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兩邊可都拿捏著自己的命呢,還是舒坦一天算一天吧。
白萱一臉納悶,前些天雖說出門的也少,可除了那回因著皇上的緣故帶累的主子在太陽地底下站了半天才老實了那麼幾天外,自家這個主子不是挺喜歡逛園子的麼?莫非是昨兒個她出去走的路太多了,累了不成?
清園兒裡面柳蔓月在養懶骨頭,那邊臨絕亭中小皇帝正坐亭中,手中拿著本冊子,似是正在瞧著,卻偏偏半天亦未曾移過半分眼神。
小珠子一旁伺候著,站在亭子邊兒上大氣兒不敢喘上一聲兒。主子一早起來就脾氣不大好,似是昨兒個夜裡未曾睡好一般。可是分明沒睡好,臉上那疲態亦帶了幾分出來,卻又偏要再上山來,勸都勸不住!
可人來了,既不辦公事,也沒像平素時的看書彈琴,只坐在那裡端著個遞上來的奏摺擺樣子。這招兒,連應付太后檢視時可都沒用過呢,皇上這到底是怎麼了?
“小珠子,什麼時辰了?”
忽聽皇上問話,小珠子忙往邊上沙漏瞧去,笑道:“皇上巳初了,可要回去歇歇?”
皇帝輕搖了下頭:“還早。”說罷,便把那奏摺丟進匣子裡頭,站起身來,背手走到身後亭邊兒,低頭向外瞧著。
見皇上起身站在那處,小珠子只當他是想散散心,瞧瞧水亮亮眼睛,可等了約莫一柱香的功夫了,卻仍沒見動彈,不由得心裡有些擔憂:“皇上,這處地高,站得久了仔細吹得身上不舒坦。”
皇上卻半分未曾動彈,只又站了小一柱香的功夫,方才轉回身來,又坐回那蒲團上邊兒,把那丟進匣子的摺子拿了出來,又看了起來。
壓著心內的詫異,小珠子心下狂轉了起來,皺著那眉頭細細思索著這兩日的大小事情。皇上這股子怪氣兒似是今兒個早上起的?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呢?莫非是昨兒個夜裡出了何事?昨兒晚上是小安子值的夜,待回去再細問問他,看看皇上這到底是怎麼了,總得把他那心事兒開解開來才好啊!不然成日家在宮裡裝著就夠累的慌了,平時再這般模樣可如何是好?
等到了晚上用膳時,小珠子把小安子單拉了出去,低聲問道:“昨兒晚上你伺候主子歇息,可見主子有何對?”
“不對?”小安子皺眉頭思索著,“沒覺著啊?”
沒有?不可能啊!主子今兒晌午、晚上那飯都少吃了半碗飯!且午後用罷了午膳又跑到那山上的亭子裡頭吹風去了!還問了三回山腳守著的侍衛,可見有人過來?這分明是心裡頭有了事情才對!
“哦!有了!”小安子忽一拍腦袋,小珠子這才鬆了口氣,有才對嘛!隨即,小安子便拉著他,湊到他耳邊兒低聲道,“今兒早上收拾皇上衣物時,皇上他夜遺了”
先是緬懷了自己那再不能長出來的玩意兒一下,又羨慕了一會子,隨即小珠子結合了皇上今兒個一整日那心不在焉的模樣,心下恍然,皇上這指不定是動了心思了!
分明有那四個美女就在身邊兒,且還是過了明道兒的小老婆,莫說皇上這麼個青春年少的少年郎了,便是那成熟大人也免不了要起那心思呢!可偏偏的,這四個女子又應是那閣中派來的探子,皇上又不想現在賞給她們這份臉子,存心淡著她們。能看不能吃,所以憂鬱了。
想罷,小珠子長嘆一聲,皇上,咱可不能委屈了自己啊!您可是九五之尊吶!!
連著整整三日,皇帝日日上午皆無心正事,午後也時常神遊般的往那山崖上頭跑,便是人不在那兒,亦是遣著暗衛於那處守著,但凡有人若是上山皆要速速稟報自己。
可心下又偏偏知道,那人是那仙閣中人,便是那天救下來了,她亦受那閣中所控,指不定便會做些什麼出來。
想著,心中愈發沉悶,黑著臉琢磨了許久,終於在第四日早上,叫小珠子暗中傳信兒於那趙炳輝,讓他上崖上回話兒。
“微臣叩見皇上。”行罷禮,趙炳輝這才垂頭立在幾前,等著皇上吩咐。
微微沉吟了下,皇上方道:“這幾日叫你遣人盯著那幾個園子,可有何事?”小珠子在一旁心道:皇上果是要問那四女的事情。
趙炳輝忙一抱拳,回道:“這幾日倒應無人同那四個女子聯絡,想來是進宮時日尚短,還不曾用的著她們。”
輕點了點頭,隨口道:“那四女現下日日皆在做些什麼?”
趙炳輝因知道那四個皆是仙閣中人,故此盯的也嚴謹些,盯梢的那人手亦會每天來報,見皇上問起,忙一一回著:“樂園的小玉美人每日皆演習半日的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