道太子果真當昨夜的事情沒有發生一般?”。
胤礽意識到胤禛話中之意,也不掩飾:“一切皆成事實,我又何必遮遮掩掩自欺欺人?四弟對二哥的好,二哥銘記於心,只是,昨夜之事請四弟忘記即可”。
“啪啪啪”胤禛拍掌而起,在沒有人的屋內將胤礽禁錮在懷中,笑道:“二哥說的輕巧,忘記?如果能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