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以為羲和不亮法寶是託大的表現,不交手則已,一交手,對方有多少實力,幾乎是可以很快判斷出來,而現在,師廣炎心中一沉,他判斷不出羲和的實力到底如何,這個名叫羲和的小女孩,連靈氣罩都沒開,是因為她早就判斷出能破了自己的百鍊寒霜斬,才會有如此表現嗎?
不過,挑戰是師廣炎下的,自然不能就此收了手,如果他今天不能打敗羲和,那就代表他將退出競技堂排行榜的前三十!也就是要失去馬上會獲得的進入內院資格!
看來,他只有使用那招來快速結束戰鬥了!
師廣炎的心思飛快的轉動著,手中也未停,雙手連續結印之後,他冷凝的臉龐漸漸若隱若現,竟然如同凌霜劍一般消失在了羲和的面前。
眾弟子凝重地看著這一幕,當師廣炎像凌霜劍一樣化作淡藍色煙霧消失時,他們才終於發覺。原來這凌霜劍就是師廣炎的本命法寶!
師廣炎的消失,讓整個競技堂安靜異常,他們看著散佈在競技臺上的朦朦朧朧的藍色煙霧,再看著似乎根本不把這當成一回事的羲和。小女孩還沒發覺危險嗎?
師廣炎這一招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沒想到保持排行第三十的師廣炎始終沒有在對戰中使出全力。
小女孩破了百鍊寒霜斬的時候,他們就知道小女孩的實力絕對堪比築基中期的弟子。不過,師廣炎也不是省油的燈,誰勝誰負,說不定就在師廣炎這招了。
淡藍色的煙霧緩緩向羲和漂浮了過來,卻在距離羲和一尺見方的距離停住,而後緩緩旋繞,將羲和圍繞到了中間。
羲和皺皺眉。這是玩什麼花樣?
沒想到這個名叫師廣炎的弟子還有兩把刷子,竟然能完全隱沒自己的氣息在煙霧之中,羲和感覺這藍色煙霧肯定有貓膩,但目前卻沒有顯現出任何的殺氣。
“四師兄,外面怎麼一驚一乍的?看樣子定是有好玩的事情發生。你我出去看看?”祁少典擺出喝下午茶的架勢,閒閒地問道。
四槓哼了一聲,羲和沒有來,外面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個小小的排行榜而已,算不了什麼。
祁少典輕嘆了一聲,看著四槓的臉喝靈茶,靈茶都變苦了,還不如拎著茶壺去看臺上看弟子們競技喝茶了。就算血腥暴力影響食慾,也比看四槓的臉強。
主意一定,祁少典就一手拎茶壺,一手拎茶盅,上看臺去了。
至始至終,四槓連眼皮都未掀開。
看臺上的弟子鴉雀無聲。祁少典也沒在意,先找了一個視野極佳的位置,周圍的弟子都站著,身子還微微前傾,好像競技臺上出現了不得了的鬥法一樣。
如此一來,祁少典也不能坐,他端起茶盅,輕輕吸溜了一口,而後才看向競技臺。
這一看非同小可!
雖然有漸漸濃郁的藍色煙霧相隔,依祁少典的目力還是把裡面那個小身影看地一清二楚,“噗——!”一聲,口中的靈茶如數噴在了前面的築基弟子身上,祁少典還不自知,眼睛瞪地老大地叫道:“羲和!”
祁少典這聲真孃的大啊,本來競技堂就鴉雀無聲,他這一聲叫的全場都聽地分明,就是在後堂盤坐的四槓,耳朵微微一動,驚愕的睜開了雙眼,羲和在!
這個想法一出,他的身影立馬消失在後堂中。
祁少典也不管周圍的築基弟子如何看他,他已經開始向競技臺衝去,小丫頭怎麼會出現在競技臺上!那藍色的煙霧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有種看不透的感覺?不是幻術,那就是法術了?
眼看著競技臺就在眼前,祁少典卻被競技臺的禁制給攔了下來,他才站定,四槓也出現在了他旁邊,四槓的目光也在競技臺的小身影上,羲和怎麼來了?她怎麼會直接出現在競技臺上?
十天前四槓就將競技堂的規矩打聽清楚了,新挑戰的弟子必須從第一百名開始,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如今競技臺上的,應該是排名第三十的師廣炎才對。
對於突然出現在競技臺禁制前的祁少典與四槓,競技堂的執法弟子突然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領頭的正是裴師兄,他冷喝了一聲:“你們想做什麼?”
祁少典最初見到羲和的驚訝已經消失了,反正這排行榜總是要給他們讓位的,丫頭直接開打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於是,他非常有禮地對裴師兄道:“這裡看地清楚。”
標準少爺式回答。
裴師兄被祁少典這麼一說,竟然半天接不上話了。
另外一名執法弟子直接道:“鬥法時,競技臺周圍不能有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