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4)

一下地滴落,令人不忍目睹。

我全身的力氣似乎在一瞬間全被抽走了,撕碎了一房心傷。

“是他乾的,他憑什麼”我聲音沙啞得厲害,身體不停往後退。

有一幅我心上人的畫像

“他好殘忍是不是我都說為他尋到解散氣血最後一味藥引再領死,他也不願,他已經隱忍到極限了。”水若翰始終笑著,彷彿手腕上的傷口根本不存在。

“我帶你去找大夫。”我不想再看他讓人心碎的笑容,伸手去扶他,他卻不支地癱倒在花叢間,我隨著跪倒在地,他淺淺地躺在我懷裡,嘴角勾著一抹滿足的笑容,我不安地撫著越來越蒼白的臉,“是我害了你”

“這是我唯一的出路。”他的手隨意地搭在花叢間,血漸漸瀰漫出來。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流玉他還想幹什麼。”他寧可自己得不到解藥短命也要殺了水若翰麼。

“你聽著。”他仰起蒼白的臉,流血的手艱難地抬起撫上我的臉,“不管你能不能恢復記憶,都不要與王爺作對。他比你想象得更可怕,天下間沒他得不到的東西、沒他辦不到的事。”

我的鼻間沁入一股血腥味,臉上被撫得溼粘

“若翰何以待我這般,我回饋不起啊。”我垂下頭,閉上眼把急欲湧出的眼淚給逼了回去。

他看穿我這個細小的動作,笑道,“我喜歡看你率性的笑容。”

我眨眨溼潤的眼,扯了扯嘴角,卻發現自己根本沒力氣提起笑容,“若翰,我失憶以前,你心中可喜歡我?”

“包袱裡有一幅我心上人的畫像。”他像個淘氣的貓兒一樣笑起來,比輕風更甚,周圍的風似乎一下子靜止了。

我隨之笑起來,淚珠也滾下來,見他看我,我忙把視線落在滿園秋菊上,“花真的開得很好。”

水若翰,你這個傻瓜

他笑得更坦然了,眼瞳裡越來越沒有焦距,“你不要像我哪怕到了走投無路也要好好活下去”

“嗯。”我重重地點了點頭,眼淚滴落到他蒼白的臉上。

蝶翅般的睫毛覆在他漸漸閉上的眼上,撫在我臉上的手滑落了下去,一陣狂風肆意地湧過,像是帶走了什麼,菊瓣漫天飛,香氣四溢

“藍小姐,王爺要我們來送水神醫回七柳鎮好好安葬。”幾個侍叢停在花叢外,流玉的動作還真快啊。

“七柳鎮?”

“據王爺說,那是水神醫的家鄉。”侍叢不願多說半字,上前從我懷中扶起水若翰,抖落他衣褶上的菊瓣。

我不忍再看下去,直往水若翰的房間跑去,兩個丫環正將門鎖上,流玉,你的辦事效率無論何時都這麼高麼。

“讓開!”被我冰冷的聲音嚇到,兩個丫環連忙退到一旁。

我推門進去,很乾淨的一間屋子,我開啟衣櫃拿出水若翰說的包袱,放到桌上解開,一副畫卷從裡邊滾落下來,裡邊收拾著一些細軟和銀子。

我苦笑,你說的不與流玉作對就是指要我逃離他嗎?你早知自己有今日一劫,為什麼還要幫我

我拂開畫卷,不帶一點顏色,只如素描般的秀影翩然紙上,傾國傾城的臉上帶著一絲率性的微笑,卻含著幾分落寞。

我拿起一旁的銅鏡緩緩映上自己的臉,畫中人立刻浮於鏡中,右頰上鮮明印著三道紅痕。

水若翰,你這個傻瓜我伏在桌上泣不成聲。

你把能傷我的字眼說盡了

若翰走後的第十八天,蘇杭城府衙裡的菊花開始凋零,滿地碎瓣,一片蕭條

“太子大婚,我們這兩天動身回越城。”流玉走到我身前,揚落幾朵倖存的菊花。

“知道了。”我機械性地應著,轉身要走卻被他拉住習慣性地擁入懷,他低下頭在我耳鬢私磨,“葉喜今晚擺了踐行宴,你也別悶屋子裡,一起來。”

那個肥得流言的“下官”大人?還真會逢迎拍馬,我不著痕跡地鬆開他的手,“知道了。”

“自從若翰走後,你只會說這三個字。”他將僵在半空的手負於背後,語氣不滿卻仍帶著幾分溫柔。

“我會說別的。”我抬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他微斂起眼,嘴角淺淺勾起頗有興致地等待我的下文。

“放我離開。”我根本不在乎挑戰他情緒的極限,依舊冷漠地說道,“強求一個不想留下的人呆在你身邊,這是囚禁,犯法的。”在21世紀,就是不懂在大鏡如何。

溫柔的眼立刻變得清澈異常,似水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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