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身上的繩子便是了,這會子沒誰伺候她沐浴更衣。
皇后臉上掛著寒霜,不顧及自己新破了身子,梳洗完畢,便硬撐著要離去。
等皇后一行人離去後,這屋子裡頭只留著朱嬪自己,更是叫她哭得幾欲魂斷。
“娘娘,您沒吃那藥?!”手裡頭拿著一個玉盒兒,裡頭放著那助孕之藥,春雨一臉的震驚看著皇后。
受了如此大的屈辱,她她竟沒吃藥?!那今兒個晚上的罪不都白受了?!
皇后臉上血紅一片,她怎好意思說自己是被皇上打暈了綁著丟到床上,都沒來得急吃?只好冷臉哼了一聲兒,不管那春雨再問什麼,只說了句“今日跟去的,凡不是帶來的人,全都堵口打死!”後,便閉口不言。
“你、你說什麼?皇后也去了?!”大清早的被人叫起來,聽到的竟是如此訊息,直叫太后臉上大為驚詫,嘴巴張得半晌閉合不上。
“是,皇后娘娘先到的,子正離去。走時,那臉色不大好看。”回話的宮人低著頭,措詞道。
“那華清呢?”
“朱嬪今兒個早上才離開的。”
莫非他連著寵幸了兩個不成?不對、不對,指不定是二人碰到一處了,皇后知道華清也去伺候,這才生氣走了的。
太后心裡找著措詞自我安慰著,忽聽外頭有人來報。
來的人正是聽雨閣的太監,手中端著兩個匣子:“皇上叫奴才抬這兩個匣子給太后送來過目。”
“什麼?”太后皺了下眉頭,正想著如何叫皇上過來問話,在那兩個盒子上頭略掃了眼,忽的愣住了——好眼熟
那太監也不應答,直開啟了那兩個匣子。
兩張素白的帕子,上頭殷紅一片,還帶著著點別的行子的痕跡
元帕且還是兩張
太后頭暈了暈,只覺著口乾舌燥,半晌說不出話來。
昨天晚上去了二女,他今日便送了兩方元帕過來瞧上頭的血色,應是同一日留下的,也就是說他昨天晚上真個幸了兩個女子?!
這日早上,皇后抱恙、太后抱恙,眾妃嬪不必去請安問候。又聽說,今日朱嬪也“病了”,出不得門兒。
頭天晚上那事兒,也不知打哪兒傳出來的訊息,說是皇上一夜連御二女,說得有鼻子有眼兒的。
眾人心中說信又不信,正自琢磨著呢,皇上那裡下了一道御旨,抬朱嬪為朱妃。
眾女心中恍然,朱嬪本就是太后侄女,出身雖低了點子,可只要伺候過皇上一回,就必能晉上一位。
這會兒皇上抬了她的位置,那昨兒晚上定是她去伺候的才對!
可怎麼又聽說,昨天子時,皇后一臉憔悴怒氣衝衝的從聽雨閣中出來了呢?莫非
“今兒不用去了?”聽著白香進來稟報,柳蔓月抬手打了個哈欠,昨天晚上她被皇上折騰狠了,正想著要不要找個藉口不去了呢,這會子倒好,想必皇后是沒臉見人。太后知道後定是氣壞了,自己倒能睡個懶覺了呢~“我再睡會兒,都別吵我”
如此一鬧,柳蔓月那日被人生生頂下來的事兒,竟沒人再提了。
原本,還有人疑惑,說十五那日晚伺候的二女中會不會有柳美人一個?可不知哪裡說的,皇后娘娘生生頂了柳美人的日子,叫她次日再去。再加上朱妃早上才離了聽雨閣,皇后娘娘卻大半夜趁黑離去的這個事情,就是不用名偵探來查,也是明明白白的了。
皇后同朱妃可都是背後有人的!沒哪個膽敢明著說什麼,可暗地裡的竟沒法子管住了。
十六這日,皇上再翻了柳美人的牌子,眾人這才確信,十五那日她確是被人頂了呢。
“別鬧了,今兒早上我都起不來了呢。”
皇上拉扯著她的胳膊,把她攔在大穿衣鏡子前頭,柳蔓月無法,只得拽著她袖子同他撒嬌。
“就一回可好?好月兒,就試上一回。”今兒個皇后太后那裡都吃了憋,除了朝中正事外,再沒其它的事擾他,皇上心情大好,這一回來,立時就想起鏡子那事兒了。
“不要,都腫了!”上臉微紅,頭天晚上鬧了那老半天不算,這會子怎麼還他也不怕老了之後身子不濟?
“腫了?”皇上挑了挑眉毛,湊到她臉邊兒低笑道,“正好,這裡有鏡子,想必你自個兒也瞧不清楚,正好這會子細瞧瞧呢”
這就是個流氓!色狼!無恥之途!
狠咬著牙,一雙桃花眼瞪著他,到底被還是被他扒了個乾淨,按在鏡子前頭來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