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豹子,”李識曛比劃了一下小豹子的大小,“他這麼大點,掉下去太可怕了。”
似乎被李識曛嚴肅的神情鎮住,燃拼命點頭,決定回頭就去把小豹子看起來。
李識曛見燃知道這個問題的嚴重性,便不再提,反而想到另一個困惑的問題:“燃,布他怎麼一直是豹子的形態?”
燃也一怔:“就是豹子啊。”
李識曛想了想比劃了一下:“白可以變成白虎的樣子,也可以變成。人的樣子,布他不可以麼?”
燃想了想:“不知道,我沒有見過。”
李識曛是真的有些詫異了:“之前豹子們也不能變成。人形?”
燃想到親人們有些黯然,但還是搖頭道:“不可以的。”
李識曛有些歉疚,自已無意之中的問句似乎勾起了燃的傷心事,他用豹子族的語言說道:“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你還有布和小豹子呢。”
燃抬頭笑了笑,神情中卻沒有太勉強,再深的傷痕在我們不得不繼續前行的事實面前,也只是逼迫自已更加強大起來,努力平復它,遺忘它。
李識曛想了想,抽了根水邊的藤蔓做了一個小球給燃,這個小東西他做過了無數次給雪峰山谷中的小動物們,算是駕輕就熟:“帶回去給小豹子玩吧,山谷裡只有他一個小傢伙,也難怪他覺得悶了。”
看著燃離開的背影,李識曛嘆了口氣,到現在他也不知道豹子族到底發生了什麼,最後只剩下了他們三個,小豹子推測年齡,恐怕還不是燃的孩子,應該是巒的,巒竟然不在小豹子身邊,恐怕凶多吉少。
至少,在嚎谷裡,李識曛覺得他們可以過上平靜富足的生活,也許隨著時間流逝,那些傷痕不會被抹去,但也會結痂,小豹子長大,也會有雌性,甚至有小小豹子,那個時候,燃和布大概就可以更平靜與坦然地面對過去了吧。
不過,想到豹子族不能變成人的事情,李識曛非常困惑,好像白虎之前也有卡在這樣不能變化的時候?北方的熊族和山谷裡的虎族、狼族就很少這樣的事情,真是好奇怪。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李識曛暫時拋開了這種事情,也許千萬年後,獸人們發展起了自已的科技,有了自已的生物學家會來研究這種問題跟基因、環境什麼的關係,李識曛現在可沒這個資本搞什麼基礎學科攻關,他現在還得和阿湖商量一下小麥的種植問題,這個東西他是真沒種過,阿湖也沒有,一切都得從頭摸索。
而且,他之前在南方叢林採集的許多調料植物現在也都種了下去,如果一切順利,嚎谷中的伙食就又可以得到很大改進了。之前剩餘的那些調料,李識曛倒是小心地儲存了起來,這些東西都不知道在這邊的叢林還能不能收集到,用一點少一點,還是等哪天食材不錯的時候再拿出來吧。
早上吃過了早飯,白本來準備如往常一樣去山谷外忙碌,卻在半路上就遇到了專程來截他的央阿帕。
央阿帕說話也直接坦蕩:“你們這兒一切也順利,我草藥採集得差不多,想回山谷裡去了。”
白想了想,也是,當初央阿帕跟著他們一塊兒來,名義上是說採草藥,其實應該不放心他們的安全,跟著來幫忙的,這會兒嚎谷一切上了軌道,自然老人也會想回去了。
白點點頭:“成,我讓幾個人送送吧。”
央阿帕擺擺手:“你們忙著呢,我這把老骨頭,山上山下來回不知多少次了,哪能再這會兒要你們分出人手來送。”
老人想到自已要離開了似乎又有些不放心,接著細細交待道:“赤石的地點你知道了吧,需要什麼草藥去問阿曛,我都跟他說了的,他人聰明也細心,都收得妥妥的,你只管問他就是。”
白突然想到什麼:“央阿帕,您要不再留幾天吧,為我和阿曛舉行一下儀式。”
央阿帕有幾分疑惑:“儀式?你是說契禮?”
白點頭。
央阿帕更困惑了:“阿曛沒成年啊,你是想違揹你阿姆定下來的規矩麼?”
白淡定地說道:“阿曛成年了,只是氣味很淡而已。”
“胡鬧!氣味淡怎麼知道成年了,這可是一輩子的事,你是雄性,自已更要把握好分寸,好好待阿曛才是。”
白有些無奈:“是真的,阿曛他們部落的雌性都沒什麼味道的,同他一起長大的雌性都成年舉行儀式好久了,也沒聽說誰身上有味道。”白心想自已也不完全算說謊,阿曛他描述的那些男人們和他一樣,那就確實是沒什麼味道的。
央阿帕十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