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主遠庖丁。但此刻,易泛泛卻頭一次生出想要為一個人廚的念頭來。
“別胡鬧了,你怎麼能做這個?”生肉冷菜,只會弄髒她的手,韓於墨皺眉道,“泛泛,乖,去客廳等,我馬上做好,你要是餓了可以先去冰箱拿點水果吃,只許拿一個,不要貪吃。”
易泛泛乖乖地“噢”了一聲,待答應完才緩過神來,心中又是一番羞惱不已。
小女帝覺得自己對韓於墨的話越來越沒抵抗力了,從前他只要說“別胡鬧了”“乖”“只許”這樣的字眼,她就會覺得自己被他小看甚至是侮辱了,但現在,韓於墨只要一對她說“乖”,易泛泛就立馬棄械投降恨不得化作幼貓一般撲到他的懷裡揉蹭,讓他替她撓背抓癢撫摸著她的腦袋。
易泛泛差點被自己這種沒有出息的想法給氣哭了。
她可是一國之帝呀,怎可自賤為貓?比作豹子也是好的。
等等,還是有什麼地方不對。
唔算了。
易泛泛耷拉著腦袋地窩在沙發上,一邊啃蘋果,一邊刷微博,突然翻出了韓於墨前些天發的那張範瑞語的照片。小女帝臉色一變,清透澄澈的眸子裡,溢滿了滔天的戰火。
“唐突美人,不遇不求。”易泛泛陰陽怪氣地大聲道,“好一個不遇不求吶。”
廚房和客廳是一體的,韓於墨自然也是聽到了易泛泛的話。
“泛泛,你聽我解釋,我和範瑞語是清白的。”他叫苦不迭道,“你那個時候一心撲到新星娛樂堵楊萱,我這不是想要給你提個醒,讓你回過頭來追我來著嘛。”
“看著我傻子一樣為你跑來跑去,韓於墨,你很得意對嗎?”易泛泛繃著臉道。
“我不敢,我不敢。”韓於墨連連搖頭。
“你不敢?”易泛泛狠狠地拍桌子,“你都敢裝失憶騙我了,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韓於墨湊到易泛泛身邊,捧起她的手,心疼道:“拍疼了沒有,我看看,嘖嘖,都紅了。”
“你個老騙子給我滾開,不準碰我!”
易泛泛氣極,一把推開韓於墨的胸膛,卻不想韓於墨突然悶哼一聲,清俊的臉龐一下子變得煞白。他被她推倒,身子摔在地上,左手用力地捂著右邊的胸口,指節泛白,像是極度難受一般蜷縮著。額上冷汗涔涔,他弓著身子,眼睛和唇角都抿得死緊,脆弱得說不出話來。
她從未看過這樣狼狽不堪的他,易泛泛一下子也慌了神,連忙撲到他身前。
“韓於墨,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易泛泛說出口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在發顫。
“沒事,舊傷復發了,你先扶我到沙發上躺一下。”韓於墨緊皺著眉頭說。
易泛泛慌亂至極,像是沒了主心骨似的,只得乖乖聽話,使出渾身力氣扶起他,將他抬到沙發上。韓於墨痛苦地擰著眉頭,吩咐道:“泛泛,乖,去我臥室床頭把白色的那瓶藥拿過來,再給我倒杯水來。”韓於墨剛剛說完便捂住自己的右胸口,急促地喘息著,像是難以忍受苦楚一般。
易泛泛被韓於墨嚇得面無血色,迅速上樓找藥,因而錯過了韓於墨眼中一閃而逝的狡黠。
韓於墨吞了藥,易泛泛接過他手中的玻璃杯,小心翼翼問:“好些了嗎?”
韓於墨點頭,示意無礙,沒有再吭聲。
易泛泛磕磕巴巴又問:“韓、韓於墨,你到底生了什麼病?”
韓於墨又是一陣沉默,半晌才道:“是槍傷。”
易泛泛臉色一白,一下就想起回國之前,母皇曾經和她說的事情。
她握緊拳頭,難以啟齒道:“是母皇開的槍?”
韓於墨點了點頭。
易泛泛沉默,許久才抬頭,快要哭出來一般的表情:“對、對不起,我不知道。”
韓於墨衝她溫柔地笑了笑:“我不怪你。”
易泛泛看著他,不說話,眼中又是內疚又是委屈,像是一個等著老師處罰的小學生。
韓於墨輕聲道:“泛泛,別再和我慪氣了。”
易泛泛狠狠點頭,眸子黑白分明:“我不會再惹你生氣了。”
“也不再和我翻舊賬了?”
易泛泛點頭點得跟搗蒜似的:“不會了,不會了,我再也不翻舊賬了。”
韓於墨心滿意足地笑了笑,衝她招手:“過來,抱抱我。”
易泛泛怕傷到韓於墨的傷口,展開雙臂,小心翼翼地環住他的脖子,十分順從乖巧。
韓於墨感覺到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