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琴一直對三年前的事情閉口不言,任記者再怎麼巧舌如簧也休想從她嘴裡敲出一星半點的□,時間久了,又有新的緋聞佔居熒幕,也不會有人再記掛著周琴琴當年神秘的雪藏事件。
“周姐好。”徐依和夏嬌恭恭敬敬地給周琴琴問好。
作為新人,在娛樂圈最重要的就是要尊重前輩,這樣才能持久地在這個圈子裡發展下去,就算周琴琴的名氣大不如從前了,但至少她當年的人脈還在,就比她們這些新人要強得許多。
周琴琴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語氣不善道:“劇組是演戲的地方,你們倆還真把這裡當成了後宮勾心鬥角起來了嗎?人家易泛泛靠什麼本事上位那是人家的事情,幹你們倆什麼事?像你們這樣躲在牆角嚼舌根而不努力演戲,一輩子都紅不了,活該比不上人家易泛泛。”
“是,周姐,您教訓的是。”徐依比較有眼色,連忙順著周琴琴的話表明立場。
夏嬌也是連連點頭,諂媚道:“周姐,我們會像您學習的。”
周琴琴又冷著臉教訓了她們倆幾聲這才轉身離開。
“這周琴琴算什麼東西啊,還不就是一個過氣的二流女明星,拽什麼拽啊”夏嬌看著周琴琴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看她比易泛泛也強不了多少,竟然還有臉教訓我們。”
“現在下判斷,還為時過早”徐依只是一臉高深莫測地笑。
剛才周琴琴那番話,明面上是在訓斥她們兩個,實際上卻是在把她們兩個的仇恨愈發地往易泛泛身上引,加大她們之間的矛盾。徐依眯了眯眼睛,看來這周琴琴也不是什麼善茬呀。
借刀殺人,坐岸觀火,呵呵,這劇組比想象中的要亂得多了呢。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夏嬌有些不明白。
“呵呵,我只是覺得周姐方才這些話裡話中有話,但至於是什麼意思,我就聽不懂了。”
徐依半真半假地說著,心中卻是十分得意和不屑。
夏嬌這個蠢貨,不懂人心叵測,這就是她和她之間最大的不同。
這三個女人發生在戲棚子裡的對話,易泛泛毫不知情,她只是一心一意地撲在舒雨身上,向她請教著拍戲演戲方面的經驗。易泛泛和這些女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永遠都不會用那麼骯髒的心思算計別人,她知道這世界很髒,但是韓於墨卻將這所有的髒亂都隔離在外,護她一身潔淨。
當時正臨越店市委宣傳部部長換任之際,新上任的宣傳部部長為了加大越店的宣傳力度,便請《后妃》整個劇組吃飯,在五星級飯店開了房間,指名道姓要天后舒雨參加。
易泛泛知道這件事情,本以為以舒雨如今的人氣跟地位,可以不用和這些官員們應酬的,卻沒有想到舒雨竟然一口答應了她們,為此,易泛泛大為動火,冷著一張小臉不理舒雨。
在她以為,女明星去應酬官員就跟陪酒沒有什麼差別,這是自降身價的事情,易泛泛決計不會做。在她的心目中,舒雨和她是同一類驕傲自持的女人,卻沒有想到,舒雨竟然也會妥協。
“易泛泛,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也知道你為什麼會生氣,但我總歸是和你不同的。”
舒雨的面色如常,顧盼和柔的妝容十分精緻,溫雅嫻靜,氣質高貴。清淡如水的眸子裡染了一抹幽黑的墨色,比往常更加柔和。她的語氣十分沉穩,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沒有你那麼好的命,遇到了那人,可以不用透過任何手段都能在這個圈子裡立足。但是我也慶幸,我生活得圈子是這幅樣子,所以才能把事情看得更加通透,不用為了這點小事而傷神。寧得罪錢,也不能得罪權,這就是這個圈子的規矩,我慶幸你不懂,我慶幸我懂。”
舒雨說這話的時候,態度十分溫和,一點都不像是在抱怨什麼。
易泛泛不明白,為什麼明明那麼委曲求全的事情被舒雨說出口,就令她覺得事情是那樣的理所當然,甚至覺得那是演員的寶貴履歷,是她易泛泛這輩子都學不到的經驗。
舒雨就是有這種強大的力量,將生活中所有的不平或者負面情緒轉化為她的動力,讓她展翅飛得更高,因為她當初就是這樣一步步地走上來,沒有任何人的扶持。
當天晚上,劇組中所有重要主演都去了參加了應酬,連沫幽都去了,卻獨獨缺了易泛泛一個。
“為什麼易泛泛不去?她的角色明明就比我們重要多了。”夏嬌心中不服,她還沒有徹底融入這個圈子,對於應酬這件事情,自然是能免則免,更談不上什麼抱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