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被他寵得心尖上的小女帝被人欺負成那樣,韓於墨的眉頭越皺越深,眼神陰戾。
“伯碩,等等,你把人帶到容楊那裡之後,等我親自過去處理。”
敢把他的女人傷成那樣,他不親自動手便難解心頭之恨。
韓於墨的眸子危險地眯起,暝暗隱晦,血紅森寒。
霧秋山,夜黑風高,月色寒涼。
小女帝靜靜地睡在溫馨的大床上,褪去了白天故作老成的冷傲姿態,睡夢裡的她,如同嬰孩般稚嫩無害,她兩手放在胸前,熟睡的貓咪般砸吧砸吧小嘴,香甜入夢。
“狗東西,別搖尾巴了。”
她突然小聲呢喃了一句,然後輕笑了幾聲。
過了一會兒,又面無表情睡得正熟。
風煙俱淨,容顏安好。
易泛泛不知道韓於墨是怎麼處理那個傷她的男人。
只知道,終其一生,她都沒有再見過那個男人。
五天長假很快就過去了,易泛泛再次來到學校學習戲劇表演,不過她驚喜地發現,任課老師竟然再也沒有故意讓她上臺做示範諷刺刁難她。對於這種改變,易泛泛只當是老師終於良心發現不再拿她開涮,並沒有作此多想,更加沒有把事情往韓於墨身上牽扯。
她和韓於墨重歸於好之後,便開始在學校外面用餐,偶爾還會帶上胡月跟沫幽,讓她們倆免受飯堂爭食的折磨,但是韓於墨似乎更加喜歡兩個人獨處的空間,被他旁敲側擊指桑罵槐好幾次之後,易泛泛才終於放棄帶著兩個拖油瓶約會的主意,安安心心地和韓於墨二人世界。
易泛泛想,妻主應該儘可能地滿足她的男人才對。
十一月份的時候,易泛泛接到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個熒屏邀請。
那是一個以校園純真愛情為主的飲料廣告。
廣告策劃方想找一對校園氣息濃重的情侶來出演這支廣告,因為之前跟皇城戲劇學院有過合作,所以策劃方此次依舊是在皇城戲劇學院挑選演員。
但是宣傳方在高年級的學生中挑了很久,依然沒有找到導演想要的校園氣息男女,後來不得不降低標準去低年級,可是依舊沒有演員滿足導演想要的那種清新校園風的感覺。
藝校學生們都比較早熟,又經常跟傳媒界娛樂界接觸,身上多多少少都沾染上了些圈裡的惡習,而這支廣告的導演是國內當紅的文藝片導演賈凱,賈凱向來清傲,要求頗高,此次答應拍商業廣告也是因著廣告方是他多年好友的關係,自然不滿那些野心勃勃的學生演員。
導演賈凱選中易泛泛也是個意外,他那天親自到皇城戲劇學院挑選演員失望而歸之後,難得有幾分空閒的時間,便想要在校園裡逛逛,尋找當初那種象牙塔般愜意的生活。可是,校園生活並不如他記憶中的那麼清新愜意,他碰巧看到了一對小情侶在花壇旁邊吵架。
後來才知道,他們原來並不是情侶。
男孩拉著女孩的手說:“泛泛你昨天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我後來打過去又顯示無法接通?”
女孩似乎十分不耐煩,甩開了他的手:“手機被韓被我男人沒收了,他很不高興,讓我不要用你送的手機,他說會送我一個更漂亮的,讓我不要拿別人的東西。”
男孩不敢置通道:“你竟然有男朋友?為什麼不早跟我說?”
女孩冷著臉:“我為什麼要跟你說?不對,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男孩失魂落魄地鬆開手,喃喃道:“他們都說你被人包養了,所以才會每天穿得這麼漂亮,原來這竟然是真的泛泛,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種女人你太狠心了,這怎麼對得起我”
聽到這裡,賈凱大概明白了一點。
心下有些鄙夷,原來不過是拜金女友攀上高枝痛甩窮學生的戲碼,他在這個圈子裡見得太多了,雖然那個女孩看起來很清冷出塵的樣子,卻沒有想到竟然也是這一路貨色,賈凱十分惋惜。
他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卻沒想到這事還有後文。
女孩厲聲問:“說,哪個混賬說我被包養了?!”
男孩嚶嚶嚶地哭,深閨小媳婦一樣小聲埋怨著。
“我才不告訴你,你把那男人甩了跟我交往之後我才跟你講。”
聽到這裡,賈凱眉角一抽,停住轉身離開的腳步。
這個男孩說話
怎麼這麼作呢?
女孩一爪子拍到男孩的臉上,毫不留情。
她怒聲道:“許諾!給勞資說話正常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