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有完沒完。”
皇帝只是笑;從季衡身後將他抱住;在他的頸子上親了又親,季衡聲音已經些微啞了;有氣無力地說;“好啦,好啦,冷得很,趕緊穿衣裳吧。”
皇帝又在他的耳根上親了一口才罷,這次是真用巾帕將季衡的身體給擦乾,看到他背後被磨紅了一片,就很愧疚地說,“疼不疼呀?”
季衡給了他一個白眼,“你說呢。”
皇帝便不好意思地笑了,說,“那下次咱們還是在床上吧。”
季衡輕哼了一聲,不再理他。
等穿上了裡衣和中衣,他發現皇帝根本沒有拿換的衣裳進來,便只好到屏風外面去喚人給皇帝拿衣裳來,皇帝則自己百無聊賴地把身上的水擦乾了,但眼睛卻還是盯在轉過屏風進來的季衡身上。
季衡被他那露骨的眼神看得十分不自在,雖然兩人才剛做過更露骨的事情。
他走過去,將浴衣給皇帝披上了,說,“別像個孩子一樣,趕緊披上衣裳,凍到了病了你就知道難受了。”
皇帝伸手就直接將季衡的腰抱住了,又在他的臉上親了好幾下,他心裡是猶自不滿足的,但是想著季衡的身體也不好,總不能一直折騰他,他將臉埋在季衡的頸子邊低聲道,“朕真是想死你了,沒有你這樣一直扔著丈夫不管的。朕聽聞外面那些人家的當家主母,巴不得家中老爺日日地歇在自己房裡呢。”
季衡抬手捏了一把他的耳朵,把皇帝捏得一聲驚呼,心想難怪楊麒兒那麼喜歡捏人耳朵,定然是遺傳自季衡了,抬起頭髮現季衡在瞪他,季衡雖然瞪了,聲音卻輕柔,“趕緊穿好衣裳了。”
外面女官並不敢進來,在屏風後道,“皇上,大人,奴婢將皇上的常服拿來了。”
季衡也沒讓女官進來,直接過去將衣裳接到了手裡,然後回來伺候皇帝穿戴,皇帝卻說,“你不要累了,讓人進來伺候不就好了。”
季衡對他笑了一聲,“我伺候夫君你穿戴一次又如何。”
皇帝被他這故意調侃自己的一句話說得竟然微微紅了臉,只披上了裡衣,卻發瘋了一樣地又將季衡抱起來,季衡趕緊拍了拍他的背,“別鬧了。”
兩人在裡面又鬧了好一陣才罷,原因還是外面女官厚著臉皮頂著壓力過來提醒了兩人,“皇上,大人,太子殿下醒了,要找大人,無論如何哄不住。”
季衡這才推開皇帝,道,“趕緊出去了。”
等完全穿戴好,季衡又讓梳頭的女官將頭髮梳好,也不管皇帝了,就去了西間裡看楊麒兒,楊麒兒已經醒了,自己坐在床上,奶母和女官要抱他,他就發脾氣地嚷嚷,一臉地不好惹。
季衡走到床邊去坐下,柔聲道,“麒兒,醒啦。來,我抱吧。”
楊麒兒便向他伸手,被季衡抱起來後,他就嬌裡嬌氣地將臉在季衡的面頰上蹭了蹭,季衡好笑地由著他蹭,說道,“也不讓人洗臉,看你要成個花貓了。”
楊麒兒小聲哼哼表示不滿,又道,“親親。”
楊麒兒至今已經能夠明白地表達自己的意思,不過會說的話還是有限。
季衡在他的小臉上親了兩下,就看他仰著脖子,季衡好笑地親了他的小頸子一下,他就呵呵笑。
女官絞了巾帕來,季衡就親自給他擦了臉,又擦手,然後讓他漱口。
等把兒子伺候好,那邊皇帝也過來了,對著楊麒兒道,“來,爹爹抱你。”
楊麒兒轉過頭將臉埋到了季衡的頸子裡不理他,皇帝笑了一聲,就給了楊麒兒的屁股一巴掌,“還不理朕了啊。”
楊麒兒伸過一隻手護住自己的屁股,然後側頭斜斜瞥了皇帝一眼,說,“爹爹打,討厭。”
把季衡和皇帝都逗笑了。
晚膳後,又走了走消食,季衡就要女官把楊麒兒抱走,他有事情要和皇帝談,但楊麒兒緊緊抓著他的衣裳不放,只要女官伸過手來,他就大吵大叫,但因他之前病了太久,大吵大叫聲音也還是小,只是那個著急惱火的樣子著實嚇人,季衡只好算了,將他橫抱在腿上坐著,皇帝不滿地說他道,“你以前可沒有這麼粘人,現在怎麼別人都不能抱你了啊。總是賴在君卿的身上,你要把他累壞知道嗎。”
楊麒兒以前是生怕皇帝不高興的,要是皇帝不高興,他就要一邊和他慪氣,一邊又要粘著他,但現在則不然了,他不高興了就完全表現出不高興來,一張小臉板起來,完全是個小不點,卻還頗有氣勢。
季衡看著他,柔聲地勸道,“好啦,阿父抱著你,晚上也陪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