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香若有所思,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對九魔天宗的長老有強烈的殺意,其實花翎香會極力邀請他們一起觀禮,一方面是覺得他們兩個的確很神秘,明明修為很低,卻一樣很強力。
另一方面,是花翎香可以肯定羲和與祁少典與九魔天宗這位要舉行典禮的越長老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對此,他非常感興趣。
這位九魔天宗新進的長老,以史上最為年輕的年紀步入大魔天尊的級別,還是一名可以肯定的六品煉藥師,來歷甚為神秘。
他們竟然跟這位神秘的長老有牽扯,這怎麼能讓花翎香不好奇。
而現在,花翎香心中卻為自己的冒失有點後悔了,看他們方才對臺上那長老的神情,就算祁少典隱藏情緒很快,羲和那一閃而逝的殺機卻是那麼清晰。他保證自己迷人的雙眸沒看錯。
這說明,他們與九魔天宗有仇。
但願,一切到結束,什麼都不會發生。
讓觀禮從頭到尾順利結束是最好的了。
這是目前花翎香在心底小小的祈求。看少爺的模樣,應該不會衝動的,絕對不會衝動的。
他可不想湊個熱鬧,身首異處。
七伯沒有看祁少典與羲和,但同樣感覺到他們情緒的變化,不過七伯最擔心不是羲和與祁少典,而是阮瀛皓。
這時。那臺上已經坐下了八位九魔天宗的長老。
八位九魔天宗的長老都到齊了,兩邊的觀禮臺上是譁然一片,九魔天宗的長老因為是大魔天尊級別,行蹤飄忽不定,可能十年二十年甚至上百年都不出現在宗門內,沒想到為了這位越長老的典禮,這八位長老竟然到齊了!
竟然是如此重視!
別說來參加典禮的修士們激動驚詫了,就是九魔天宗的弟子也一樣是激動非常。他們同這些來觀禮的修士一樣,從來沒見過八位長老齊聚的場面。
身為九魔天宗的弟子,此時不激動。何時激動,此時不驕傲,何時驕傲!
隨著悠遠綿長的鐘聲迴盪在翡翠谷中,九魔天宗的宗主也步上了禮臺,這位宗主約四十左右的相貌,穿著象徵九魔天宗的黑色道服,那上面隱隱盤旋著九條張牙舞爪的黑龍,他表情鄭重,卻掩飾不住臉上的喜氣。
待他站在八位長老的中間後,周圍緩緩安靜了下來。宗主緩緩掃過在座的所有修士,難掩喜色鄭重道:“感謝各位不遠萬里來參加本宗越長老的(雙)修大典,今天是本宗千年來的一件喜事,本宗新進長老越塵將於南柳城林家的林商商仙子結為(雙)修之好。”
宗主說完,身形微微一側,那禮臺上又多了一名修士。此修士元嬰後期的修為,臉上的笑容都沒斷過。
突然多了這麼一名修士,在座的觀禮修士都有絲不解,這位算是禮臺上級別最低的了,而且那八位長老幾乎是一副沒看見此修士的模樣。
卻見那宗主還是非常客氣地道了一聲:“恭喜了。”
這一聲恭喜,讓所有的修士恍然大悟,這位必定就是林家的家主了,越長老與林家的女兒結成(雙)修,林家自然也與九魔天宗搭上了牢不可破的關係。
難怪林家的家主,堂堂元嬰後期修士,竟然笑的臉都快扯了。
觀禮臺上,阮瀛皓聽到那宗主說完林商商的名字時,整個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他感覺自己瞬間回到了半年多以前,商商當時帶著滿面的愁容,眸中含淚,紅唇未啟,淚已先流。
“瀛皓,對不起。”商商幾乎泣不成聲地道:“家主將商商許給了九魔天宗的長老,對不起,瀛皓。”
而他只感覺青天霹靂,失聲地叫道:“怎麼會這樣,商商,怎麼會這樣?”
商商搖頭不語,眼淚猶若斷了線的珍珠一般,阮瀛皓的心痛地如同裂開了一般:“商商,我去陪你向家主解釋,我們兩情相悅,早已私定終身。”
“沒用的,瀛皓,九魔天宗太強了,就是我們林家與阮家聯手,也一樣無法與九魔天宗為敵,家主,怎麼會為了你我的感情,而置整個林家家族於不顧。”商商哭紅了雙眼,哽咽道。
“天啊!”阮瀛皓抱著頭後退了幾步,無法承受這個突如其來的打擊,他的一切都是商商的,可商商卻成了別人的,阮瀛皓只覺得天旋地轉,胸口悶滯,一口鮮血狂吐而出。
雙眼一翻,就昏死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商商已經離去,聽說已經啟程去了九魔天宗。
當時他就要衝出去,他要阻止商商,那個姓越的長老,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