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出門。而且看這樣子,明天說不定要下雨。”
季衡拉了許七郎的手,說,“咱們在家裡玩也是一樣,你想玩什麼,我都陪你。”
許七郎展露笑顏,說,“那好,我想想。”
季衡便又加了一句,“你想出什麼異想天開的招,我可不奉陪。”
許七郎不由拉他的手腕,將他壓在藤床上,說,“剛才還說什麼都由著我。”
季衡是好靜的性格,一般男孩子喜歡打鬧,他可不喜歡,所以就由著許七郎壓著,說,“你快起來,別壓著我。你也知道什麼都由著你,那是客氣話,你不要真不客氣。”
許七郎哼了一聲,說,“我就知道你是這樣。”
季衡伸手推了推他,許七郎卻沒有放開他,居高臨下地看他,季衡剛洗完澡,身上是清爽的帶著孩子淡淡體香的味道,柔軟的肌膚,眼睛明亮宛若星子,許七郎突然之間心跳加速,很想將季衡緊緊抱住,他也的確將季衡緊緊抱住了,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裡,深呼吸,身體裡流動著躁動的熱流,這讓他既覺得甜蜜又覺得害怕。
季衡被他抱著十分熱,便不斷推他,“你要熱死我,趕緊放開,你就是個炭爐子。”
許七郎戀戀不捨地將他放開了,然後在季衡的旁邊躺下來。
季衡盯著夜空看,本來還有著星河的夜空,漸漸地被雲彩擋住了,黑下來,夜風也漸漸強起來,在院子另一邊,幾個丫頭坐在那邊說悄XiaoShuoHui!~~悄話,蛐蛐兒的叫聲代替了白日裡的蟬鳴,一直叫著,這樣的夜,是如此安穩。
季衡很快就睡過去了,許氏叫了個丫鬟進屋去拿了薄被來給兩個孩子搭著。
季衡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之後是被雷鳴聲給鬧醒的,醒來發現閃電一道道從遠處天空劃過,將院子都照得十分明亮。
他又推醒了身邊的許七郎,許七郎迷迷瞪瞪坐起身來,嘟囔道,“要下雨了。”
許氏本來在打瞌睡,此時站起身來,叫兩人,“進屋睡去,要下雨了。”
又叫丫鬟來收拾椅子和藤床。
季衡趿拉著鞋子進屋睡覺時,許七郎跟在他身邊,說,“我今晚到你那裡去睡。”
季衡不滿地道,“熱。”
許七郎拉上他的胳膊,“下雨就不會熱。”
季衡想到這一天得罪了許七郎,就答應了。
這晚雨下得很快,躺在床上,很快就聽到外面風颳樹的聲音,風從紗窗吹進來,屋子裡也涼了下來,雨落在屋頂瓦上,開始很急,慢慢地緩下來,嘩啦嘩啦,奏成了天地間一章宏大的樂章。
季衡非常困,很快就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死,許七郎睡著睡著就撲過去將季衡給摟住了,季衡在睡夢中多次掙扎不果,只好由著他摟著,好在下雨後很涼快,他也就沒被熱醒。
早上是被許七郎給蹭醒的,許七郎像只八爪魚抱著他,又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季衡迷迷糊糊,動著腦袋想要避開他呼在自己耳朵頸子上的熱氣,突然之間,他覺得什麼不對勁,神經一下子緊張起來,馬上就醒了,他睜開眼睛,看向旁邊的許七郎,馬上明白了是什麼事,他十分惱怒地將已經停止磨蹭的許七郎推開,許七郎被他大力氣推得撞在了床沿的硬木上,痛得瞬間就醒了。
許七郎還沒鬧清楚狀況來,一臉迷糊地看著季衡。
季衡黑著臉看著他,也沒說什麼,人已經起身,從他身上爬過去,就下了床。
許七郎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嘀咕道,“幹什麼嘛。”
又看窗外只是矇矇亮,房裡光線還暗得很,他就又想睡過去,這時候,他才突然發現什麼,伸手摸了摸褲/襠,不由就驚得紅了臉。
其實他在這方面一向沒臉沒皮,而且他不是不知道這方面的事,但是這樣和季衡一起睡,出了這種狀況,要是以前,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麼,恐怕還會趁機將季衡給教育一番,給他普及點常識,但是現在,不知為什麼,他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難道是覺得唐突了季衡?
因為季衡這一日是旬休,不用早起進宮上學,丫鬟們便也不會早早進來伺候他起床,他起了就自己去洗漱了一番,然後換了衣裳,出了門去。
早上雨早就停了,許七郎去洗了個澡換了衣裳,找到季衡的時候,季衡已經練完了一遍劍,看到許七郎過來,本來不想理他,又想到自己和他賭氣實在行為幼稚,便在心裡嘆了口氣,說許七郎道,“以後再也不要和我睡了。”
許七郎像個小媳婦一樣到他跟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