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妃心裡對沈清韻厭惡到了極點。
“回娘娘的話,宋世子昏迷不醒,奴婢已經吩咐了丫頭給他穿好了衣服,也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董公子沒有受傷已經醒來了,奴婢也讓人尋到了他的衣物,已經穿戴好了,沈姑娘就,”劉嬤嬤頓了頓,道,“情緒有些激動,不讓人靠近她。”
“嗯。”五皇子妃點了點頭。
知道里面的人都已經穿了衣服,五皇子妃與五皇子這才打算往屋裡走,剛是往前走了一步。
裴氏與宜安郡主幾乎是相攜而到。
裴氏最是心焦,見得五皇子與五皇子妃都在,急忙往前快走了兩步,匆匆行了禮,問道,“殿下,娘娘,聽說找到小女?”
話沒有說完就聽到了屋裡沈清韻的哭聲,裴氏也顧不上聽五皇子與五皇子妃的回答了,屈了屈膝說了一聲抱歉,立即就轉身朝屋裡走,“韻兒”
“五表哥,五表嫂。”宜安郡主朝屈膝行禮。
五皇子看了她一眼,皺了下眉頭,往屋子裡走去。
五皇子妃朝宜安郡主點了下頭,也跟著走了進去。
宜安郡主微皺了下眉頭,也跟了進去。
沈清韻擁著被子,縮在床榻的角落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聽得裴氏的叫聲,頓時嚎哭了起來,“母親。”
“韻兒,韻兒。”聽得了沈清韻的嚎哭聲,裴氏更是加快了腳步,剛是跨過了門,往屋子一瞧。
屋裡一盤狼藉,門倒在了地上,染血的簪子,釉瓷的碎片。
沈清韻抱著被褥臉色蒼白地縮在角落裡嗚嗚地哭,髮絲凌亂,脖頸上青青腫腫的佈滿了吻痕,董啟俊若無其事地坐在床邊,床上還躺著一個人,裴氏來不及仔細看床上的人是誰,如此的狀況
裴氏頓時明白沈清韻遭到了什麼事,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整個人如是掉到了冰窖裡,全身都冷颼颼的,腳步一頓,雙膝發抖站都站不穩。
“夫人,小心。”緊跟著裴氏的荷葉與荷香忙是伸手一左一右扶住了裴氏。
“韻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裴氏看向沈清韻,嚎了一句,揮了荷香與荷葉,抖著腿就往床邊撲去,走了兩步,腳步一軟就跌在了地上。
“母親。”沈清韻只擁緊了被子,嗚嗚地哭。
“你這天殺的,你到底對韻兒做了什麼?”裴氏眼睛像是吃人一般地看向董啟俊,厲聲喝道。
稟告她的丫頭不管她怎麼問,都沒有透半個字,只說是找到了韻兒,讓她走一趟。
她還想著女兒可能是迷路了路。
不想,卻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這要女兒將來怎麼見人?
不等董啟俊回話,裴氏目光掃到了床上的人,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尖叫了出來,“宋子逸!”
女兒,董啟俊與宋子逸兩個男人!
一個男人讓兩個女子伺候,倒不新鮮,這好美色之人什麼花樣沒有玩過?
可是,自己女兒一個女子,居然與兩個男人一起?
一股濃濃的腥甜味湧上了裴氏的喉間,張口哇的一聲吐了一口血,一口氣提不上來,直接就昏死在了地上。
“夫人。”荷葉與荷香忙奔了過去。
聽得了裴氏的叫聲,宜安郡主頓時黑了臉,雙手拳頭握得死緊,覺得心口的似是被人給重重地打了一拳,氣都喘不上來。
稟告她的丫頭說宋子逸出了事,她就一句都沒有問就跟了來,來的路上她一顆心異常的興奮。
她只當是他們的計策成功了。
既能給自己報了仇,還能與讓五表哥與蘇斐反目成仇,一舉兩得!
宋子逸是出事了,可誰能告訴她,為何跟宋子逸抓姦在床的是沈清韻,還多了一個董啟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明明是萬無一失,怎麼結果就變成了這樣?
事情沒有成功不說,建安侯府與董家,以及宮裡的淑妃娘娘都要成為全天下的笑柄了!
這次的計策還動了四表哥多年前埋在五表哥,五表嫂身邊的幾個暗釘!
宜安郡主不甘心地往房間四處瞅去。
既是動了暗釘,又拿了蘇斐當誘餌,蕭清寧怎麼會不上當?
她暗地了讓丹真注意著蕭清寧,知道她是跟了寶月走的,
所以,蕭清寧肯定是來過這屋。
宜安郡主目光落在了地上的髮簪上,皺著眉頭想了想,心裡搖頭,似乎今日蕭清寧帶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