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的吳儂軟語強調,說出的話來是極好聽。
沈昭媛這一開口將眾人震得回了神來,專注盯著阿婉身上的探究眼神亦是收回了不少,算是給阿婉解了圍了。
繼而眾人便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話岔開聊了起來,雖還是是不是的瞟一眼阿婉,但終究比之前盯著阿婉不放好多了。
雖不知沈昭媛為何給自己賣了個好,但對此阿婉還是接受的,是以便對著沈昭媛笑著頷首,算是領了這份情兒了,而沈昭媛亦是如此。
偏著等眾妃聚齊,皇后也到了,眼看著那麗美人卻仍是未出現,這請安的日程都快結束了,這才有小太監將將前來與皇后告假,說是皇上體恤麗美人侍寢辛苦,免了她的請安。
這一下的,眾妃嬪的目光皆是匯聚到了阿婉一人身上,只是等著看阿婉失態的人要失望了,阿婉依舊是神色如常,表面上看不出一點波動。
今日的請安眾妃嬪皆是有些意猶未盡,本想著能看到一場好戲,結果戲卻缺了一角兒,而另一位的表演也不盡人意,倒是讓眾人期待其這二位正面兒相對起來。
接下來的幾日皇上均是翻了麗美人的牌子,這麗美人也已晉升為麗貴人了,一時之間麗貴人風頭正盛,頗有趕超阿婉之勢。
可皇上依舊是免了麗貴人的請安,是以這二位還是未曾碰上面兒。
這幾日阿婉耳邊的風言風語可是不少,眼瞅著婉嬪有了些失寵的趨勢,便有妃嬪開始酸言酸語的刺著阿婉,可來來去去蹦躂的不過是些小蝦米罷了,阿婉也不放在心上。
這日阿婉在屋內翻著話本,午膳一向是由青衫送來,且由著青衫伺候阿婉用膳的,今兒個中午這些事兒卻是反常的由白鷺來做,阿婉一時倒也不覺奇怪,只是到了午睡起來後依舊不見青衫,這倒是稀奇。
青衫一向是跟在她身邊伺候的,甚少有這麼長時間不在她身邊的時候,阿婉起身換了衣裳,打算出門去碧荷塘品著香茗,靜待夕陽西下,欣賞一番落日殘荷的景象。
因著青衫對這宮裡較為熟悉,阿婉出門一向是帶著青衫的,這回讓白鷺去將青衫叫來時,白鷺卻吞吞吐吐的,說青衫病了,不好陪著主子出門,不若就由自己陪著主子。
恩?上午不還好好的麼?怎的去取了午膳之後便病了?
阿婉難得想要出門矯情一番,知道青衫病了卻也不好再出去了,轉而便要去看看青衫病得如何了。
可這白鷺的態度卻很是奇怪,偏生要攔著阿婉:“主子身子嬌弱,若是被青衫傳染了就不好了,主子要是生病了,定是要愧疚的。不若等青衫好些了,主子您再去看看她吧。”
阿婉歪著腦袋直直的盯著白鷺,今兒個白鷺實在是反常,不由得阿婉多想了些,“真是如此?”
白鷺自然猛地點頭稱是,那樣子卻是太過急切,不希望阿婉去瞧青衫的意圖實在是太明顯。
“既是如此嚴重,我就更要去看看了。”
撂下這一句,阿婉便邁著大步去往青衫的屋裡。為了及時的收到阿婉的吩咐,是以青衫白鷺的屋子距離阿婉的寢殿並不遠,邁出門後,只需轉個彎兒也就到了。
白鷺一路上盡心盡力的試圖攔住阿婉的腳步,但無果。
直至阿婉到了青衫屋子門前,白鷺才停下了勸說,如此反常的白鷺,讓阿婉也察覺到不對勁,一把推開了屋門。
突如其來的舉動連屋內的青衫都驚住了,手裡握著的熱雞蛋也滾到地上,一時間主僕二人四目相對,一旁的白鷺則低著頭不說話,一改之前勸說阿婉的樣子。
一時間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是聽得見的,阿婉自然沒有老眼昏花,推開門時,青衫一轉過身來,阿婉便見著了青衫腫的老高的臉。
瞧著掉在地上的雞蛋,就知道青衫之前定是敷過了的,可那臉上的紅印還是腫的老高,可見這下手之人力道是多重!
阿婉瞧見此景,面上卻如古井一般波瀾不驚,徑直走到了青衫屋內坐下,“給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青衫卻不若平時大大咧咧的樣子,囁嚅著道:“主子”
“大聲些說。”阿婉語氣依舊平平,面上也是情緒不顯。
青衫一時便是紅了眼眶,斷斷續續的將事情的原委道來。原是青衫出門去取午膳時,回來的路上卻是碰著了麗貴人,青衫自是與麗貴人請了安,不曾想卻被麗貴人尋個衝撞的罪名,讓宮女將自己掌摑了二十下。
阿婉聽到這裡也算是將來龍去脈弄清楚了,怒極而笑,發出了不屑的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