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子,反正就是不會讓這些女人這個時候懷上他的子嗣。
皇帝說道,“朕的身體,朕自己知道,母后,你就別如此難為我了。”
看來他是毫不避諱說自己不行,殿裡只坐了太后,徐太妃,還有他的三位后妃,其餘誥命和姑娘們,都在外面坐著聊天賞月吃果品月餅。
所以皇帝那話說出來,倒不會造成太多人的恐慌,只是讓殿裡的幾個人都不知如何是好而已。
太后最是強勢,直接說,“既然皇上如此說,那就讓太醫們來為你診治。”
皇帝皺了眉,說,“母后,您如此關懷兒臣的身子,兒臣甚為感動,只是,這時候外面女眷甚多,卻不是召太醫來的時候。”
太后還要說什麼,這時候,皇后就勸道,“母后,您就不要太過憂慮了,皇上是明白您的心意的。”
太后語氣緩了一些,才轉移了一個話題,不過轉移的話題也是圍繞這件事,也就是說該選一批秀女了。
她覺得宮裡太過冷清,要進新人才好,而且還意有所指地說徐貴人,邵妃兩人不會籠絡皇帝,讓皇帝都無心後宮,那麼,選新人進來,也許有合皇帝心意的。
皇帝覺得此事可有可無,也沒有拒絕,然後就說他邀請了宗室的那些位堂兄堂弟侄子們進宮來,他們都還等著,也就告退了去了鳳翔殿。
皇帝走後,太后才開始發脾氣,說趙致雅道,“你也入宮一年了,真是連皇上脾氣都沒有摸透,到底是在怎麼長心眼的。”
又說徐貴人和邵妃不爭氣,然後還說,兩人誰趕緊肚子爭氣了,就晉位分做貴妃。
兩人也都是忍氣吞聲,諾諾應是。
皇帝一路到了鳳翔殿,下了轎子,走到偏殿門口,看到張和生守在那裡,就問,“季衡,可是接到了。”
張和生趕緊行了禮,答道,“回皇上,接到了,季公子在裡面。”
皇帝疑惑道,“你不在跟前伺候著,站在這裡做什麼?”
張和生恭恭敬敬回答,“季公子衣裳弄溼了,在換衣裳。”
皇帝道,“那你就不伺候著了?”
張和生道,“季公子不讓人伺候。”
皇帝推開了門,殿裡點著好些宮燈,明亮非常,皇帝看到季衡並沒有在大殿裡,就直接進了旁邊的房裡,季衡正脫掉了外面的衣裳,只剩了裡面一件單衣,想要換衣裳,發現張和生找來的衣裳是宮女的,實在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怎麼穿。
皇帝一眼看到只穿著白色裡衣的單薄身影,“君卿?”
季衡趕緊轉過了身來,看到皇帝已經接近了,就趕緊將手裡的宮女衣裳往身上套,道,“微臣衣衫不整,請皇上恕罪。”
皇帝拿起他脫下來的衣裳看了看,發現果真是溼了,就十分驚訝,問,“這是怎麼把衣裳弄溼了?”
季衡無奈地說道,“方才微臣在殿旁站著,一不小心竟然摔了一跤,從臺子上摔了下去,沒想到下面居然是以前種著荷花的水缸,幸得水缸小,我人沒有掉進去,衣裳卻是弄溼了。”
皇帝看季衡說得無奈,他知道季衡一向小心,怎麼會無緣無故摔倒,說不得是別的原因,他知道問季衡問不出結果,也就不問了,只是關心他的身體道,“可有傷到哪裡?”
季衡搖搖頭,“皇上也知道外面的那個臺子很矮,摔不壞人,又有花木擋著,微臣無事。”
皇帝這才鬆了口氣,又看著他穿宮女的衣裳,就詫異道,“這是宮人的衣裳,你怎麼穿這個。”
季衡其實倒是很理解張和生的,這宮裡,又沒有皇子,除了皇帝的衣裳,就是內監的衣裳,或者就是宮女的衣裳。
皇帝的衣裳,張和生可不敢拿給他穿,而內監的衣裳,也是不好拿給他穿的,就只好找了宮女的衣裳給他。
季衡只好說道,“也無事,我看了和我身量倒是差不離。”
皇帝皺眉道,“不要穿這個,穿朕的衣裳吧。”
季衡這下也皺眉了,“皇上,這是僭越,以後夠微臣殺頭的了,皇上您還是體恤微臣吧。再說,這個衣裳是新的,倒沒有什麼逾越的。”
畢竟宮裡的宮女也是皇帝的女人,季衡可不好穿皇帝的女人穿過的衣裳。
皇帝看季衡已經將衣裳穿上去了,一身秋日裡的橘黃秋裝,穿在他的身上,倒是別有一番味道了,皇帝第一次意識到,宮裡面宮女的衣裳也挺好看的。
季衡穿好了衣裳,皇帝親自為他繫了腰帶,季衡想要拒絕,皇帝態度卻強硬得很,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