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首次在公眾面前露面,自然是吸引了一大票媒體前來圍觀,但所有人的問題重心並非落到鳳臨國三個字上,而是圍攻起久未露面的易泛泛起來。
“泛泛,你母親說你因為她是搶劫犯所以不認她,請問這是真的嗎?”
“易泛泛,有人說你貪了香川的善款,卻把罪名栽贓給了助理李若,請問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泛泛,你消失了兩個月,請問這次被公司雪藏的原因是什麼?和母親有關嗎?”
易泛泛拿過話筒,氣定神閒地回答:“我必須在這裡宣告一下,我的母親並非搶劫犯,我也並沒有偷拿香川的善款。我的母親是英特人,這兩個月我就是回歐洲和她團聚,至於雪藏,那更是子虛烏有的事情,韓藝傳媒整個都是我的,豈會有員工雪藏老闆的道理?”
記者又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你嗎?”
易泛泛道:“這可就得問‘有人’了。”
雖然易泛泛在釋出會上答得滴水不漏,但網友們對此事的看法仍然是褒貶不一,大多數人都認為易泛泛所謂歐洲的母親是她杜撰的,只為挽回她少得可憐的公眾信譽,只有少部分死忠仍然堅持易泛泛是無辜的。這樣幾乎一面倒的情況在釋出會召開的第三天,開始發生驚天的逆轉。
歐洲財閥斥資3億歐元申建“易泛泛基金會”,這是今日報紙財經版及社會版頭版頭條。
輿論接踵而至,正當眾人猜測易泛泛的歐洲豔史之時,財閥主人自曝身份,宣稱自己是易泛泛的母親,這下子所有人都禁了聲。3億歐元,相當於二十四億華夏幣,這可是大部分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數字,卻被人這樣輕飄飄地就砸進了一個信譽幾乎為零的基金會。
身份,善款都可以作假,但那國際匯款單上的數字,卻是清清白白做不了假的。
“揭秘易泛泛歐洲貴族身份”“論易泛泛及其身後顯赫家族”這樣的題目紛紛佔領了各大娛樂八卦板塊,從此,再也沒有人敢說她是搶劫犯的女兒,有的,只是敬畏和歆羨。
公眾向來都是健忘的,舊的醜聞淹沒,新的醜聞又重新佔據頭版頭條。
“雙胡戀告破,胡方圓原是同性戀。”
韓於墨看了一眼易泛泛手中的報紙,抱著她白胖胖的身子,輕聲道:“泛泛,羽承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易泛泛平靜地點了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韓於墨詫異。
易泛泛低聲說:“稍稍動腦子想一想就知道,你做事那樣狠辣果決滴水不漏,怎麼可能會讓羽承成為你生命中的不定數?依你的性子,想要解決羽承,應該是把他送到國外才是上策。”
韓於墨問:“泛泛,想知道是誰害了羽承嗎?”
易泛泛盯著手中的報紙,沉默了半晌才道:“不需要了,人都死了,沒必要再生波瀾。”
那樣低迷的語氣聽得韓於墨心中一疼,他既是可憐易泛泛,又是可憐自己。
“泛泛,你還在唸著羽承?”韓於墨緊抿著唇,苦笑著問。
易泛泛在這個時候才突然醒悟當初自己對韓於墨到底有多麼不公平。他竟然連質問的話都說得這樣小心翼翼,這樣沒有底氣,易泛泛覺得心臟有些抽疼,不為自己,只為眼前這人。
她當初錯得那樣離譜,他卻依然視她為生命般疼愛著她,不減分毫。
“韓於墨,我不念著羽承,我不念著他,我再也不會拿別的男人惹你生氣了。”易泛泛替韓於墨委屈,想起當初他受過的苦,恨不得立馬抽自己兩巴掌,她將整個臉都埋進韓於墨的胸口裡,不敢看他受傷的表情,嘴裡不住地喃喃,“你原諒我好不好,泛泛知道錯了。”
韓於墨先是一愣,繼而輕笑了起來,他揉著易泛泛的毛茸茸的腦袋,聲音柔軟得不可思議。
“都是有孩子的人了,怎麼比小時候更喜歡撒嬌了呢?”韓於墨摟著她軟軟的腰肢,親吻她的頭頂,“我怎麼捨得怪你,就算再大的氣,現在也早就消了,咱們的路還長著呢。”
“韓於墨,你對我真好。”易泛泛死命地抱緊他。
韓於墨笑:“你個小沒良心的,我對你好,你今天才知道呀?”
“我今天覺得你對我特別特別特別好,真的。”
是不是懷了孕的女人會變得特別孩子氣?
易泛泛才不會承認那樣肉麻兮兮的話會是出自自己的口,好在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不至於太過丟臉,若是再多出第三個人來,易泛泛一定要把他拖出去斬了。
明月璫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