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曲裾,鑲了淡紫色的衣緣,下著相輝映的淡紫色的月華裙,裙襬繡了蓮花的花紋,步履走動之間如步步生蓮。
淡雅端莊又俏麗明媚。
一旁的蘇斐穿了紫色的長袍,腰間垂了白玉佩,目光柔和地看向清寧,眉眼漾著柔溺的笑意。
一旁伺候的茶梅玉簪,忍冬,薄荷四人也是滿臉含笑。
世子與世子夫人真是般配。
清寧看了眼蘇斐,撫了撫他的衣襟,道,“現在走?”
“嗯,走吧。”蘇斐點頭。
兩人一起往外走去。
清寧帶了茶梅與薄荷,留了玉簪與忍冬在家守著。
四月的陽光和煦,到了主院,又與孫氏蘇瑤一起去給了蘇老夫人請了安,蘇斐則與蘇華檢去了外院。
一眾女眷則去了今日待客的院子,蘇華瑛陪著蘇老夫人說話,時間還尚早,可這會子也有客人已經到了。
這來賓之間的閨秀小姐是由蘇瑤與兩位何家表妹接待。
孫氏則是帶了清寧在身邊招呼客人。
前面孫氏沒有一點小事都沒有讓清寧插手,清寧也樂得清閒,沒得累死累活的為蘇謙和孫玉雪的大婚出力,何況這孫玉雪還覬覦著自己的丈夫。
但是今日這大喜的日子,孫氏卻是不能不讓清寧出來招呼客人,這如雲的賓客,高門大戶的貴婦們眼睛可都是尖著的,心裡也是倍兒亮的,關起來門是一回事,開啟門來,又是一回事,若今日這孫玉雪進門的大喜日子,清寧卻是跟個客人一般,那算什麼事?
孫氏當然是不會讓人議論國公府的不是!
於是前幾日孫氏就與清寧說了,這大婚的當日,讓清寧就跟著她一起招呼客人。
清寧知道孫氏的意思,面子上說得好,是讓自己跟著她學習,不過是怕她出什麼么蛾子,搞砸了蘇謙的大婚。
真是小人之心。
她要做什麼手腳,會讓她孫氏抓到什麼把柄?
日頭漸起,客人漸多。
孫氏笑容滿面地帶著清寧迎著客人。
孫氏是擔心清寧會出做什麼手腳,所以才親自帶了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她才能安心。
今日是她親兒子的大婚,孫氏也不會打什麼主意,她雖是把蘇斐與清寧兩夫妻當時眼中刺,但她還不至於在自己兒子的大喜日子鬧出什麼事來。
這來往的客人有認識清寧的,也有不認識的,孫氏也算是高高興興地介紹了清寧這個大兒媳給眾人。
清寧臉上帶著笑,舉止端莊得體,氣質沉大方。
不管國公府裡如何,也不管國公府的人對蘇斐這個世子如何,眾人心裡都是透亮的,蘇斐不出事,那這國公府將來就是世子當家做主,這當家主母就是眼前的世子夫人——蕭清寧;若出了事,那以後國公府當家做主便是今日大婚的蘇謙與孫玉雪。
於是眾人笑著說孫氏好福氣,娶了這麼一個大方漂亮的兒媳婦,又讚譽著今日又是娶二兒媳,這孫玉雪又是京城都知道的——是位國色天香的美人兒。愛夾答列
孫氏笑得臉如是外面院子裡盛開的花兒。
日頭漸起,賓客陸續多了起來,衣香鬢影,滿院子都是歡聲笑語。
眾人語笑嫣然地說著今日蘇謙與孫玉雪的大婚,少不得就會說起上個月蘇家的喜事。蘇家兩位公子,蘇斐上個月成親,這一個月不到又是二兒媳進門,免不得就會拿著與上個月蘇斐與清寧大婚相比較一番。
孫氏是個會做的,這明面上自是不會讓人挑出什麼刺兒來,今日蘇謙大婚是辦得熱熱鬧鬧,盡善盡美,然上個月蘇斐的大婚是更加完美無懈,畢竟蘇斐是長子又是國公府的世子。眾人比較了一番,自然而言地就把話題說道了兩位新娘子的嫁妝上。
定西侯府的大小姐出嫁時的嫁妝,可謂是十里紅妝,那滿滿當當的箱籠是手指頭都插不進一隻,鋪子,田產,珍稀的玉器古玩比之皇家妃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珠玉在前,這孫玉雪的一百零六抬嫁妝,自就沒有什麼令人驚訝了。
孫氏自然是聽到了她們對於嫁妝的議論聲,臉上的笑容沒有變。
清寧也微微地笑,並沒有因為眾夫人的話而倨傲。
“夫人,顧夫人與魏夫人到了。”丫頭笑著稟告說道。
“顧夫人與魏夫人嗎?”孫氏笑著起身,帶了清寧迎到了門口。
入目便是一眾丫頭婆子簇擁著一行人往裡走。
“魏夫人,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