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夫人很是冷靜,“蕭氏,你不要企圖激怒我們,說她該死就該死了!”
“孫媳只是實話實說。”清寧搖頭,“聽到了這樣的事,不都該是這樣反應的嗎?聽得自己祖母和外祖母說殺了自己的母親,世子要是不問個清楚,那還是人嗎?”
“巧言令色!”蘇老夫人一噎,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外祖母,吃齋唸佛了這麼多年,您心裡就能安了嗎?”蘇斐目光如井,看向孫老夫人說道。
吃齋唸佛這麼多年,顯然是心難安!
“我。”孫老夫人老淚縱橫,捶著自己的胸口。
蘇老夫人抿嘴。
“為什麼?”蘇斐語氣平靜。
“讓你們別問了,就別問了,難道你們還威逼了長輩不成?”蘇老夫人氣道,“沒規矩。”
“祖母,一句該死不能敷衍了過去,我們不是傻子!”清寧反唇相譏,“規矩?那堂堂國公府夫人不明不白地死在自己的母親與婆母的手裡,這也是蘇家與孫家的規矩不成?”
蘇老夫人怒道,“瞧著你是個知書達理的,不想是這般沒規矩!與長輩頂嘴,這就是你蕭家的規矩?”
“我蕭家的規矩?我蕭家雖是地位微薄,但卻是不會做出殺害兒媳婦和親生女兒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來!”清寧嗤笑,“道貌岸然的禽獸!連自己的兒媳婦,親生女兒都能下手的,真真是這世上少見的心狠手辣,蛇蠍心腸!”
“反了反了,哪家的孫媳婦會這般與祖母說話的,忤逆不孝!”蘇老夫人臉都青了,盛怒氣結。
“也沒有哪家會做婆母的與親家聯手起來殺了兒媳婦的!”蘇斐譏了一句,“母親到底是犯了什麼天怒人怨的錯?另你們如此狠心?”
蘇斐看向孫老夫人,“母親不是您親生的吧!”
虎毒不食子,哪有如此對自己親生女兒的?
孫老夫人眼淚如是決堤的河水,一邊捶著自己的胸口,一邊道,“造孽,造孽但凡有個好的法子,我與你祖母又怎能下如此狠手?”
孫老夫人跌回了椅子,“這些年我一直吃齋唸佛,就是希望琳琅走的安然,能早日投個好人家。”
“人士如燈滅,人都死了,走得安然又有什麼用?被自己的至親害死,還能走得安心嗎?”蘇斐眸裡含冰。
孫老夫人頓時哭得如喪考妣,看向蘇老夫人,“既然他們也都聽到了,就把事情說給他們聽吧,我們當初也是不得已。”
“好個不得已!外祖母,到底是怎麼個不得已?便是那殺了人,作奸犯科的大惡人,也有朝廷律法來定奪呢?”不過都是藉口罷了!蘇斐問道。
蘇老夫人沉聲道,“小雜種,聽了,你可是別後悔,你鳩佔鵲巢很久了,也是該把你擁有的還給蘇家了!”
這清寧側首看向蘇斐。
蘇斐看了她一眼,握了下她的手,沒有做聲。
蘇老夫人與孫老夫人看了眼,便說了起來。
當年,孫琳琅剛嫁入蘇家沒有多久,她陪蘇老夫人去普渡寺燒香還願。
當時,是在寺裡住了三日。
不想走的那日,孫琳琅早上陪了蘇老夫人吃了早飯,回房後打發了兩個丫頭去收拾自己的行囊,兩個丫頭沒有多久就收拾好了,可卻發現孫琳琅不見了蹤影。
孫琳琅的丫頭開始以為是孫琳琅在寺裡走走,但兩人悄悄地找了一通後,卻沒有見到人,兩人這才是知道事態嚴重。
但是也不敢聲張,又不敢告訴蘇老夫人。
畢竟事關孫琳琅的名聲。
兩個丫頭倒是機靈,一邊拖著蘇老夫人,一邊尋孫琳琅。
人,是找到了。
卻是昏迷的,昏迷在寺裡的杏子林裡。
衣衫和髮髻倒是整齊。
可事情怎麼能瞞過蘇老夫人?
兩個丫頭剛是叫醒了孫琳琅,蘇老夫人就帶著兩個大丫頭到了。
孫琳琅只說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吃了早飯,吩咐了丫頭回房收拾行囊,卻是一陣暈眩,然後醒來就是在杏子林裡了。
聽了孫琳琅的話,蘇老夫人氣得臉都青了。
侍衛們雖然都是住在山腳下,可普渡寺裡的安全向來是一等一的好,女眷這邊的警戒、安全更是嚴謹。
蘇老夫人認定就是孫琳琅在說謊。
然,無緣無故不見蹤影大半天,還暈迷在裡杏子林裡!
蘇老夫人甚是冷靜,鬧大了,自對自己兒子也沒有好處,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