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部分傷員,而是被打死、被俘虜或是逃亡的數字。
接下去的黑旗軍大反攻,他們又損失了近三千名,阿爾及利亞土著步兵幾乎被打跨,多個法國連隊遭遇毀滅性打擊,外籍軍團死傷摻眾,至於越南人,他們已經被黑旗軍打得膽戰心驚了,望風而潰了。
這場毀滅性戰鬥中唯一的亮點就是這位比塞爾中校了,他因為擊退圍攻的黑旗軍而再次破格晉升為一名光榮的中校,要知道去年四月份他才是一位上尉而已。
但是就連比塞爾中校也承認,圍攻的黑旗軍是主動撤去的,而他的守備隊傷亡了三分之一的人員,他現在迫切地需要補充:“四個營甚至不夠彌補我們最近受到的損失,但既然只有這麼多,我希望能獲得兩個營的補充。”
“這不可能。雖然你的守備隊處在黑旗軍攻擊的最前沿。”孤拔少將清醒地認識到這一點:“不過我可以交給你一千把雷明頓步槍,你需要自己招募士兵並訓練他們。”
“越南人?他們雖然有很多場合表現得很不錯,但是他們絕不是黑旗軍的對手,我需要的是有戰鬥力的部隊。”
“少將,向巴黎申請援軍吧,在東京地區的黑旗軍精銳部隊有二十個營,而在安南地區,僅僅是一個營而已。”
在無數次粉飾與修改之後,孤拔和大多數法國人還是被迫正視了現實,他們曾把黑旗軍的步營稱為步兵團,但是他們現在又改回來了。
在經過半年的戰鬥之後,他們對於黑旗軍這個對手也越來越瞭解,他們清楚得認識到,黑旗軍的戰鬥力核心在於其編成的二十個左右的步兵營,這些步兵營又編成若干個步兵團。
除此之外,還有數以萬計的地方部隊,但這些地方部隊戰鬥力不強,有些乾脆是由原來的越南軍隊改編而來,並不是法軍的對手。
法軍唯一的對手,便是這二十個步兵營,按照孤拔的看法,這些步兵營的輕武器和裝備的輕型火炮,放在歐洲都是第一流的,在山西之戰後,他們又得到了大批法制火炮。
以往他們是拖一門六十五毫米炮到處跑,現在可是在哪個戰場上,都會大大方方地拖著幾門後膛鋼炮轟擊法軍,有時候還要加上一兩門一百毫米的迫擊炮。
象那些安南土著步兵,黑旗軍以排槍攻擊,刺刀衝鋒,他們尚有憑據工事死守的勇氣,可是大炮一響,全部轟然而潰。
也正是因這一點,孤拔也堅定決心結束這場戰爭,他甚至寫好了辭職信,但巴黎的朋友卻給他轉來了壞訊息――政府還是要把這場戰爭打下去。
而且是他所見過的最壞的一種選擇,既不是全國戰爭總動員,把二十個步兵營的黑旗軍給剷平了,也不是採取收縮政策,而是掩耳盜鈴,在北圻保持著正常情況下的兵力動員,本土部隊不超過一萬五千人,再加上一些外籍軍團和非洲土著部隊。
他們不允許撤出,認為這傷及到政府的面子,影響法蘭西在列強中的威信,但是又不願意大力增兵,任由黑旗軍用鈍刀子割肉,慢慢地痛死過去。
孤拔卻沒有別的選擇,他的朋友清楚得告訴他,如果他把辭職信遞出去,那麼他一定會上軍事法庭,他唯一的辦法就是拖下去,等待著情況的好轉。
政府軍從本土和非洲派來的部隊,又將其大部分調往順化附近,因此比塞爾中校憤怒地說道:“我們要面對的黑旗軍,是整整二十個步兵營的精銳,還有二十個步兵營的後備隊,他們每個月能補充二千五百名士兵,能組建兩個或三個新的精銳步兵營,可是在安南地區,這又有多少?”
“包括土著部隊在內,我們在順化有五千名士兵,可是黑旗軍又有多少?能稱得上精銳的只有一個步兵營,其餘的後備軍,其戰鬥力也就是一個步兵營,可是他們居然還派去了一整個旅。”
對於這樣的攻擊,孤拔只能替巴黎辯護:“那是有原因的,根據我們的情報,在安南地區的黑旗軍部隊,已經出現了四個新的步兵營番號。”
“那只是他們索要援軍的手段而已?”
對於在中圻的黑旗軍,比塞爾中校很清楚戰鬥力和東京地區的部隊差距很大,但是孤拔卻說出了最新的訊息:“已經確認了,是劉永福所率領的四個步兵營,據說黑旗強盜還在安南地區招募了數千名的新兵,他們將把劉的部隊補充到九個步兵營,一個整師的水平,劉南下的時候,已經攜帶了足夠的武器。”
“該死的山西戰役。”比塞爾一開口才想到眼前這位是山西戰鬥的總指揮官:“但是如果有一個步兵旅到河內來,敵人就不敢這麼大膽派劉永福