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麼?”
“並未做什麼,只是在御花園偶遇,聊了幾句罷了。”
皇后一聽,便是搖了搖頭,“也是個不中用的,膽子竟這般小,待會兒你送些補品過去,順便敲打一番。”
蓮月稱是,又在殿中呆了一會,見皇后娘娘並未有其他的事情交代,便退出殿去。
倚在榻上的皇后將茶盞往几子上一擱,又撫了撫自己的指套,自己的妹妹是個不中用的,偏著家中還暗中遞了訊息來,催促自己要幫扶妹妹一把,若真是這般容易,自己何苦用得著這景美人。
未幾,皇后便是嘆了一口氣,其中意味難明。
因著時至年關宮裡極是熱鬧,因著年關時各妃嬪皆是得了恩典,許了外眷入宮探親。
阿婉知道孃親能進宮探望自己來,自然早早準備起來,務必是要收拾打扮齊整了,讓孃親放心才是。
下頭的宮人們也知曉近來在宮中風頭正盛是婉嬪娘娘,是以溫夫人進宮時,宮人們也願意給驚鴻殿這位賣個好,是以阿婉早早起來後,在殿外未等多久,便瞧見宮人領著溫夫人過來了。
便是遠遠只瞧見個身影輪廓的,溫夫人與阿婉皆是紅了眼眶,阿婉急急就迎了上去,正想抱著溫夫人好好撒嬌時,溫夫人卻出言道,“娘娘不可,此番不合規矩。”
瞧母親說著還要給自己行禮,阿婉便是急急攔住了,難得見一回,阿婉卻是不想如此生分,即便是自己身份不同了,但終歸是母親的女兒,怎能讓母親給自己行禮呢?
吩咐白鷺給領路的宮人賞錢,將其打發後,阿婉便拉著溫夫人的手進了殿中,殿中只有她們二人,那管什麼規矩不規矩的。
將近半年未見,母女二人便是千言萬語想要吐露這會子都是無從說出口,阿婉是叫了一聲“阿孃”後,直接撲在了溫夫人懷裡,還是一副小女兒家的嬌態。
溫夫人此番心情不可謂不激動的,將阿婉的小臉捧了起來,細細打量著,似乎是要把阿婉瘦一分或是胖一分都給瞧個仔細才罷休。
阿婉也是靜靜地任母親打量自己,未幾,溫夫人便道,“我們阿婉是瘦了些呢,還是再豐腴些才好。”
聽著母親叫自己一聲“阿婉”,阿婉的眼淚便是止不住的要往下流,溫夫人也是鼻子一酸,有撫了撫阿婉的腦袋勸道,“阿孃難得進宮瞧你一回,快莫哭了。”
親眷入宮探親不過是一兩個時辰的時間,的確不能浪費在流淚這事兒上,是以阿婉極快收拾好了情緒,“女兒哪裡瘦了,不過是身量長了些,這才顯得瘦了的。”
說著還站起身轉了一圈,溫夫人這般瞧著,確實是長了些個子,便是含笑點點頭,又拉過阿婉的手,細細詢問些生活上的瑣事,“你可有日日喝阿孃讓白鷺熬的方子?當時阿孃聽聞你在宮裡病了,可是擔心得不得了。”
阿婉自是點頭,“那方子是阿孃花了大力氣求來的,女兒自然是日日都喝的,這宮裡有御醫在,阿孃且放寬心就是。”
說著溫夫人點點頭又問道,“阿孃在宮外聽說,皇上極是寵愛於你,一月有大半的時間皆是在你這裡,可是真的?若真是如此,你可得早做打算,不可風頭太盛。”
雖是外邊如此傳言,但溫夫人還是要與阿婉確認一番,要知道盛極必衰,現在自己女兒正時風頭無兩之時,想必已經是後宮眾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這會子女兒在宮中根基不深,若是沒有個
自保的手段,將來聖寵不在時還不知是怎麼個下場。
“女兒也知道風頭太過不好,但皇上卻是常翻女兒的牌子,對女兒也是極好,甚麼好玩意兒都有驚鴻殿一份兒,這會子怕是早已被人盯上了,既是如此,女兒也只好一條道走下去了。”這幾月自己在宮中出的風頭還少麼?既然已經沒有回頭路,當然是繼續往前走了。
阿婉說著,溫夫人又是打量了一番驚鴻殿裡的擺設,這殿中佈置得是極貴氣大方,殿中擺設皆不是凡品,看來女兒在宮中受寵的傳聞倒是不假,起碼物質上不會過得很艱難就是了。
拍了拍阿婉的小手,溫夫人才道,“你是向來有章程的,只是阿孃還要多說一句,阿孃知道這宮裡好幾位都是有孕了的,你卻也不要著急,現今你年歲還小,不需在子嗣上如此著急,傷了身子就得不償失了。阿孃讓白鷺給你熬得湯除了補身外,還能避孕,你身子未養好之前,萬不可懷有子嗣,這樣於你於孩子都不好,你可記住了?”
阿婉點點頭,“女兒省的,阿孃別隻說我,阿孃與哥哥們都還好麼?大哥不是中了探花麼,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