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曾多次襲擊貴族,格萊特的賞金快比上整個冰刃了。
不過現在他還有用,而且自己不想做被青芒看不起的事情。要抓賞金犯人就要用實力,而不是用騙小孩的辦法。在青芒面前要正直,否則到時他不理會自己不要緊,最怕他跟著自己學,那才是最糟糕的事情。
格萊特拍了拍翼鷹的背,對美雅說:“上來吧,兔子。”
剛才訂立契約的時候美雅被翼鷹甩了下來,好在當時青芒眼明手快接住了,否則又是一身傷。當時美雅的害羞雷爾夫的憋悶就不提了,大家都能想象到。
兔子怯生生地搖搖頭,她被摔怕了,換誰被那麼狠地甩出去,誰都會怕,畢竟兔子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獸人。
格萊特知道是狄凡德的不對,他儘量用柔和的語氣說:“放心,只要你不像某人那樣一分鐘掉下來三次,絕對坐得穩。”
某人指的自然是青芒,雷爾夫瞪著他說:“你還和這傢伙共騎?”
青芒很無辜地點點頭,這不很正常嗎?
格萊特十分壞心且不怕死地說:“不止如此,某人為了不掉下去還緊緊摟著我的腰,還緊緊貼在我背上,還”
“夠了!”雷爾夫怒喝一聲,“不想讓我宰了你就閉嘴。”
這一次格萊特聽話的閉嘴,接觸下來他已經知道了什麼是雷爾夫的底限。
伸手將美雅拉到翼鷹背上,格萊特低聲說:“抓住。”
美雅死死抱住他的腰,幾人開始起步。
有了翼鷹速度就快了許多,青芒和雷爾夫快步前行,雷爾夫幾乎是在飛行,而青芒則是回憶起一個步法,暗暗運著步法前行,一開始遠遠落在後面,後來漸漸追上,最後與雷爾夫並肩而行。他不僅是速度快,動作卻優雅得像是在散步一樣,完全沒有快跑時的狼狽。明明是在跑步,姿態卻別平時走路還要高雅。
雷爾夫微訝,而在低空中跟著他們的飛行的美雅臉紅撲撲的,格萊特則是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臉撇開不看,不過不一會他就將頭轉過來偷看一眼,果然是個傲嬌少年啊。
一路上連個魔獸都沒有,原本商隊要走三四天的路程,被他們半天就走完,到山腳下時已經是傍晚,天黑了下來。
格萊特下了鷹背,依依不捨地與狄凡德告別,翼鷹在空中旋轉了幾圈後,才哀鳴著離開。
“拿著。”雷爾夫拿出兩樣東西遞給格萊特。
“這是什麼?”格萊特用手揉著其中一對小小的軟軟的透明的東西,覺得很奇怪。還有另外一個是個小瓶子,裡面裝著褐色的液體。
“那對東西放在眼睛裡,能改變眼睛顏色,那是從某種魔獸的眼中取出的,很貴,以後你有錢了要還的,等我給你弄個身份證明的時候,你要寫欠條。”雷爾夫咬著牙說,很心疼的樣子。
青芒看著他皺眉的樣子有些不舒服,雷爾夫這一路眉頭就沒松過。
“這個放眼睛裡?不難受嗎?不髒嗎?”格萊特很寶貝自己那雙眼睛,生怕他們出了事。
“所以我給你的時候是放在裝藥水的瓶子裡泡著的吧?你拿到手就把瓶子扔了”雷爾夫絕對是故意沒有提醒他的,因為看見格萊特撅著屁股在雪裡翻瓶子的感覺很爽。
好在格萊特拿東西之後順手把瓶蓋關上了,裡面的液體並沒有流出。他洗了洗,隨後將那軟東西放進眼中,雖然有點牴觸,但雷爾夫在一旁帶著譏諷的笑容看著,少年的倔強讓他將東西硬是塞進眼睛裡。
眨了眨眼並沒有什麼不適之處,反而冰涼涼的很舒服。
“舒服吧?其實這東西一般用來保護眼睛,可以一直帶著,很多眼睛受傷的人都會帶著它,能夠慢慢修復眼睛的傷,不過我用它改變容貌。睡覺也不用摘下來,三個月拿下來用藥水泡上一次再帶,否則會幹澀。還有那瓶水的染髮用的,你找個地方把頭髮洗了,過一會就見人了,不能還是現在這個樣子。”
格萊特撇撇嘴看看雷爾夫:“你果然不是好人,這種掩藏身份的東西還總帶在身上。”
“臭小子,別得了便宜又賣乖,人總有不能暴露身份的時候。”雷爾夫這話說得巧妙,其實他已經不是總有的問題了,是時刻不能暴露身份,否則會被全國貴族乃至黑道追殺,包括盜賊公會許多盜賊都想要他的命,畢竟第一的位子讓人眼紅。這個世界上除了青芒誰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就是第一盜賊雷爾夫,而青芒總是稱呼他為雷兄,從來沒說漏過。想到這兒雷爾夫不自覺地摸了下青芒的頭髮:“做得好。”
這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