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也正是這個道理。
韓於墨的心中俱是感動,小女帝的綻放可都是因為他呢。
心底突然湧動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激烈情緒,像是父親看到女兒長大之後發出“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感嘆,又像男人第一次進入女人時的急切狂躁,這樣複雜的感情令韓於墨無法辨清。他只是有些失控地撕扯著她身上輕薄的睡衣,將她按在身下,想要毫不留情地掠奪她的一切。但對上了易泛泛那雙溼漉漉的眼睛,突然就有些不忍心了。
胸腔裡沸騰的欲/火瞬間熄了一大半。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溼噠噠的,縱然染上了情/欲的眼色,卻依舊清澈不減。
她的眼中,滿滿都是對他的信任。
韓於墨骯髒的心思,面對這樣乾淨的眸子時,顯得格外蒼白且汙穢。
易泛泛心跳如鼓,半是害怕半是期待,兩耳燙得通紅。以她現在十七歲的高齡,在鳳臨國已經算得上是可以做孃親的女人了,就算在這裡生活了三年,她的某些觀念卻早已根深蒂固無法改變。
例如女人的貞操,她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當初,韓於墨初見時就扒光了她的衣服,欲行不軌之事,她當時只是覺得皇威鳳儀被平民賤視,但卻並沒有覺得自己身為女兒家有哪裡吃虧。
而如今,她跟韓於墨相處了這麼些年,多多少少便有些感情,且不說那歡喜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易泛泛心中卻早就存了要納韓於墨為妃的心思,此時行這等之事,也是再自然不過。
她在鳳臨國雖說早已成婚,但因為年紀尚小還未及笄,便一直都沒有與君青然圓房。君青然性子溫和內斂,又異常寵愛易泛泛,所以縱然兩人親密無間卻從來都沒有做出不軌之事。
因此,易泛泛對於顛鸞倒鳳之事,難免生疏,唯一的印象便是小時候在御書房似乎曾看過幾個春宮冊,但都因為年紀太小,記憶久遠,記不太清楚。
雖說易泛泛招式沒有記住幾個,但是卻記得,圖冊中,女兒家似乎是要在上頭的。
易泛泛不懂這等房事,所以不敢妄動,只等著韓於墨快快教她,讓她早些領略這門高深的本領,將來可以用到其他男兒家的身上。可是易泛泛等了半天,卻遲遲不見韓於墨反應。
她沙啞著嗓子詢問:“為什麼不做了?”
韓於墨像是這才回過神似的,他有些愣神地問:“你想要?”
“想。”易泛泛紅著臉點頭,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於是補充了一句,“我不討厭你。”
韓於墨愣住,待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之後,臉色就有點黑了。
“你想跟我做,只是因為你不討厭我?”
易泛泛沒有注意到韓於墨的臉色,理所當然道:“對啊。”這話還真是奇怪,若是她討厭他那還跟他做什麼,簡直是找虐嘛。韓於墨幾時會問這麼沒有營養的問題了,易泛泛思忖。
韓於墨黑著臉問:“那你以後如果碰上其他不討厭的男人,就會和其他男人做嗎?”
易泛泛認真地想了想這種情況,道:“那也不行,如果我太過濫情,後宮會出內亂的。”
韓於墨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
“後宮?”
易泛泛以為韓於墨是不懂後宮的意思所以才出聲詢問,便出聲解釋。
“後宮就是有很多漂亮男人的地方,君王會來臨幸他們,不對呀,我記得上次那個電視劇就是演的後宮爭鬥,雖然電視劇裡的性別反了,但你應該知道後宮是什麼的”
還未等易泛泛解釋完,便被韓於墨打斷,森冷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裡頭傳出來的。
“後宮?易泛泛,你竟然還想在這裡弄個後宮出來?你怎麼會有這種膽子在我面前說這種話?那要不要我幫你再弄個一後四妃三十六嬪妾出來啊我尊貴的小女帝?”
那倒是不用,易泛泛的回答被她硬生生話吞進肚子裡。
她被這森冷的聲音凍得渾身打了個哆嗦,這才注意到韓於墨的不對。
易泛泛擔憂道:“韓於墨,你臉色怎麼這麼不好?”這貨不是生病了吧,那會不會傳染給她?
韓於墨咬牙切齒道:“給某個小白眼狼氣的。”
易泛泛自然知道這小白眼狼是在說她,但是卻有些莫名其妙,她幾時變成小白眼狼了。
“我怎麼了?”
易泛泛揚起那張純潔的小臉,冰雪一般純淨無辜。
韓於墨再大的氣,碰到這樣一張無辜的小臉,都像是打棉花似的,渾身找不到發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