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這般做,就會做得滴水不漏,只怕自己與國公爺把國公府查個底朝天,也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的。
為何會這麼做?
他這是報復!
報復自己的那日給他下的套。
這也是警告自己,他隨意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他們母子如劉婆子三人一般生不如死地自殘了。
沒有對自己下手,沒有對蘇謙下狠手,是因為他們母子不比那三個下人,三個下人沒了就沒了。
可他們母子不一樣。
萬一出了什麼紕漏,他就要背一個殘殺繼母忤逆不孝的罪名,以及殺害親弟的冷血無情的罵名。
他不會貿然出手的。
至少他還是有所顧忌。
也許是顧念自己也疼惜過他一場,蘇謙是他的血脈相連的親弟弟。
不然,今日他們母子便是沒好下場了。
蘇謙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我知道的。”
頓了頓,臉色有些難看地看向孫氏問道,“母親,那日菊花宴,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事?”
孫氏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蘇謙臉上的傷,沒有回話。
“那日傅大哥帶大哥走的時候,我看大哥的臉色有些不正常,後來我讓人悄悄地問了傅大哥趕車的車伕,那日他們去了群芳閣。”蘇謙抬頭看向孫氏,道,“大哥是不是那日出了什麼事情?所以,大哥他才會這麼做?”
孫氏目光平靜地看著蘇謙。
“母親。”蘇謙囁嚅了一下唇,“母親,若是父親知道是大哥先吃了虧,會惱我們的。”
這般看來,讓大哥吃虧的自然是自己的母親了。
孫氏一笑,“不會的,你父親心裡有數的,不會惱的。”
那日的事情。
她動了月姨娘,
蘇華檢他——也沒有過問。
“好了,好生養傷,有什麼事情讓丫頭去找我,記住我跟你說的話,對大哥要尊敬有禮。”孫氏囑咐說道。
蘇謙點頭。
孫氏又喚了蘇謙伺候蘇謙的幾個丫頭進來好生囑咐了一番,這才臉色蒼白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回。喝了壓驚寧神的湯,便是雷厲風行地吩咐了丫頭婆子去徹查今日發生的事情。
可惜,她與蘇華檢兩頭的人把府裡查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查出一點線索。
那死的三人,蘇華檢也讓大夫和仵作檢查了,並無中毒,就死得那般悽慘。
查不出什麼,兩人也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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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青竹園的人都是心腹,所以蘇謙與月姨娘抓姦在床倒沒有傳出去,國公府只說是月姨娘暴斃而亡,可是花園發生的事情在場的人太多,三人的死狀也實在是太慘烈了,所以,花園裡三人奇異地自殘身亡的事情,很快就傳了出去。
“大小姐,國公府出事了。”得了訊息的玉簪立刻跑去了給清寧稟告。
“哦,出什麼事情了?”清寧頭也不抬,看著手裡的書卷問道。
“齊國府裡,無端的死了三個下人,聽說那死狀可慘烈了,還有上次那個月姨娘暴斃死了。”玉簪把從採買的媳婦子嘴裡聽來的話,詳詳細細地與清寧說道。
清寧皺了皺眉頭,抬頭看向玉簪問道,“月姨娘是暴斃而死的?”
“嗯,外面只這麼傳的,還說是天妒紅顏。”玉簪點頭。
“除去了死了三個下人,還有其他的事沒?”清寧問道。
“嗯,何老夫人與國公夫人都病了一場。”玉簪回了一句,然後神秘兮兮地與清寧說道,“對了還有二公子病了,正在家裡養病呢,聽說是被打了,臉上都有傷呢?這個是二夫人好不容易從去探病的人那裡打聽出來的。”
清寧把手裡的書卷放了下來,目光看向那開得很好的寒蘭。
死了三個下人,何老夫人與夫人都病了一場,蘇謙被打了,月姨娘暴斃而亡了。
那三人的死狀恐怖。
是蘇斐做的吧?
清寧心裡很肯定。
月姨娘暴斃,二公子被打,看來是兩人之間有蹊蹺。
蘇斐會怎麼做呢?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可是,同樣與月姨娘抓姦在床,可是蘇謙只是被打了一頓。
放出來的話,還是月姨娘暴斃而亡!
而前世,蘇斐的下場卻是被削了世子之位,被家族除名,趕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